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林荫道,风鼓起他的白衬衫;是他第一次穿上西装去沈氏实习,我在楼下等他,他揉乱我的头发说“晚晚,等我”;然后画面陡然一转,变成了他冷漠的侧脸,冰冷的“私事”警告,最后定格在无名指上那枚不断放大、闪烁着寒光的戒指……我发起了高烧。
身体的不适仿佛是对心碎的外在呼应。
意识模糊中,我似乎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还有……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是幻觉吗?
门被猛地推开,刺眼的光线涌入昏暗的房间。
逆光中,一个熟悉又带着焦灼气息的高大身影闯了进来。
“林晚!”
是沈聿。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几步冲到床边,带着室外的寒气,冰冷的手指急切地覆上我的额头。
“怎么烧成这样?!”
他的语气又惊又怒,带着浓浓的自责,“为什么不接电话?
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问小陈说你请病假,问物业才知道你根本没出过门!”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找体温计,翻药箱,动作笨拙却透着急切。
我烧得迷迷糊糊,浑身酸痛无力,连睁眼都费力。
看着他焦头烂额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荒谬的悲凉。
他这样紧张,是因为“妹妹”病了?
还是因为……愧疚?
“药……在左边抽屉……”我气若游丝地提醒。
他很快找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倒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我,把药片和水杯送到我嘴边。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传递着温热的体温,动作却轻柔得不像话。
我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混合着淡淡雪松与烟草的气息,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掉了下来,滚烫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扶着我肩膀的手指微微收紧。
“晚晚……”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无措,还有……痛苦?
“对不起……”这句迟来的道歉,像一根针,刺破了我强撑的脆弱。
委屈、心酸、愤怒、还有那无法言说的爱恋,瞬间决堤。
我猛地推开他递来的水杯,水洒了一床。
我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进被子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出去!
沈聿你出去!
我不要你管!
你去管你的未婚妻啊!
去管你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