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天整日待在府上学习男工,门都不敢出一下,上哪惹事。”
柳尚青挑眉,忍着笑,夸了句,“是吗,难得这般见你努力。”。
赵金宝没精打采耷拉着脸,“可不嘛。”
“要不是害怕摄政王,我才不愿老老实实待在府上。”
“这才几天,你看我这手都要起茧子了。”
“柳二哥哥你是不知道,”赵金宝苦着脸,倒苦水般一股脑将话道出,“现在外面都传,今日早朝有位大臣不过是提了两句小郎君的名字,就惹得摄政王不快,被当场斩杀。”
“那我前阵子当着小郎君的面,随意编排摄政王……”
刚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赵金宝嗷嗷哭,“柳二哥哥我完蛋啦!”
柳尚青忍了忍,压下上扬的嘴角,一脸正色的拍了拍他脑袋,安抚道,“无妨,死不了。”
“最多也就是打一顿板子,好生将养些时日便是。”
——要挨板子?
赵金宝哭声一止,愣愣抬头看他一眼,顿时,嚎的更大声了。
“哈哈哈。”柳尚青没忍住笑出声,扶着他起身,“行啦行啦逗你呢,不会挨板子。”
赵金宝红着眼眶,将信将疑看向他。
柳尚青屈指在他脑袋敲了下,“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少听信外头那些传言。”
“好歹动动脑子好好想想,要真依着摄政王的性子,只是简单提起两句小郎君,又怎会惹得她如此不快。”
赵金宝眨眨眼,恍然,“是哦!”摄政王虽然手段狠厉,但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柳尚青:“能使得摄政王亲自动手,定是那位大臣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北野九璃对她夫郎有多重视,饶是他那时尚且年幼,柳尚青也记得清楚。
柳尚青倒了杯茶,递给他,“放宽心,就你那点破事,哪值得摄政王放在心上。”
“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改日让人寻着由头,往摄政王府给小郎君多送些礼物。”
“想来,小郎君会明白你的意思。”
赵金宝捧着茶杯,仔细想了想,多少有些寻到安慰。
小命保住,又不用挨板子的他安静好一会儿,突然放下见底的茶杯,一本正经提议道。
“昨日娘亲新寻到一株红珊瑚,不如我现在就给楼小郎君送去?”
说干就干,赵金宝觉得此法甚好,当机立断拉上柳尚青就走。
随口一说的柳尚青:“……”大孝子。
…
摄政王府。
北野九璃上朝未归,糯糯圆圆去了书院,独留下楼淮礼守在王府。
左右也是无事,索性喊来周管家,将府上账簿拿来查查账。
周管家听此,自然是满口应下,半个时辰不到,陆陆续续有人踏入小院送来账簿。
楼淮礼余光瞥过,漫不经心倚着躺椅晃悠悠的他诧异坐起身,“这么多?”
这一摞一摞的,看来这五年,欢欢在赚钱一事上也没闲着。
周管家在旁笑呵呵答:“这只是一小部分,王夫您先看着,还有些没有整理出来,晚些老奴再差人送来。”
“行。”楼淮礼点点头,顺手拿起翻了两页,想起什么,突然道,“对了,我那些嫁妆,你也找人整理下。”
他沉吟一瞬,“我记得嫁妆里还有几间商铺,回头整理好,一块拿给我。”
周管家没接话,只是默默从袖子里掏出几张地契和账簿,放在楼淮礼面前。
“王夫,这是您嫁妆里的几间商铺。”
楼淮礼:“?”
他狐疑接过,地契只有寥寥几张,账簿随意翻开一本,又猛地合上。
停了两秒,不信邪的将剩下几本接连翻开,震惊抬首。
“…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