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陵和靖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平调萧陵和靖全局》,由网络作家“君子端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妃让儿臣将这两样东西转呈陛下,除此外,命儿臣将其火葬。”萧嚣终于抬起头来,头一次,以审视的目光望向这决定天下人命运的男人。而后者毫无察觉,以手缓缓拂过长画与丝帕,“你下去吧。”待萧嚣从殿内出来,在外等着的居安迎了上来,轻轻叫了一声主子。他眼看着主子立在长檐下,望向西方。那是皇后宫殿所在的方向。在萧嚣的印象中,皇后这个嫡母,从来不出错。他自己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跟皇后还有另外一层关系的——皇后既是他的嫡母,也是母妃的亲姐姐。他和太子,不,那时的萧询还仅仅是皇长子,他们本该是亲密无间的表兄弟。但后来,一切都变了。母妃提醒他,他们的存在就是皇后的绊脚石,皇后会不遗余力地打击他们。而皇后,也的确这么做了。他永远都记得母妃喊着冤枉被...
《清平调萧陵和靖全局》精彩片段
“母妃让儿臣将这两样东西转呈陛下,除此外,命儿臣将其火葬。”萧嚣终于抬起头来,头一次,以审视的目光望向这决定天下人命运的男人。
而后者毫无察觉,以手缓缓拂过长画与丝帕,“你下去吧。”
待萧嚣从殿内出来,在外等着的居安迎了上来,轻轻叫了一声主子。他眼看着主子立在长檐下,望向西方。
那是皇后宫殿所在的方向。
在萧嚣的印象中,皇后这个嫡母,从来不出错。
他自己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跟皇后还有另外一层关系的——皇后既是他的嫡母,也是母妃的亲姐姐。他和太子,不,那时的萧询还仅仅是皇长子,他们本该是亲密无间的表兄弟。
但后来,一切都变了。
母妃提醒他,他们的存在就是皇后的绊脚石,皇后会不遗余力地打击他们。而皇后,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永远都记得母妃喊着冤枉被内侍拖下去的狼狈模样。
母妃在庙里关了两年,父皇终于去见了她一面。那天太阳落得很晚,西边日光尽数酿成了红色晚霞,萧嚣就站在夕阳的余晖里,共同听着房内女子娇柔的哭泣,以及父皇低声的允诺,说,“你放心。”
她念着这句“你放心”度着日子,等待的时间一天天被拖长,期待的眼神逐渐黯淡无光。她瘦了,两颊深深的凹陷下去,一层打了皱的皮紧贴着骨头,不复昔日容光。
她不肯再见儿子,立在窗棂下又笑又哭,“我斗不过她,我永远也斗不过她……”皇后是掠夺者,抢走了母妃的一切。
萧嚣眼前忽然浮现出母妃的面容来,他手指轻抬,摁向太阳穴的位置,尔后离开。
5
神凤十四年七月初七,顾迟迟行了笄礼。孟丞相的夫人为正宾,替她吟诵祝辞,母亲虽无法赶来,皇后便担当起主人一职。就连陛下,也抽出时间前来观礼。
宫中给顾迟迟的待遇,不可谓不高。与此同时,流言渐起,称顾家女儿是帝后早就定好了的太子妃人选。
当桃实把这些话告诉顾迟迟时,顾迟迟握着青玉梳便发起了怔。
自及笄之后,姨母从未向她提过出宫一事,而家里的来的信也只说,要她在宫中安心侍奉皇后和公主。顾迟迟便在心里悄悄猜测,这是否意味着,她的婚事,要落在宫里?
想到太子表哥,顾迟迟拢着发,这几年在宫中,因着这层姨表关系,太子对自己多有照拂,凡是有乐温的,必少不了自己的。
如果自己嫁给太子,即使太子对自己少有男女之情,但凭借着两分兄妹之情,只要自己规行矩步,就算无宠,日子也不会太难过。更何况,还有姨母和乐温在。
比起其他的女人,自己入主东宫的确是有天然的优势。
可是——
啪的一声,青玉梳被主人拍在妆台上,桃实见主子披头散发,已经站起身来。顾迟迟闷声道,“桃实,去将我的书拿来。”
她喜欢看游记,想要看一看人间的万物风景,而不是做宫墙之内暗淡的影子、沉默着的锯嘴葫芦,这样的生活,她一点也不想要。但,皇权与家族是两座大山,如果圣旨真的将她定为太子妃,她如何抗衡?
顾迟迟心烦意乱下,将游记翻得哗哗作响。
桃实拿来个梅红匣子,“膳房那边新做了份五色水团,请您尝一尝,若是觉得味道好,他们明日再送来些。”
宴席上的酒杯一应金制,就连皇后娘娘都着了彩衣。更有民间寻来的数位百岁老人,俱装扮成寿星模样。陛下酒喝至兴起,亲自下场舞了段剑。
宫人还说,在宴会上,陛下还大大称赞了魏王的仁孝,又给魏王赐了位侧妃。
桃实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不想再听下去。
小孩子总是见风就长,皇后和太子将东宫治理得如铁桶一般,再加上太子妃和桃实的悉心照料,皇长孙萧恪平平安安地长到了五岁。
在这五年中,桃实同儿子虎头见过一次。听王司制说,虎头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进学堂读书了。读书好,王朝优待士人,她爹不过是个秀才,都可获得减免赋税的便利。
彼时已是神凤二十一年,陛下就薨在盛夏时节里。他的死因实在不光彩。
赤身裸体的李昭仪被拖到内室,没了体面,更没了姓名,皇后亲自瞧着她被长弓绞杀。
陛下的尸体被摆放在名贵的棺木里,殿内满布冰块及香料,来压制住异味。人们再提起陛下萧礼时,都称呼他为“先皇”。
太子萧询于灵前即位,大赦天下,改元“更始”,尊岑皇后为太后,以太子妃陈氏为皇后。
天下是否会有人,为了先帝的离开而真心感到悲痛呢?
桃实默默看着读书的皇长孙萧恪,不,如今他的身份已变,成了皇长子。在桃实看不见的南方魏州王府内,别样情绪正在蔓延。
德妃所出的丰神俊美的皇三子、备受先帝宠爱的魏王殿下,会肯向他素来忌惮和仇恨的太后母子俯首称臣吗?
他会。
驿站的人跑死了许多马,终于及时将魏王的折子盛在新帝的御案上。
折子写得情真意切。叙了一番兄弟情谊,称新帝既是先皇长子,又是先皇嫡子,身份贵重无与伦比,新帝即位实乃万民之幸。末了询问,是否可以回京为先皇奔丧?
萧询看完折子,面上辨不出喜怒。翌日就发了明旨,魏王改封恭王,原未封王的先帝次子萧隐则封魏王。
封爵一换,在京都的萧隐就得去魏州,原先的魏王萧嚣则要去北地的泽州。魏州一带富裕,泽州一代贫瘠,陛下显然是不待见这位弟弟。
如果非要说,原先的太子一脉还有谁不开心的话,当属陈皇后。
陈皇后是先帝指给陛下的,当年在京都适龄的贵女中,她身份、容貌、才学俱不出众。就是这样平庸无奇的陈氏,偏偏被指给了国朝的继承人。
她唯一的长处是能生养,嫁给太子一年有余,她就怀了孕,十月怀胎后一举得男,生下了皇长孙。
皇长孙生下后,萧询每月依然去她宫里最多。未过半年,她又有了身孕,这次是个女儿。也就是如今的皇二女。在后宫内能得一子一女傍身,是何等幸运。
但陈皇后并不这么认为。皇二女出生之后,萧询去她宫里的此数少了。一是前朝事忙,二是为着雨露均沾。
古往今来,多少皇后都是点着卯过日子的,偏她不,有了面子,还想要里子。萧询登基后,为着没有封赏外戚,暗地里又生了场闷气。
好在人心隔肚皮,岑太后并不知道她这般念头,不然定要低斥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先帝指的好蠢材”!
陈皇后心中无成算,某次面见天颜时流露出怨怼之色,惹得陛下勃然大怒,但到底是没说出难听话来。
皇后低喝:“拿夹棍来。”
元翎极力摆动着身体,试图摆脱钳制:“你既是皇后,就是天下万民的母亲,我也是万民之一。我没有罪,你不施仁德,反要对我上夹棍,这是什么道理。
“即使我有罪,也自有官府审判,哪能动用私刑。”
才说完,立时有人自身后向她后腰处踹一脚,摁她更紧了些,半张脸挨在冰凉的地面上。元翎余光见他们掰起她右手,心一横:“夹我左手,右手还有用!”
皇后冷笑:“有用?你犯下弥天大罪,还有出得了宫门、再用右手的机会吗?”
夹棍捆上她右手五指,剧痛传来,元翎闷哼出声,额上冷汗滚滚而落。她快疼晕之际,廊下内侍的通报声终于一声接一声响起——
“陛下到。太子殿下到。乐温长公主到。”
5
一入殿,长公主就已惊叫出声:“皇嫂,你竟然向这孩子用刑!”
她不顾仪态,快步行至元翎身边,抬手甩了宫人一记耳光:“好大的胆子,还不解下来!”
萧恪目光触及元翎红肿右手,心中大惭。
陛下负手而立,面上似覆了层冰雪,语气却异常平静:“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愤愤道:“她勾引太子,又对我口出狂言,我不过小惩大诫一番。”
听她说完,长公主已在心中冷笑,这就是父皇当年指的好人材,好个蠢货!她淡淡启唇:“皇嫂请慎言,元翎是魏王妃的养女,在我府中多年,她品行如何,我与母后都是清楚的。”
听乐温言语间搬抬出太后,皇后再按奈不住。她们婆媳不睦多年,自己是先皇赐婚,又生育太子,本应执掌后宫,偏生太后抓权不放。后宫只知有岑太后,何曾将陈皇后放入眼中!
她尖声道:“乐温,你也敢在本宫面前提品行?魏王妃离经叛道,你同驸马多有冲突,当年还闹至先皇面前。你们合力养出来的人,难道还敢自夸品行吗?
“这贱婢勾引太子,蛊惑太子与母家离心,只怕是得了你的授意!”
萧恪立时反应过来,忙跪倒在地,膝行至父皇面前:“母后近日身子不适,有失言之处,请父皇饶恕。”
他的父皇只是看他一眼,而那一眼胜过万钧之力,足以让他无法再发出求恳之辞。
长公主气极反笑,她是母后的女儿,而魏王妃与她同得母后教养,陈氏居然敢指摘母后!
她冷哼一声,正欲开口,元翎的声音却已响起:“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太子,可什么是勾引呢?”
元翎捧着受伤的右手,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恪。
“要别人与自己玩在一处就是你口中的勾引吗?如此说来,那也不是我勾引太子,而是太子勾引我才是。
“次次是他与我订好日期,要我带他去这去那。上次他非要与我一同去平安村,却一气儿在人家里吃了六块胡饼。第二天还是我去补送的面。”
她并不以自己面对的是天下最为尊贵的人而胆怯或过分拘谨,语气自然如叙家常:“难道只因为他身份尊贵,玩在一处,就都成了我的错了吗?”
陛下淡然出声:“陈氏,你的见识还不如一个孩子。”
他同妹妹道:“乐温,你们将她教养得很好。”
复又看向元翎,向她一笑,目光和煦:“今天的事吓着你了,你先随长公主家去,稍候朕让人送斛珍珠给你压惊,好不好?”
这一瞬,陛下不像天子,只像父亲。
她点点头,随着长公主告退。
纵使陛下与太后心知肚明,陈氏心胸狭窄,眼光短浅,当个太子妃都有所欠缺,莫提皇后了。但她是先帝亲指,斥责她的品性即是斥责先皇的眼光。
从皇后处出来,陛下径自去了母后所居的延清殿,吃了两份冰碗方堪堪压住心火。
岑太后屏退了伺候的宫人,亲自执了玉梳给儿子通发:“陈氏蠢笨,不得你的欢心,晾着她就是。她毕竟是皇长子的生母,又是先帝赐婚,废后这样的心思,万不可起。”
萧询道:“儿子知道。皇长子聪颖,朕一直属意他为太子。”
岑后握着玉梳,缓缓道:“这很好,但立太子之时,不妨缓些时日。”
她话里带了冷意:“如今形势与咱们当年又是不同。先帝偏爱德妃与魏王,咱们处处小心谨慎,如今的陈氏却是尾巴翘得太高了些。”
她又问:“魏王在封地如何?”
萧询说:“似乎是迷上了骑射,隔些日子就要出去跑马。”
岑太后眼中精光一闪:“且盯紧些,魏王恨毒了咱们这些人,不会这样想得开的。魏王妃还好吗?”
萧询好一阵方说:“魏王侧妃同样出身大家,又有二子傍身,魏王对她多有照拂,表妹……在府里还算站得住脚。”
岑太后终于放下梳子来,平静面容上多了丝裂痕:“这几日我常梦见迟迟,是我对不住她。难得你也喜欢她,我总归是想让你得偿所愿的。”
“只是咱们要用顾家,却也得防着顾家,于是我命人在她的饮食里下了凉药。那凉药会让她宫寒,没有数年调理,难以孕育子嗣。后来,咱们却中了魏王的道儿。
“先帝将她许给了魏王,迟迟身后的顾家不免有些首鼠两端。于是——我加大了凉药的剂量,除非迟迟死,否则魏王此生都不会有嫡子。”
帝王拧紧了拳,薄唇抿起,似乎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殿内的龙涎香静静燃着,岑太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先帝逼我,命运逼我,我若斗不倒旁人,旁人就得斗倒我!纵使有愧,但我也绝不后悔!”
她的容颜已不如年轻时那般紧致,心气却从不改变。
6
更始三年的春天,京里出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陛下立皇长子萧恪为太子。萧恪身份尊贵,陛下又未同先帝一般偏爱庶妃,皇长子册为太子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百姓会因册立太子而减免的赋税感到欢欣,对勋贵人家而言,则是听了就算。他们更关注第二件:
魏王妃顾迟迟素衣来京,自请和离。
桃实作为太子乳母,依然随侍东宫。太子萧恪身边的内侍进来报信时桃实也在,险些摔了手中燕窝盏,于是太子奇道:“桃妈妈今日怎么如此冒失?”
皇家的孩子都早熟,各自都有耳报神,桃实并不敢因他小而瞒他:“回太子的话,魏王妃曾在太后膝下养过一阵,奴婢曾伺候过她,故而惊骇之下,险些失手。”
太子同他父皇、先帝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此刻负了手,孩童面容上流露出成人神态:“魏王妃不独是三皇婶,细论起来,还是孤的表姑?”
桃实斟酌着措辞:“魏王妃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从前甚得娘娘和长公主的喜爱。”
萧恪狡黠一笑,带出一团孩气来:“桃妈妈,孤去太后那走一趟,有什么信儿回来同你讲,不知这位表姑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不习字了,一展衣襟从椅上下来,吩咐内侍宝泉:“去小厨房瞧一瞧有没有八宝酥酪,盛些随我去延清殿孝敬。”
乐温又说:“这个冯菱镜,十次问安倒有八次称病,据她宫里的人说,平日里除了画画是什么都不做的,居然还藏了这一招。那内侍乱棍打死了事,母后却念着她平日里还算乖巧,只削减了位分,便宜了她!”
顾迟迟轻轻叹了口气,后宫之中,圣心就是立身的资本,哪个女人肯甘心将自己置于无宠的境地。但她又有什么资格喟叹冯昭仪的命运?她又比冯昭仪强到哪里去?
冯昭仪拘在宫里,她拘在魏王府中,都是依靠男人的喜爱来过日子罢了。“咱们睡吧。”她同乐温说,声音里含了一丝自己都未能察觉的失望。
尾
天高云阔,逶迤的车队行在一望无垠的原野上。
最中间的那辆宽敞马车内,顾迟迟同魏王相对而坐,旁边还坐了顾迟迟的陪嫁侍女沧海,沧海乃是顾家的下人。至于桃实,顾迟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在南下的路上就以金银相送,还她自由。
她侧支着额,撩起帘来向外看去,广袤天空上,大雁正振翅南飞。顾迟迟收回视线来,她的夫君,今朝的魏王正低首瞧着膝上展开的坤舆图,左手的手指甚至在无意识地敲打着。
顾迟迟又想起了皇后姨母的话,若想得到安宁与快乐,便永远不要去深究是谁用情信构陷的她。
她的目光长长久久地望着魏王,保养得当的指甲在袖中挣得一片青白。
那一天,魏王的出现到底是刻意谋算后的粉墨登场,还是他善心一动下的随手举动,都不重要了。
车厢内的安静被温柔女声打破,顾迟迟微微向前欠身,手指在坤舆图某处上一点,“润州这里,南下时,我们会经过吗?”
1
柴湘总共进过三次皇宫。
她的爹爹是个秀才,略通些文墨,可惜不治生产。某一年湘水暴涨,一家人险些饿死,好在当地采选宫婢,柴湘姐姐入宫,换来了能让一家老小吃饱饭的身价银两来。
柴湘记不清姐姐的模样了,娘亲总是摩挲姐姐昔年用过的那柄木梳,冲柴湘说道:“你同你姐姐生得一模一样。”
第一次入宫时她刚满十岁,为着姐姐的缘故。姐姐数年前受了后宫内德妃娘娘的指使,给太子下毒,又将这件事攀诬到贤妃娘娘身上。
贵人命她入宫,是要她的口供。
那位德妃娘娘腰肢袅娜,眉似远山,她伸手拭泪时,展露出的一段皓腕颜色胜过霜雪。她是柴湘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但权力凌驾于一切之上,在自己的口供下,德妃娘娘最终被内侍带走。
柴湘在宫里看到的景儿是那样真,又是那样好,摆设、人物、吃食,都是从前在乡下前所未见的。即使是皇后身边的婢女,柴湘觉得都像是画中人一般。
后来,皇后身边的窈絮姐姐来送她出宫,她小声而卑微地问:“姐姐,我能留在宫里伺候娘娘吗?”
窈絮的错愕转瞬即逝,深深看她一眼,一言不发。
柴湘被送出宫,乘着驴车回了家,怀中搂着的灰扑扑的包袱里藏了块金饼。这块金饼,又撑着爹爹吃了两年的五石散。
爹爹从前不吃这个,是从大牢内放出来后才染得这毛病。
他瘫在炕上,眯着的眼睛闪着骇人的幽光,喃喃道:“吃一点,人就快活了。”那时娘亲已经去世,柴湘得去院里洗衣。若她一日不替人洗衣做活,家里就没有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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