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手术这么危险……”祁醉扶我坐起来，递给我一份文件：“顾小姐，这是你父亲过去十八年的犯罪证据，包括你母亲许棠的非正常死亡记录。”
我颤抖着接过文件，翻到妈妈的照片页，适时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是被爸爸……杀死的？”
“是的。”
祁醉冷冷地看着顾承熙，“为了他真正爱的女人——许媛。”
手术室里一片哗然。
顾承熙面如死灰，突然冲向许媛的手术台：“媛媛！
快救媛媛！”
许媛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室颤！
准备除颤！”
医生们手忙脚乱地抢救，但为时已晚。
许媛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嘴唇呈现可怕的青紫色。
“不！”
顾承熙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芯芯，求求你！
你的心脏可以救她！
求求你！”
我冷眼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就像妈妈的心脏救了她一样？
然后呢？
再过十八年，再杀一个无辜的人？”
顾承熙跪倒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
求求你！”
“晚了。”
我轻声说，看着医生们宣布许媛死亡，“她已经死了，爸爸。
就像妈妈死在你手里一样。”
当警察给顾承熙戴上手铐时，他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清明：“你调换了麻醉药……是你杀了媛媛！”
我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不，爸爸，是你。
就像你亲手杀了妈妈一样，现在你也亲手杀了你最爱的女人。”
顾承熙被拖走时，还在不停重复着“媛媛”的名字，像个坏掉的录音机。
手术室安静下来后，我脱力地靠在墙上，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啜泣。
十八年的谎言，十八年的背叛，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点。
祁醉走过来，轻轻抱住我：“结束了，芯芯。”
我抬头看他：“还没完全结束。”
擦干眼泪，我站直身体，“他还有那么多同伙，那么多被他害死的人……”祁醉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说得对。
但首先……”他犹豫了一下，“你需要休息。”
他扶着我走出手术室，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我们身上。
12一个月后，我站在法庭旁听席，看着被告席上的顾承熙。
他看起来老了二十岁，头发全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