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都会想起沈知白说我“像草莓”的那天。
我总是戴着那根褪色的草莓发绳,经纪人说:“这发绳该换了,显得太土。”
我没换,只是把发绳藏在头发里,不让镜头拍到。
有次拍广告,导演让我用草莓果酱涂嘴唇,我刚把果酱凑近嘴边,突然胃里翻涌,冲进洗手间吐得浑身发抖。
深夜收工后,我常去便利店买草莓味棒冰。
咬着棒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总会想起那个穿蓝衬衫的少年,想起他说“影子被踩住就走不动路”的清晨。
大三清明,我带雏菊去墓园。
守墓人递来包裹:“去年有位先生寄存的。”
打开是淋湿的物理笔记,每页空白处画着穿校服的女孩。
最后一页夹着电影票根,座位旁画着虚线的‘林’。
暴雨倾盆而下,我靠着墓碑吃冷掉的饭团。
远处传来学生春游的笑声,某个男生的笑声像极了沈知白,我猛的抬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小路。
手机弹出榕城二中百年校庆的新闻,荣誉墙上,“沈知白”和“林夕照”的名字并排挂着,中间有颗没撕干净的草莓贴纸,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我摸出发绳,轻轻系在凉亭柱子上,草莓坠子在风里晃了晃,像他最后一次对我笑。
“沈知白,”我对着雨幕轻声说,“我又梦见你了。
你站在教室门口,说要借我的物理笔记……”风穿过廊檐,掀起笔记的扉页。
那页上画着两个小人,一个扎着草莓发绳,一个穿着蓝衬衫,旁边写着:“要是能永远停在十六岁就好了。”
如今我站在颁奖台上,戴着草莓发绳拿最佳新人奖。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仿佛看见沈知白坐在观众席,手里攥着一罐可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感谢一个人,”我对着话筒说,声音发抖,“他教会我,有些痛,是永远不会好的,但有些爱,也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下台后,我躲在后台哭了很久。
化妆师递来纸巾:“林姐,你妆花了。”
我没说话,只是摸着锁骨上的红痕,那是沈知白去世那天,我抓着他的手留下的指甲印。
这个秘密,我谁都没告诉。
每年春天,我都会在花盆里撒些草莓籽。
看着嫩芽破土而出时,总会想起沈知白说过的话:“草莓种子破土时,要顶开好多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