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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吻恩仇(五)后续+全文

盗心少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寒风卷着雪沫,在死寂的山谷中呜咽盘旋,如同送葬的哀歌。苏墨白躺在冰冷的雪地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剧痛的经脉。程铁衣半边身子被冻成青紫,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小荷徒劳地用手掌去捂哥哥冻僵的伤口,泪水在脸上冻成冰棱。冷青霜靠在巨石下,脸色苍白如纸,肩头的包扎处洇出新的血痕,但她的眼睛已经睁开,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冰冷的清醒,死死盯着厉天行消失的方向。短暂的喘息,代价是惨重的。苏墨白强行吸纳转化厉天行的玄冰真气和腐心寒毒,虽然重创了对方,逼其退走,但自身的经脉如同被无数冰刀犁过,丹田处空空荡荡,连那点微弱的内息暖流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冷和针扎般的刺痛。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血沫里夹杂着幽蓝的冰晶。“...

主角:苏墨白厉天行   更新:2025-06-04 0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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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墨白厉天行的其他类型小说《书剑吻恩仇(五)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盗心少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风卷着雪沫,在死寂的山谷中呜咽盘旋,如同送葬的哀歌。苏墨白躺在冰冷的雪地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剧痛的经脉。程铁衣半边身子被冻成青紫,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小荷徒劳地用手掌去捂哥哥冻僵的伤口,泪水在脸上冻成冰棱。冷青霜靠在巨石下,脸色苍白如纸,肩头的包扎处洇出新的血痕,但她的眼睛已经睁开,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冰冷的清醒,死死盯着厉天行消失的方向。短暂的喘息,代价是惨重的。苏墨白强行吸纳转化厉天行的玄冰真气和腐心寒毒,虽然重创了对方,逼其退走,但自身的经脉如同被无数冰刀犁过,丹田处空空荡荡,连那点微弱的内息暖流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冷和针扎般的刺痛。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血沫里夹杂着幽蓝的冰晶。“...

《书剑吻恩仇(五)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寒风卷着雪沫,在死寂的山谷中呜咽盘旋,如同送葬的哀歌。

苏墨白躺在冰冷的雪地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剧痛的经脉。

程铁衣半边身子被冻成青紫,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

小荷徒劳地用手掌去捂哥哥冻僵的伤口,泪水在脸上冻成冰棱。

冷青霜靠在巨石下,脸色苍白如纸,肩头的包扎处洇出新的血痕,但她的眼睛已经睁开,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冰冷的清醒,死死盯着厉天行消失的方向。

短暂的喘息,代价是惨重的。

苏墨白强行吸纳转化厉天行的玄冰真气和腐心寒毒,虽然重创了对方,逼其退走,但自身的经脉如同被无数冰刀犁过,丹田处空空荡荡,连那点微弱的内息暖流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冷和针扎般的刺痛。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血沫里夹杂着幽蓝的冰晶。

“别动。”

冷青霜的声音嘶哑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她挣扎着,用未受伤的左手从怀中摸索出一个极小的、油纸包裹的药丸,费力地递向苏墨白,“杜老的…九转护心丹…吃了它…固本培元…”苏墨白没有犹豫,接过那粒散发着苦涩清香的药丸,艰难地咽下。

一股温和却坚韧的暖意缓缓在胸腹间化开,如同春阳融雪,虽然微弱,却顽强地抵抗着体内的冰寒,抚慰着受损的经脉。

他看向冷青霜,她为了递药,肩头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几分,鲜血染红了素色的内衫。

“你的伤…死不了。”

冷青霜打断他,目光转向小荷和程铁衣,“救他…要紧。”

苏墨白点点头,强撑着挪到程铁衣身边。

小荷哭得几乎晕厥。

程铁衣半边身体被厉天行恐怖的玄冰真气冻透,伤口处凝结着黑紫色的冰棱,生机正在飞速流逝。

“哥…哥你别睡…小荷求你了…”小荷的声音嘶哑绝望。

苏墨白看着程铁衣青紫的脸,又看了看自己依旧冰冷僵硬的手掌。

无相神功能化解寒毒,但他现在内息枯竭,经脉受损,如何能救?

绝望再次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冷青霜的声音再次响起,微弱却异常清晰:“麒麟血印…引动地脉…试试…”麒麟血印?

苏墨白猛地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被断剑烙下的麒麟纹路,此刻虽
然黯淡,却依旧清晰。

祖父手札最后那潦草的“锁于…山河…血脉图…钥匙…血…”再次浮现脑海!

2山河血脉图!

钥匙是他的血!

麒麟血!

而麒麟,本就是大地灵兽,象征地脉之力!

难道…这血印不仅能克制厉天行的功法,还能引动地脉生机?!

一线希望如同黑暗中的烛火!

苏墨白不再犹豫!

他用尽力气,再次咬破自己舌尖,一口滚烫的心头血喷在掌心那麒麟烙印上!

“嗡…”掌心那黯淡的麒麟纹路,在接触到精血的瞬间,竟猛地亮起一丝微弱的、却无比灼热的赤红光芒!

一股奇异的、仿佛与脚下大地相连的温热感,顺着掌心劳宫穴,艰难地流入他枯竭的经脉!

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股沛然的、生生不息的地脉生机!

有效!

苏墨白眼中爆发出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只散发着微弱赤红光芒、带着地脉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在了程铁衣冻得最严重的胸口!

“嗤…”如同烧红的烙铁按上寒冰!

一股浓郁的白气瞬间从程铁衣胸口升腾而起!

他胸口那层厚厚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消散!

一股温和却坚韧的暖流,顺着苏墨白的掌心,艰难却持续地注入程铁衣冰冷僵硬的躯体!

程铁衣青紫的脸上,那骇人的死气似乎被冲淡了一丝!

他微弱到几乎停止的心跳,极其轻微地、但真实地…跳动了一下!

“哥!”

小荷惊喜交加,泪如泉涌。

苏墨白精神大振,不顾自身经脉的剧痛和枯竭感,持续引导着那微弱的地脉生机渡入程铁衣体内。

虽然无法彻底驱散厉天行留下的恐怖寒毒,但总算护住了他最后一点心脉生机,吊住了他的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苏墨白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当苏墨白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里。

身下铺着厚厚的皮毛,身上盖着温暖的棉被。

车厢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和淡淡的血腥气。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

冷青霜就躺在他对面,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平稳,肩头的伤处被重新包扎过。

她闭着眼,似乎在沉睡,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冽,多了几分脆弱。

“苏公子!

你醒了!”

3小荷惊喜的声音传来。

她正守在一个小
火炉旁煎药,小脸被炉火映得通红,眼睛红肿,但精神还好。

她旁边,程铁衣被厚厚的棉被包裹着,如同一个巨大的茧,只露出青紫未退、但呼吸明显平稳了许多的脸。

“程少帮主…”苏墨白声音沙哑。

“哥还没醒,但杜爷爷说命保住了!”

小荷连忙道,眼中带着感激的泪光,“多亏了苏公子你!”

“这是…哪?”

苏墨白问。

“去金陵的路上。”

冷青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声音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锐利,“程少帮主昏迷前,交代了漕帮在金陵的秘密据点。

那里暂时安全。”

“金陵?”

苏墨白心头一紧,“曹少钦和厉天行…他们也会去。”

冷青霜打断他,眼神冰冷,“我昏迷时,听到厉天行遁走前的话。

他需要觅地疗伤,压制反噬。

而金陵,不仅是漕运枢纽,更是曹少钦经营多年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苏墨白,“厉天行夺走的那幅‘北山喝血寒’的画作,线索指向金陵秦淮河畔某处。

曹少钦必会利用此画设局,引我们现身,更想借此找到‘山河血脉图’的入口。”

她挣扎着坐起身,从贴身处取出一枚小巧的、非金非玉、刻着狴犴纹路的令牌,递给小荷:“小荷,你带着这令牌,去城南‘揽月楼’,找一个叫沈七的人。

告诉他‘霜寒未尽,旧部当归’。”

“沈七?”

小荷疑惑。

“当年…我父亲麾下…最后一名幸存的…亲兵队正。”

冷青霜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决绝,“他如今在金陵暗桩,联络抗倭旧部…搜集曹贼罪证…此事,比宝藏更重要!”

小荷郑重地接过令牌,用力点头:“冷姐姐放心!

我一定送到!”

接下来的路程,在紧张和压抑中度过。

冷青霜抓紧一切时间调息恢复,苏墨白则一边养伤,一边反复观想那半幅《寒山雪猎图》,尤其是雪原下蕴含生机的意境,配合杜老的丹药,艰难地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麒麟血印引动的那一丝微弱地脉生机,如同种子,在他枯竭的丹田中顽强地生根发芽,虽然缓慢,却让他的无相内息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厚重和韧性。

4数日后,马车悄然驶入六朝金粉之地——金陵。

小荷带着冷青霜的令牌,如同融入水中的鱼儿,消失在
人流中。

苏墨白和冷青霜则被安置在秦淮河畔一处极其隐蔽的院落里。

院落看似普通商贾之家,实则机关重重,是漕帮经营多年的秘窟。

刚安顿下来,消息便如同雪花般传来。

“曹督公在秦淮河上最大的画舫‘流芳舫’设下赏珍大会!

广邀金陵名流、江湖豪客,要当众展示一幅失传多年的绝世画作!”

一个漕帮的探子低声回报。

“什么画作?”

苏墨白心头一跳。

“据说是前朝画圣吴道子的真迹…叫什么…《寒山独钓图》?”

探子不确定地说。

“《寒山独钓图》?”

冷青霜冷笑一声,眼中寒芒闪烁,“欲盖弥彰!

厉天行夺走的,分明是厉天阙的《北山喝血寒》!

曹少钦这是要借‘赏珍’之名,引蛇出洞!

他料定我们为了那幅画,必会现身!”

“那我们…去!”

冷青霜斩钉截铁,“不仅要拿回那幅画,更要当众撕开曹少钦的画皮!”

她看向苏墨白,眼神锐利如刀锋,“你的画技,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当夜,秦淮河上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流芳舫更是张灯结彩,亮如白昼。

舫内人头攒动,金陵城的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乃至一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济济一堂。

主位之上,一身蟒袍、面白无须、眼神阴鸷的东厂督公曹少钦,正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地与众人寒暄。

他身后侍立着几个气息内敛、眼神锐利的番子。

“诸位,今日得蒙督公厚爱,能在此流芳舫一饱眼福,实乃三生有幸!”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清客高声奉承,“督公所藏这幅《寒山独钓图》,据传乃吴道子晚年神品,笔意苍茫孤绝,早已失传百年!

今日能重现天日,督公功德无量啊!”

<“哈哈哈,些许雅物,不足挂齿。”

曹少钦假意谦逊,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和阴狠。

他拍了拍手,“来人,请宝画!”

两名番子小心翼翼地抬出一个紫檀木画匣,当众打开,取出一幅古旧却保存完好的画卷,在两名侍女的协助下,缓缓展开。

画作甫一露面,一股孤绝、肃杀、仿佛带着血腥寒意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画面并非想象中的雪景独钓,而是一片被浓重墨色渲染得如同鬼蜮的险峻山峦!

山势嶙峋如鬼爪,笔触狂放恣
肆,带着一种癫狂的压抑感,与吴道子飘逸超然的风格截然不同!

懂行的人立刻看出,这绝非吴道子手笔!

“这…这…”那山羊胡清客脸色一变,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画风,分明带着浓烈的邪气!

曹少钦却面不改色,悠然道:“此画意境深邃,非常人所能领会。

画中孤峰傲雪,独钓寒江,正是我辈宦海沉浮、孤忠不改之写照啊!”

5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之际!

“好一个‘孤忠不改’!

曹督公指鹿为马的本事,倒比这画更让人大开眼界!”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角落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衫、面容清癯、气质温润如玉的年轻文士,排众而出。

正是易容改扮后的苏墨白!

他身边,跟着一个脸色蜡黄、身形略显佝偻的灰衣随从(重伤未愈的冷青霜所扮)。

“你是何人?

胆敢在此放肆!”

曹少钦身后一名番子厉声喝道。

苏墨白无视那番子,目光如电,直射曹少钦:“督公说此画是吴道子《寒山独钓图》?

那在下倒要请教,吴道子何时画风变得如此狰狞邪戾,竟似…鬼王宗‘喝血寒’一脉的笔意?!”

“喝血寒?!”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鬼王宗凶名赫赫,其宗主厉天阙的“喝血寒”功法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曹少钦脸色一沉,眼中杀机毕露:“哪里来的狂徒,妖言惑众!

来人,给我拿下!”

几名番子如狼似虎扑上!

“且慢!”

苏墨白一声断喝,声震全场,“督公既然自诩此画为神品,何不让在下这粗通笔墨之人,当场临摹一幅,请诸位方家品鉴品鉴,看看到底是吴道子的神韵,还是厉天阙的邪气?!”

临摹?

众人一愣。

曹少钦眼中也闪过一丝错愕和警惕。

这小子想干什么?

“督公莫非不敢?”

苏墨白步步紧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还是怕在下的拙笔,揭穿了这‘寒山独钓’的真面目?”

众目睽睽之下,曹少钦骑虎难下,阴冷一笑:“好!

本督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取笔墨来!”

很快,画案、宣纸、笔墨一应俱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墨白身上。

苏墨白走到画案前,深吸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那幅散发着邪气的《北山喝血寒》(曹少钦展示的那
幅厉天阙画作),又缓缓闭上眼。

脑海中,《寒山雪猎图》的雪原苍茫,麒麟的刚烈,溪流的生机,以及无相神功包容转化的“意”境,瞬间融为一体!

他猛地睁眼!

眼神清澈而锐利!

提笔,蘸墨!

笔走龙蛇!

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

他下笔极快,墨色淋漓,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惊人的速度复刻着那幅《北山喝血寒》的狂放笔触和邪异山势!

其形似,其神…却似乎在悄然变化!

曹少钦起初还带着冷笑,但看着看着,脸色渐渐变了!

苏墨白画得太快!

太准!

而且,在那些看似狂乱的墨点转折处,在那些山峦轮廓的细微勾勒中,苏墨白似乎加入了一些极其隐晦、却让曹少钦心惊肉跳的笔意!

6那是…厉天行邪功运转时特有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阴寒气劲轨迹!

是他在某些绝密卷宗里看过的、倭寇忍者标志性武器上的特殊忍纹暗记!

甚至…还有一丝丝曹少钦自己修炼的、极其隐秘的阴毒掌力残留的独特纹路!

这小子!

他在画里藏了什么?!

曹少钦又惊又怒,刚想喝止!

苏墨白却已画到了最后!

他笔锋陡然一转,在那片墨色山峦的留白处,看似随意地勾勒出几道凌厉的、如同刀劈斧凿般的笔痕!

那笔痕的形状,赫然与冷青霜交给小荷的那枚狴犴令牌上的核心纹路,如出一辙!

象征着六扇门追查到底、法理如山的意志!

最后一笔落下!

苏墨白猛地掷笔!

“啪!”

笔杆砸在画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霍然转身,目光如电,直刺脸色铁青的曹少钦,声音清朗,响彻整个流芳舫:“诸位请看!

这幅画,笔意孤绝肃杀,邪气凛然!

山势如鬼爪,墨点藏阴毒!

此等邪魔笔法,岂是画圣吴道子?

分明是二十年前魔头‘北山喝血寒’厉天阙的遗作!”

他手指猛地指向画中山峦留白处那几道凌厉的狴犴笔痕,厉声道:“而这留白处的刀痕,诸位可知是何意?

此乃六扇门追查二十年前麒麟顶血案、追查通倭叛国铁证的标记!

此画,便是曹督公与鬼王宗厉天行勾结,更与倭寇暗通款曲的铁证之一!

诸位请看,这山峦转折处的暗纹,像不像倭寇忍刀上的‘菊一文字’?

这墨点走势,像不像厉天行那阴毒蚀骨的‘玄
冰真气’轨迹?!”

苏墨白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得整个流芳舫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那幅刚刚完成的画上!

经他点破,那些原本隐晦的、被融入画中的“证据”,在懂行之人的眼中,变得无比刺眼!

倭寇忍纹!

厉天行邪功轨迹!

狴犴追凶标记!

如同一个个无声的烙印,狠狠钉在曹少钦身上!

“血口喷人!

拿下!

给本督就地格杀!”

曹少钦再也无法维持镇定,脸色扭曲,尖声嘶吼!

他身后的番子如狼似虎地扑出!

更有数道黑影从船舱暗处闪现,杀机凛冽!

几乎就在曹少钦下令的瞬间!

一直佝偻着站在苏墨白身后的“灰衣随从”冷青霜,猛地挺直了腰背!

眼中寒光爆射!

她手腕一抖,一道软剑如同银龙出鞘,瞬间格开刺向苏墨白后心的两把匕首!

“保护公子!”

她低喝一声,声音虽因伤势而沙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剑光如雪,瞬间将苏墨白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

7“轰隆!!!”

流芳舫一侧的雕花木窗轰然炸裂!

冰冷的河水裹挟着木屑冲天而起!

一道裹挟着滔天怨毒和刺骨寒意的身影,如同地狱归来的魔神,破水而出!

正是伤势未愈、脸色依旧带着一丝苍白的厉天行!

他根本不顾场中混乱,一双冰寒刺骨的眼睛,死死锁定画案上那幅刚刚完成的画和苏墨白!

“小辈!

你找死!

画和血钥!

拿来!”

厉天行咆哮着,一只带着幽蓝寒气的鬼爪,撕裂空气,无视一切阻挡,直抓向苏墨白!

三方势力!

六扇门捕快、东厂督公、北邙鬼王!

目标只有一个——苏墨白和他所代表的惊天秘密!

流芳舫瞬间化为修罗战场!

刀光剑影,劲气纵横!

名贵的瓷器碎裂,桌椅翻飞!

惊恐的尖叫声、兵器的碰撞声、劲气的爆炸声混作一团!

华丽的画舫在狂暴的力量冲击下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倾覆在冰冷的秦淮河中!

苏墨白被冷青霜死死护在身后,看着眼前混乱到极致的厮杀,看着厉天行那索命的鬼爪,看着曹少钦怨毒的眼神,心中却异常冷静。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支刚刚掷出的笔。

笔锋如剑。

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处那融合了麒麟烈意、春溪生机、雪原包容、地脉厚重、甚至一丝转化而来的玄冰寒意
的全新无相内息,缓缓流转。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麒麟顶。

凛冽的山风如同亿万把无形的刮刀,卷起漫天雪沫,抽打在裸露的岩石上,发出凄厉的呼啸。

残阳如血,将这片终年积雪的孤绝峰顶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断崖边,几块巨大的黑色岩石如同远古巨兽的残骸,在狂风中沉默矗立,见证着即将到来的最终审判。

苏墨白背靠着冰冷的断崖,断剑“麟炎”死死插在身前的冻土中,剑柄上的麒麟吞口在血色残阳下闪烁着狰狞的红光。

他浑身浴血,右臂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软软垂着,显然是臂骨已断。

胸腹间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地冒着血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和浓重的血腥味。

丹田处那融合了无相真意的内息,在连番恶战和厉天行恐怖寒毒的侵蚀下,已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熄。

他脸色惨白如金纸,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前方步步紧逼的敌人。

8冷青霜倒在他身后数步之遥的雪地里,身下洇开一大片刺目的鲜红。

她左肩那道旧伤彻底崩裂,更添一道从左腹贯穿至右肋的恐怖刀伤,几乎将她斩为两段!

绣春刀脱手落在远处,被积雪半掩。

她试图撑起身体,但每一次用力,伤口都涌出更多的鲜血。

她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泪水混合着血水,无声地滑过冰冷的脸颊。

她看着挡在自己身前那个摇摇欲坠的背影,眼中充满了绝望、不舍,还有一丝无法言喻的痛楚。

厉天行站在十丈开外,右臂被厚厚的、不规则的蓝白色冰晶覆盖着,冰晶下隐约可见经脉撕裂的痕迹——那是苏墨白在雪谷中拼死反噬留下的杰作。

他脸色同样苍白,气息不稳,显然内伤和功法反噬并未痊愈。

但那双眼睛里的怨毒和贪婪,却比这麒麟顶的寒风更加刺骨!

他死死盯着苏墨白身前那柄断剑,以及苏墨白怀中那半幅染血的《寒山雪猎图》残卷,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麒麟血钥…山河图…交出来!

本座留你们全尸!”

另一侧,曹少钦在几名番子的护卫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华丽的蟒袍上沾满了血污和雪泥,左脸颊被一道凌厉
的剑气划开,皮肉翻卷,更显狰狞。

他看向苏墨白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忌惮!

就是这小子,在秦淮河上当着金陵名流的面,用一幅画将他与厉天行、倭寇勾结的丑事撕得粉碎!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势和形象,毁于一旦!

现在,只有拿到麒麟血钥和山河图,开启秘藏,拿到足以颠覆朝野的证据,才能彻底翻盘,甚至…更进一步!

“厉宗主,何必与这强弩之末的废人多言?”

曹少钦阴冷的声音响起,带着煽风点火的毒意,“杀了他们,东西自然到手!

本督助你一臂之力!”

他话音未落,袖中滑出一柄精巧的、泛着幽蓝光泽的淬毒手弩,悄无声息地对准了苏墨白的后心!

弩箭的机括上,赫然刻着一个微小的、扭曲的菊花纹——倭寇的标志!

9“阉狗!

休想!”

厉天行虽恨苏墨白入骨,却也极度厌恶曹少钦的阴险。

但他更清楚,此刻必须先解决苏墨白!

他不再犹豫,仅存的左掌猛地抬起,掌心瞬间凝聚起一团剧烈旋转的、带着冰晶碎屑的惨白寒气!

虽然不如全盛时期,但那恐怖的威压依旧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

“玄冰碎魄掌!

死吧!”

厉天行一声厉啸,那团惨白寒气如同咆哮的冰龙,撕裂风雪,带着冻结灵魂的死亡气息,直轰苏墨白面门!

速度之快,威势之猛,已是必杀之局!

苏墨白瞳孔骤缩!

他能感觉到那掌风中蕴含的、足以将自己瞬间冻毙、粉碎的恐怖力量!

躲不开!

挡不住!

内息枯竭,臂骨折断,连提起断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然而,就在这万念俱灰的刹那!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身后雪地上,冷青霜那双涣散却依旧死死望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有泪,有血,有不甘,更有一种近乎燃烧的、决绝的守护之意!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和暴怒,如同沉睡万载的火山,在苏墨白濒临崩溃的躯体深处轰然爆发!

不是为了自己!

是为了她!

为了这个一次次挡在他身前,为他流尽鲜血的女子!

“啊——!!!”

一声不似人声、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带着无尽悲愤和绝望的咆哮,从苏墨白喉咙里炸裂而出!

这声咆哮抽干了他肺里最后一丝空气,也抽走了他
最后一点生机!

与此同时,他脑中那幅《寒山雪猎图》的景象,不再是雪原的包容、溪流的生机,而是那只麒麟!

那只仰天怒啸、踏碎山河、焚尽八荒的麒麟!

那被压抑了二十年的麒麟烈意!

那源自血脉深处的先祖之怒!

“轰——!!!”

一股难以想象的、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狂暴力量,以苏墨白为中心轰然爆发!

他脚下坚硬的冻土瞬间龟裂、塌陷!

插在身前的断剑“麟炎”仿佛受到了感召,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剑柄上的麒麟吞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熔岩般灼热的赤红光芒!

那光芒瞬间蔓延至残破的剑身,整柄断剑如同烧红的烙铁,散发出焚尽一切的恐怖高温!

麒麟剑!

在主人血脉绝境下的悲愤怒吼中,在麒麟顶这片先祖决战之地,终于觉醒了沉睡的地脉真力!

苏墨白那原本枯竭的丹田,如同被点燃的油库!

一股灼热、狂暴、带着远古洪荒气息的恐怖力量,从脚下大地疯狂涌入,瞬间充斥了他每一条干涸的经脉!

这股力量如此庞大,如此灼热,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撑爆!

断掉的右臂发出“咔嚓”的骨裂复位声,剧痛被更狂暴的力量淹没!

他眼中瞬间布满血丝,瞳孔深处燃烧着赤金色的火焰!

面对厉天行那轰至面前的“玄冰碎魄掌”,苏墨白不再后退!

他猛地踏前一步,用那只刚刚被地脉真力强行接续、依旧剧痛无比的右手,一把握住了那柄燃烧着赤红光芒的断剑“麟炎”!

10“厉!

天!

行!”

苏墨白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裹挟着焚尽八荒的怒焰!

他双手握剑(左手也死死抓住滚烫的剑柄,皮肉瞬间焦糊,却浑然不觉),将全身那狂暴无匹的地脉麒麟真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断剑之中!

“焚!

天!”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赤红如熔岩、庞大如山岳的麒麟剑影,随着苏墨白的挥斩,咆哮而出!

这剑影仿佛由沸腾的岩浆和地心烈焰构成,所过之处,空间扭曲,风雪瞬间汽化!

厉天行那足以冻结灵魂的“玄冰碎魄掌”寒气,如同冰雪遇上骄阳,连一丝抵抗都未能发出,便嗤啦作响,瞬间消融、蒸发!

“不——!!!”

厉天行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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