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挺拔的背脊佝偻着,像一具行尸走肉。
“被告人顾承熙,犯故意杀人罪、非法器官买卖罪、渎职罪等二十七项罪名成立,判处无期徒刑。”
法官的法槌落下时,顾承熙突然转头看向我,嘴唇蠕动着。
虽然听不见,但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媛媛”。
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用口型回应:“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庭审结束后,祁醉在法院门口等我。
他穿着深灰色风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都安排好了。”
他递给我文件,“顾承熙今晚会被转移到黑山监狱,途中……会有一场意外。”
我翻看着文件,上面详细记录着顾承熙参与的所有非法器官交易,包括那些被“处理”掉的供体名单。
“缅北那边呢?”
我问。
“已经联系好了。”
祁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们会好好‘照顾’顾医生和他的爱人的。”
我点点头,将文件还给他。
远处,押送顾承熙的囚车正在启动。
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扑到小窗前,疯狂地拍打着玻璃。
“他猜到了。”
祁醉轻笑,“聪明人总是死得明白。”
我们看着囚车驶离法院,消失在车流中。
阳光依旧明媚,行人依旧匆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去看看吧。”
祁醉突然说。
“看什么?”
“许棠的墓。”
他轻声说,“你应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墓园安静得能听见树叶摩擦的声音。
妈妈的墓碑很简单,只有名字和生卒年月。
我蹲下身,放下一束白玫瑰。
“我为你报仇了,妈妈。”
我轻声说,“他们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了。”
祁醉站在我身后,手搭在我肩上,温暖而坚实。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含着泪水。
“她一定很骄傲。”
他声音沙哑,“你比她勇敢得多。”
“不。”
我摇头,“我只是……别无选择。”
祁醉蹲下身,与我平视:“现在你有了。
瑞士的入学申请已经通过,下周就可以启程。”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昨晚。”
他微笑,“我想许棠会希望你有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
这个念头既诱人又令人恐惧。
我低头看着妈妈的墓碑,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离开这片埋葬了太多记忆的土地。
“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我小声问。
祁醉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