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沈聿的其他类型小说《阶级鸿沟下的莫比乌斯环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阿鑫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咫尺之天涯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霓虹流淌,勾勒出冰冷的钢铁森林轮廓。我,林晚,揉了揉因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而酸涩的双眼,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咖啡杯壁上划过。格子间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零星声响,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加班特有的、混合着疲惫与焦灼的气息。“林晚,沈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助理小陈探进半个脑袋,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我沉寂的心湖,瞬间荡开涟漪。沈总。沈聿。这个名字像一枚烙印,深深刻在我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蹒跚学步时在楼下花园争抢一个沙坑,到小学同桌共用一块橡皮擦,再到初中他替我挡开那些讨厌的男生递来的情书,高中晚自习后并肩骑车回家,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是我生命里最理所当然的存在,像呼吸一样自然,像影子一样忠...
《阶级鸿沟下的莫比乌斯环完结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咫尺之天涯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霓虹流淌,勾勒出冰冷的钢铁森林轮廓。
我,林晚,揉了揉因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而酸涩的双眼,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咖啡杯壁上划过。
格子间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零星声响,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加班特有的、混合着疲惫与焦灼的气息。
“林晚,沈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助理小陈探进半个脑袋,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我沉寂的心湖,瞬间荡开涟漪。
沈总。
沈聿。
这个名字像一枚烙印,深深刻在我二十多年的生命里。
从蹒跚学步时在楼下花园争抢一个沙坑,到小学同桌共用一块橡皮擦,再到初中他替我挡开那些讨厌的男生递来的情书,高中晚自习后并肩骑车回家,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是我生命里最理所当然的存在,像呼吸一样自然,像影子一样忠诚。
所有人都说,林晚和沈聿,天生就该在一起。
可只有我知道,我们之间,横亘着一条名为“兄妹情谊”的鸿沟,深不见底,无人敢越。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因为久坐而微皱的衬衫下摆,走向走廊尽头那间视野最好的独立办公室。
门虚掩着,我轻轻敲了敲。
“进。”
低沉而熟悉的嗓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推门进去,沈聿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他宽阔而挺拔的肩膀轮廓,窗外璀璨的灯火仿佛成了他沉默背影的点缀。
他不再是那个穿着校服、会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会因为我一句“想吃城南那家蛋糕”就蹬着自行车穿越大半个城市的少年了。
他是沈聿,沈氏集团最年轻有为的副总,是这座城市金融圈冉冉升起的新星,是无数人眼中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
“沈总,您找我?”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职业,不带任何私人情绪。
他转过身,深邃的眼眸望过来,像沉静的寒潭,里面似乎蕴藏着千言万语,却又被一层无形的冰封住。
“坐。”
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自己也坐回宽大的皮椅里。
“这个项目的数据分析报告,我看过了。”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上摊开的文件,正是我熬了几个通宵赶出来的心血。
“
整体思路清晰,市场切入点也很有新意。
但是,”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在风险评估部分,你过于乐观了。
尤其是对竞争对手‘启航资本’近期动向的预判,缺乏有力的数据支撑。”
我的心微微一沉。
这份报告我倾注了全部心力,自信已经做到了最好。
可在他面前,似乎永远不够。
这种“不够”,从我们进入同一家公司——他父亲一手创立的沈氏集团——开始,就变得格外明显。
他是天之骄子,空降高管;我是凭实力过五关斩六将才挤进来的普通员工。
即使我们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青梅竹马”光环,在职场上,他是我的上司,我是他的下属。
公私分明,是他一再强调的原则。
“沈总,关于‘启航资本’,我确实收集了他们近三个季度的财报和公开项目信息,他们的重心似乎在向海外转移,所以我认为短期内对我们这个本土项目构不成……林晚,”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认为’不是依据。
我要的是确凿的证据链,是能说服董事会的硬数据。
市场瞬息万变,对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致命。
你这份报告里的‘乐观’,更像是一种侥幸心理。”
他的话语像冰冷的针,精准地刺中了我努力维持的专业自信。
那种被审视、被评判、被他用上司而非“阿聿”的身份居高临下指点的感觉,让一股委屈和酸涩猛地冲上鼻腔。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指甲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是,沈总。
我明白了。
我会重新核实补充数据,尽快修改报告。”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声。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低垂的头顶,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
过了几秒,他忽然开口,声音似乎放软了一点点:“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脸色不太好。”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带着一丝久违的暖意,像寒冬里偶然漏进的一缕阳光,瞬间击溃了我强筑的心理防线。
我猛地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热,几乎是脱口而出:“还好。
就是……就是听说,你家里……在给你安排相亲了?”
问完我就后悔了。
这太越界了。
公私分明,这是他的原则,也是我给自己划定的安全距离。
可我控制不住。
那个消息像一根刺,扎在心里好多天了,隐隐作痛。
是从公司茶水间的八卦里听来的,说他母亲最近频繁约见一些名门闺秀,照片都送到他办公桌上了。
沈聿的表情明显凝滞了一下,眼神里的复杂情绪翻涌得更快,有惊讶,有审视,甚至……有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他靠回椅背,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这声音敲在我的心上,一下,又一下。
“林晚,”他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疏离,甚至比刚才更冷,“这是我的私事。”
短短六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将我刚刚因为那点关心而升起的微弱火苗彻底浇灭,连一丝青烟都没剩下。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闷得发疼。
是啊,私事。
我林晚,只是他二十多年的“妹妹”,是他工作上的下属。
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私事”?
那点自以为是的“特殊”,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对不起,沈总。
是我多嘴了。
我这就去修改报告。”
我站起身,只想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再多待一秒,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眼底的湿意。
“等等。”
就在我转身的刹那,他叫住了我。
我顿住脚步,没有回头,背脊挺得笔直,像个等待最后宣判的士兵。
“晚上……‘老地方’吃个饭吧。
七点。”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安排一个普通的加班晚餐。
“老地方”。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那是我们从小吃到大的、藏在老街深处的一家小面馆。
简陋,拥挤,但味道十几年如一日。
以前,无论是他篮球赛赢了,还是我考试考砸了,无论是庆祝还是安慰,我们的终点站总是那里。
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承载了我们太多共同的回忆。
工作后,各自忙碌,去得少了,但那里始终是我们心照不宣的“据点”。
他……还记得?
在这种尴尬之后,他主动提起“老地方”?
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那被浇灭的火苗似乎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回答:“好。”
走出他办公室,
关上那扇沉重的门,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心里乱成一团麻。
他的严厉批评,他那一闪而过的关心,他冰冷的“私事”警告,还有最后那句“老地方”……沈聿,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之间,除了这该死的“兄妹”名分和上下级关系,到底还剩下什么?
回到座位,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修改那份该死的报告。
可屏幕上的数字和文字都变得模糊不清,脑海里反复回响着他那句“这是我的私事”,还有他敲击桌面的声音。
那声音像钝刀子割肉,缓慢而清晰地切割着我残存的幻想。
也许,青梅竹马的默契是真的,二十多年的情谊也是真的。
但那份情谊的底色,从来就不是爱情。
只是我,像个守着沙堡的傻子,固执地以为潮水永远不会来。
而现在,现实的浪潮已经拍到了脚边,冰冷刺骨。
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
我磨蹭着,不想太快去赴约。
七点整,手机屏幕亮起,是沈聿的微信,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到了。”
我抓起包,走向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和带着血丝的眼睛。
我用力揉了揉脸颊,试图揉出一点血色。
不能太狼狈,林晚。
即使输,也要保留一点可怜的尊严。
推开那家熟悉的面馆木门,混合着牛肉汤香、葱花味和岁月气息的温暖扑面而来。
店里依旧热闹,人声鼎沸。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里面角落位置的沈聿。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暖黄的灯光柔和了他白日里过于锋利的轮廓,恍惚间,似乎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少年。
他面前已经摆好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正拿起筷子,细心地帮我把碗里我不爱吃的香菜一点点挑出来,动作自然而熟稔。
这个动作,他做了十几年。
我的脚步顿住了,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那些委屈、不甘、心酸和隐秘的期待,在这一刻汹涌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淹没。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头。
隔着氤氲的热气,他的眼神深邃依旧,却似乎卸下了白日里那层冰冷的铠甲,流露出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疲惫,像是无奈,又像是
……某种挣扎?
“来了?
快坐下,面要坨了。”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是工作后的疲惫,还是别的什么?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碗里的香菜已经被挑得干干净净。
熟悉的香味钻进鼻子,却莫名地勾起了眼底的涩意。
我低头,拿起筷子,假装专注于碗里的面条,不敢看他的眼睛。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问他相亲的事?
问他那句冰冷的“私事”?
问他为什么还要约我来这里?
“报告改得怎么样了?”
他打破了沉默,话题依旧是工作。
我心头一哽,闷声道:“还在弄。”
“嗯。”
他应了一声,夹起一筷子面,却没有立刻吃,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面馆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我们之间只剩下一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晚晚……”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
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
自从进入公司,为了避嫌,他永远都是连名带姓地叫我“林晚”,或者公事公办的“林助理”。
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剧烈情绪,痛苦、挣扎、犹豫……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深情?
我的心跳骤然失序。
“我……”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个呼之欲出的字眼仿佛有千斤重。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我,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灼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我只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会说什么?
那句我等了十几年、藏在心底最深处、几乎以为永远也听不到的话吗?
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麻。
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只等着他那句话来点燃。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期待中,他的左手似乎无意识地动了一下。
暖黄的灯光下,一抹极其细微、却异常刺眼的金属反光,猛地刺入了我的眼帘。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顺着那光看去——在他随意搭在桌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一枚简洁却散发着低调冷光的铂金素圈戒指。
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失去了声音和色彩。
那枚戒指,像一把淬了毒
的冰锥,毫无预兆地、精准无比地贯穿了我刚刚燃起所有卑微希望的心脏。
刚才他眼中那浓烈得几乎要溢出的挣扎和深情,瞬间被这冰冷的金属光芒映照得像个巨大的、讽刺的笑话。
原来……如此。
原来那句未出口的话,不是告白。
原来他眼中的挣扎,不是对我的难以割舍,而是……对如何向我这个“妹妹”宣布他即将属于别人的……为难?
甚至是……愧疚?
“晚晚,我……”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沉重的、试图解释的意味。
“啪嗒。”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砸进我面前的面汤里,迅速晕开一小片油花。
我甚至没意识到那是我的眼泪。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视线彻底模糊,碗里升腾的热气扭曲成一片绝望的氤氲。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引得旁边几桌的客人侧目。
但我顾不上了。
巨大的、灭顶般的痛楚席卷而来,几乎让我站立不稳。
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心脏,又被那枚戒指冻得冰冷刺骨,四肢百骸都蔓延着一种麻木的钝痛。
“林晚?”
沈聿也站了起来,眉头紧锁,脸上掠过一丝清晰的慌乱,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我的手腕。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动作大得带翻了桌上的醋瓶,深褐色的液体瞬间流淌开来,污了洁白的桌布,也污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体面。
那刺鼻的酸味,仿佛是我此刻心情的绝佳注脚。
“别碰我!”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尖锐和颤抖。
我死死地盯着他,或者说,死死地盯着他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该死的戒指。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裹着血和泪:“沈总,恭喜你。”
恭喜你什么?
订婚?
还是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甚至没有勇气问出口。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就在那根象征着承诺与束缚的手指上。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还在为那点若有似无的关心和一句“老地方”而心旌摇曳,还在为他眼中那点挣扎而升起不切实际的幻想。
原来,他早已被安排好前路,而我,甚至不在他考虑告知的名单里?
或者,他今晚约我,就是为了亲口告诉我这个“妹妹”这个“好消息”?
巨大的羞耻
感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我二十多年的守望,那些深埋心底、从未宣之于口的爱恋,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廉价、如此可笑、如此……自作多情。
“晚晚,你听我说……”他脸上的慌乱更甚,试图解释,试图靠近。
“不必了!”
我厉声打断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让声音彻底崩溃。
我抓起椅子上自己的包,指尖冰凉,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报告我会按时改好发给你。
沈总,再见。”
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是错愕,是愧疚,还是终于卸下负担的释然?
我都不在乎了。
我几乎是踉跄着,转身冲出了那间充满回忆、此刻却如同地狱般令人窒息的面馆。
身后,似乎传来他急促的呼唤:“林晚!”
我没有回头。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满了我的口鼻,也吹干了脸上狼狈的泪痕,只留下紧绷的、刺痛的感觉。
霓虹依旧闪烁,车流依旧喧嚣,这个繁华冷漠的城市,从未因谁的心碎而有过片刻的停顿。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那枚戒指的光芒在我眼前反复闪烁,挥之不去。
它不仅仅宣告了他即将属于别人,更残忍地宣告了一个事实:在他的人生规划里,在他即将开启的新篇章里,那个叫林晚的“青梅”,那个他叫了二十多年“晚晚”的女孩,从来就没有被纳入“未来”的范畴。
或许,他早已习惯了我在身边,像空气,像影子,像一件永不褪色的旧家具。
他享受着这份“兄妹”情谊带来的舒适区,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陪伴、我的付出、甚至我那份隐忍的爱意,却从未想过,这份感情对我而言,早已超越了界限,成为了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他今日的“坦诚”(如果那算是坦诚的话),更像是一种迟来的、施舍般的“通知”——看,我要结婚了,作为我最好的“妹妹”,你应该为我高兴吧?
多么讽刺。
青梅未老,竹马已远。
远到我拼尽全力,也追赶不上他迈向另一个女人的脚步。
心口的疼痛从最初的尖锐,逐渐蔓延成一种深沉的、无边无际的钝痛,沉甸甸地压在胸腔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感。
原来真正的痛楚,不是得不到,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视若生命的人,以一种理所当然
的姿态,走向没有你的未来,而你连质问和挽留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你只是他的“妹妹”。
夜风吹得我浑身冰冷,可再冷,也冷不过心底那片被冰封的荒原。
我停下脚步,茫然地抬头望向城市被灯光映得发红的夜空。
没有星星。
就像我此刻的世界,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
手机在包里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那个我烂熟于心的名字——沈聿。
我盯着那闪烁的名字,像是盯着一个来自遥远过去的幻影。
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久久没有落下。
接?
听他说什么?
解释?
道歉?
还是更残忍的“邀请”——来参加我的婚礼?
最终,我没有接。
也没有挂断。
只是任由那震动在掌心固执地持续着,直到屏幕彻底暗下去。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
只有心碎的声音,在无人的角落里,清晰可闻。
原来青梅竹马,也抵不过现实的一道鸿沟。
原来二十多年的朝夕相伴,最终只换来一句冰冷的“这是我的私事”,和一枚戴在别人丈夫手指上的戒指。
林晚,你的梦,该醒了。
第二章:假面之下的婚约那晚之后,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请了病假,把自己关在租住的公寓里,拉紧窗帘,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
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朝下扣在床头柜上。
我知道沈聿一定会找我,短信、电话,甚至可能找上门来。
但我还没想好,或者说,我根本没有力气去面对他,面对那枚戒指所代表的一切。
心口的钝痛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减轻,反而像陈年的旧伤,在寂静中反复发作。
脑海里不断闪回面馆里的一幕幕:他眼中挣扎的深情,那句未出口的呼唤,还有那抹冰冷刺眼的反光……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小刀,反复凌迟着我残存的理智。
为什么?
为什么要带我去“老地方”?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为什么要在我以为终于等来一丝曙光的时候,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我,那不过是海市蜃楼?
难道二十多年的情谊,只配得到一个事后的通知,甚至可能连通知都算不上,只是被我“撞破”后的尴尬解释?
昏昏沉沉地睡去,又被混乱的梦境惊醒。
梦里是小时候的沈聿,笑着把最大块的糖塞给我;是高中时他骑着单车载我穿
过林荫道,风鼓起他的白衬衫;是他第一次穿上西装去沈氏实习,我在楼下等他,他揉乱我的头发说“晚晚,等我”;然后画面陡然一转,变成了他冷漠的侧脸,冰冷的“私事”警告,最后定格在无名指上那枚不断放大、闪烁着寒光的戒指……我发起了高烧。
身体的不适仿佛是对心碎的外在呼应。
意识模糊中,我似乎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还有……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是幻觉吗?
门被猛地推开,刺眼的光线涌入昏暗的房间。
逆光中,一个熟悉又带着焦灼气息的高大身影闯了进来。
“林晚!”
是沈聿。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几步冲到床边,带着室外的寒气,冰冷的手指急切地覆上我的额头。
“怎么烧成这样?!”
他的语气又惊又怒,带着浓浓的自责,“为什么不接电话?
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问小陈说你请病假,问物业才知道你根本没出过门!”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找体温计,翻药箱,动作笨拙却透着急切。
我烧得迷迷糊糊,浑身酸痛无力,连睁眼都费力。
看着他焦头烂额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荒谬的悲凉。
他这样紧张,是因为“妹妹”病了?
还是因为……愧疚?
“药……在左边抽屉……”我气若游丝地提醒。
他很快找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倒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我,把药片和水杯送到我嘴边。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传递着温热的体温,动作却轻柔得不像话。
我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混合着淡淡雪松与烟草的气息,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掉了下来,滚烫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扶着我肩膀的手指微微收紧。
“晚晚……”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无措,还有……痛苦?
“对不起……”这句迟来的道歉,像一根针,刺破了我强撑的脆弱。
委屈、心酸、愤怒、还有那无法言说的爱恋,瞬间决堤。
我猛地推开他递来的水杯,水洒了一床。
我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进被子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出去!
沈聿你出去!
我不要你管!
你去管你的未婚妻啊!
去管你的‘私事’
!
不用在我这个‘妹妹’面前演戏!”
喊完,我用被子死死蒙住头,隔绝他,也隔绝这个让我窒息的世界。
剧烈的咳嗽席卷而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被子外面,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
被子却被一股坚定而温柔的力量轻轻拉开一角。
沈聿没有离开。
他就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下颌绷得紧紧的,那里面似乎压抑着惊涛骇浪。
“没有未婚妻。”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我一愣,忘记了咳嗽,忘记了流泪,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目光灼灼地锁住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林晚,你听清楚。
我,沈聿,没有未婚妻。
那枚戒指,是假的。”
假的?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混沌的脑海里炸开。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说谎的痕迹。
但他眼神里的痛苦和坦诚是那么真切,几乎要将人灼伤。
“那……那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充满了疲惫和深深的无奈。
“是我妈。
她逼得太紧了。
从半年前就开始,变本加厉地安排各种相亲,名门淑女的照片、资料堆满了我的办公桌和家里。
我拒绝过无数次,争吵过无数次,甚至搬出来住……但没用。
她甚至开始接触一些家族联姻的对象,放出风声……”他的拳头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
“那枚戒指,是上周她强行塞给我的。
是谢家二小姐的。
她让我戴上,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慈善晚宴,做给谢家看,也做给圈子里所有人看,表明沈谢两家有联姻的意向。
她甚至……以退出集团管理、断绝关系来威胁我父亲,逼我就范。”
“所以……你就戴上了?”
我的心跳得飞快,说不清是愤怒更多,还是……一丝荒谬的、死灰复燃般的希望?
“我别无选择,晚晚!”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无力感,“那天晚宴,谢家的人、我妈、还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
我必须在那一刻戴上它!
否则,我妈真的会说到做到,她手里还握着父亲当年……一些不太光彩的把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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