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夕照沈知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当草莓破土时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禾山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什么?”“因为…”我扯了扯草莓发绳,“你改错题的水平实在太烂了。”三月春游,去植物园的大巴车上,林正非要挤到我旁边的座位。沈知白突然拽着我书包带往后排走,校服衣摆扫过座椅发出一阵声响。“晕车。”他靠窗坐下,摸出个橘子塞给我,“剥这个,气味能压吐。”山路颠簸的时候,他额头抵着车窗假寐。我数着他随车身摇晃的睫毛,忽然发现他右手始终按在左胸口。剥开的橘子皮渗出清苦的汁水,混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在车里酿成某种令人鼻酸的气味。直到毕业我才知道,那天他校服口袋里揣着速效救心丸。期末考试前夜,数学作业本被一次又一次的推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终于抓住沈知白缩回去的手腕。他校服袖口下的皮肤凉得吓人,像搁在医务室铁架床上的听诊器。“这题你明明会做。”我戳...
《当草莓破土时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为什么?”
“因为…”我扯了扯草莓发绳,“你改错题的水平实在太烂了。”
三月春游,去植物园的大巴车上,林正非要挤到我旁边的座位。
沈知白突然拽着我书包带往后排走,校服衣摆扫过座椅发出一阵声响。
“晕车。”
他靠窗坐下,摸出个橘子塞给我,“剥这个,气味能压吐。”
山路颠簸的时候,他额头抵着车窗假寐。
我数着他随车身摇晃的睫毛,忽然发现他右手始终按在左胸口。
剥开的橘子皮渗出清苦的汁水,混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在车里酿成某种令人鼻酸的气味。
直到毕业我才知道,那天他校服口袋里揣着速效救心丸。
期末考试前夜,数学作业本被一次又一次的推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终于抓住沈知白缩回去的手腕。
他校服袖口下的皮肤凉得吓人,像搁在医务室铁架床上的听诊器。
“这题你明明会做。”
我戳着被他修改过的错误步骤,“每次都是先写正确答案再涂改,装差生很好玩吗?”
他抽回手的动作带翻了可乐罐,褐色液体顺着桌缝往下流。
我慌忙掏纸巾,却看见他弯腰擦拭的脖颈后有两道浅粉色压痕,像是长期贴着电极片留下的印记。
“我收钱帮人改作业。”
他突然开口,“正确答案值五毛,故意写错值一块。”
我望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忽然想起上周在教师办公室听到的对话。
年级主任说他申请了特困生补助,但被他母亲红着眼眶退了回来。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傍晚,我在空教室找到他。
雨水顺着窗缝漫进来,他坐在椅子上听英语听力,耳麦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
“为什么不回家?”
我晃了晃手里的伞。
他摘下耳机时,我听见里面根本没有声音:“等你。”
我们踩着积水往公交站跑,他突然把校服罩在我头上。
公交车进站的时候,他湿透的白衬衫紧紧贴在背上,显出一节节突起的脊椎骨,如同被雨打湿的琴键。
高二开学分班,我攥着文理分科表,看见沈知白正在走廊尽头用美工刀削铅笔。
他脚边散落着七八根断铅,刀刃刮过木屑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
“理科。”
他忽然开口,刀尖戳在表格文科的选项上,“别选这个。”
我盯着他颤抖的指尖:“凭什么管我?
文科班在五楼,”他收起美工刀,又缓缓开口,“爬楼梯…浪费时间。”
说罢转身离开,留下半截断铅在窗台滚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分班结果公示那天,姜暖踮脚往我头上别草莓发卡:“听说理科班新装了空调,沈知白冬天不用裹着羽绒服上课了。”
我望向正在搬教材的沈知白,他弯腰时衣领下滑,露出后颈新增的电极片胶布痕迹。
文科班的储物柜散发着樟脑丸味道。
第三周周四,我发现柜子里多了瓶草莓牛奶,压在历史笔记本上。
姜暖咬着吸管凑过来:“107号理科柜今早有可乐洒了,沈知白擦了半天呢。”
次日大扫除,我故意把值日表调成和理科班同天。
水房拖把滴着水,我看见沈知白蹲在107号柜前,正把不同颜色药片分装进维C瓶。
听见脚步声,他迅速将药瓶塞进书包,泛青的指关节按在柜门锈迹上。
“你的。”
他抛来块酒精棉片,“柜锁生锈了。”
第一次去理科班补课是深秋。
沈知白坐在最后一排,桌上堆着十几瓶不同品牌的碳酸饮料。
他给每瓶都贴了便利贴:‘林正:无糖’‘王浩:橘子味’。
“这是进货清单?”
我指着那些瓶子。
“他们付钱让我代购。”
他旋开瓶盖时手腕发抖,突然把贴着草莓贴纸的那瓶推给我:“试毒费。”
物理竞赛安排在平安夜。
我作为学生会干事在礼堂布置圣诞树,广播突然响起刺耳警报。
姜暖冲进来拽我就跑:“沈知白在考场吐了!”
校医室门口,林正红着眼眶拦我:“他妈妈不让进。”
我透过门缝看见沈知白蜷在诊疗床上,左手打着点滴,右手还在草稿纸上演算洛伦兹力公式。
他忽然抬头,我们目光相撞的瞬间,他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当晚我在理科班储物柜放了盒草莓味喉糖。
第二天发现糖盒被退回,里面多了张字条:“别同情我。”
字迹被水晕开,最后那个句号洇成小团墨渍,像滴眼泪。
三天后在住院部走廊偶遇他妈妈。
那个总是挺直脊背的女人蜷在长椅上,手里攥着撕碎的缴费单。
我躲在消防通道听见她和医生争执:“移植手术我们不做…他受不了了…”我轻轻推开病房门,盯着心电图机的曲线。
沈知白突然把跳跳糖倒进温
我是林夕照,娱乐圈最当红的女明星。
每天收工后,化妆师都要花半小时帮我卸掉睫毛膏,那些镜头前完美的眼泪,没有一滴是真的。
除了2013年9月1日。
那天,我的帆布鞋踩到了他的白色球鞋。
蓝衬衫少年弯腰帮我捡铅笔,后颈的医用胶布被汗浸得卷边。
教导主任的哨声响起时,他往我手心塞了团皱巴巴的纸巾,上面印着卡通草莓。
如今我戴着百万珠宝走红毯,锁骨贴着遮瑕膏都盖不住的过敏红痕。
而那张草莓纸巾,早被眼泪泡烂在高中校服口袋里。
2013年9月1日的榕城,晨雾还没散尽,我攥着分班表在新校门口张望。
公告栏前人潮涌动,我踮着脚寻找自己的名字。
“让让。”
清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我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半步,扭头看见他白皙的侧脸。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榜单最上方。
沈知白三个字排在榜首,我盯着紧随其后的林夕照三个字,突然感觉手背一热。
“同学,你踩我脚了。”
我这才发现帆布鞋正压在他泛黄的白色球鞋上。
我慌忙后退,书包带不小心勾住他的书包扣,文具盒哗啦撒了一地。
他弯腰帮我捡铅笔,手腕上缠着医院那种白色腕带。
“年级第二?”
他忽然轻笑一声,把最后一支铅笔放进我掌心,“下次看路记得用眼睛。”
旁边的女生叽叽喳喳:“那就是沈知白,听说有心脏病,天天喝可乐续命呢。”
我攥着铅笔的手微微发抖,手里不知何时被塞进张印着草莓的纸巾。
开学第一周,我们成了同桌。
沈知白总是踩着早读铃进教室,带着一身消毒水味。
他桌洞里永远堆着碳酸饮料,却从不自己喝。
每到课间就有男生嬉笑着来讨要,他总是一言不发地抛过去,像投喂流浪猫。
“物理笔记借我看看。”
周五最后一节课,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正在笔记本上画电路图,笔尖一顿,在本子上戳出个黑点。
“要哪章的?”
他头也不抬的问。
“牛顿定律。”
我又问,“昨天你上课在睡觉,怎么还能解出最后那道大题?”
他终于转头看我:“睡觉又不耽误听课。”
说着把笔记本推过来,扉页上潦草写着‘沈知白’。
我正要反驳,突然看见他校服
的自己,都会想起沈知白说我“像草莓”的那天。
我总是戴着那根褪色的草莓发绳,经纪人说:“这发绳该换了,显得太土。”
我没换,只是把发绳藏在头发里,不让镜头拍到。
有次拍广告,导演让我用草莓果酱涂嘴唇,我刚把果酱凑近嘴边,突然胃里翻涌,冲进洗手间吐得浑身发抖。
深夜收工后,我常去便利店买草莓味棒冰。
咬着棒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总会想起那个穿蓝衬衫的少年,想起他说“影子被踩住就走不动路”的清晨。
大三清明,我带雏菊去墓园。
守墓人递来包裹:“去年有位先生寄存的。”
打开是淋湿的物理笔记,每页空白处画着穿校服的女孩。
最后一页夹着电影票根,座位旁画着虚线的‘林’。
暴雨倾盆而下,我靠着墓碑吃冷掉的饭团。
远处传来学生春游的笑声,某个男生的笑声像极了沈知白,我猛的抬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小路。
手机弹出榕城二中百年校庆的新闻,荣誉墙上,“沈知白”和“林夕照”的名字并排挂着,中间有颗没撕干净的草莓贴纸,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我摸出发绳,轻轻系在凉亭柱子上,草莓坠子在风里晃了晃,像他最后一次对我笑。
“沈知白,”我对着雨幕轻声说,“我又梦见你了。
你站在教室门口,说要借我的物理笔记……”风穿过廊檐,掀起笔记的扉页。
那页上画着两个小人,一个扎着草莓发绳,一个穿着蓝衬衫,旁边写着:“要是能永远停在十六岁就好了。”
如今我站在颁奖台上,戴着草莓发绳拿最佳新人奖。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仿佛看见沈知白坐在观众席,手里攥着一罐可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感谢一个人,”我对着话筒说,声音发抖,“他教会我,有些痛,是永远不会好的,但有些爱,也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下台后,我躲在后台哭了很久。
化妆师递来纸巾:“林姐,你妆花了。”
我没说话,只是摸着锁骨上的红痕,那是沈知白去世那天,我抓着他的手留下的指甲印。
这个秘密,我谁都没告诉。
每年春天,我都会在花盆里撒些草莓籽。
看着嫩芽破土而出时,总会想起沈知白说过的话:“草莓种子破土时,要顶开好多土,但
”抢救灯亮起的瞬间,我摸到他枕下的铁盒,里面录音笔整齐的排列着,最新那支贴着今天的日期。
白布盖过他脸庞,我蹲在安全通道听录音。
电流声里混着窗外的蝉鸣:“夕照,如果哪天我走了,记得每天吃早餐…还有…别改手机密码…要…永远开心…”护士推着轮床经过,盖布被风吹起一角。
我看见他腕间的手工链,还是高二那年我用草莓发绳编的,如今早已褪色成惨白。
病房收拾出三个纸箱:整盒没拆的止痛贴、高中校牌、还有我们的合照。
照片背面写着:“2013.9.1,新学校梧桐树下,她踩了我的影子。”
最底下压着牛皮本,每页记着琐事:“2014.6.7 夕照说食堂包子有头发,给她带了鸡蛋灌饼2015.12.24 她织的围巾太短,假装很暖和2016.3.8 护士说今天有流星雨,许愿她永远别来医院”窗台上摆着干枯的草莓,玻璃罐上贴条:“杀青礼物,不许哭。”
殡仪馆里,化妆师正给他涂腮红。
我打翻色盘:“他不适合红色!”
抽屉里翻出他常用的润唇膏,混着消毒水味,像那年他低头讲题的气息。
出殡日遇上台风预警,黑伞在狂风里翻折。
沈知白妈妈突然掀开棺木,雨滴打在他眼角的痣上。
我用手帕去擦,粉底化开露出青黑的眼圈。
“他一直在等你…”她把日记本塞给我,“手术同意书都签了三次名…”墓园泥泞不堪,我摔在棺木前,将怀里的跳跳糖撒进土坑。
葬礼后第七天,沈知白妈妈送来个掉漆的搪瓷罐。
揭开盖子是晒干的草莓籽,混着跳跳糖包装纸折的星星。
“他说等攒满一罐,就种在你大学宿舍楼下。”
她颤抖着指罐底刻痕,2013到2016年的草莓简笔画,最后一年只剩半颗。
隔天又收到快递,是他常穿的牛仔外套。
口袋里装着存折和字条:“医药费没用完,给奶奶买新空调”。
夹层里藏着电影学院钥匙:“帮我看看表演课教室的夕阳。”
最后一页日记夹着干枯的雏菊:“今天在ICU窗外看见彩虹,想起她高一那天的草莓发绳。
如果真有天堂,应该每天都是初遇那日的天气。”
后来,我每次化完妆,看着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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