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带着一种癫狂的压抑感,与吴道子飘逸超然的风格截然不同!
懂行的人立刻看出,这绝非吴道子手笔!
“这…这…”那山羊胡清客脸色一变,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画风,分明带着浓烈的邪气!
曹少钦却面不改色,悠然道:“此画意境深邃,非常人所能领会。
画中孤峰傲雪,独钓寒江,正是我辈宦海沉浮、孤忠不改之写照啊!”
5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之际!
“好一个‘孤忠不改’!
曹督公指鹿为马的本事,倒比这画更让人大开眼界!”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角落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衫、面容清癯、气质温润如玉的年轻文士,排众而出。
正是易容改扮后的苏墨白!
他身边,跟着一个脸色蜡黄、身形略显佝偻的灰衣随从(重伤未愈的冷青霜所扮)。
“你是何人?
胆敢在此放肆!”
曹少钦身后一名番子厉声喝道。
苏墨白无视那番子,目光如电,直射曹少钦:“督公说此画是吴道子《寒山独钓图》?
那在下倒要请教,吴道子何时画风变得如此狰狞邪戾,竟似…鬼王宗‘喝血寒’一脉的笔意?!”
“喝血寒?!”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鬼王宗凶名赫赫,其宗主厉天阙的“喝血寒”功法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曹少钦脸色一沉,眼中杀机毕露:“哪里来的狂徒,妖言惑众!
来人,给我拿下!”
几名番子如狼似虎扑上!
“且慢!”
苏墨白一声断喝,声震全场,“督公既然自诩此画为神品,何不让在下这粗通笔墨之人,当场临摹一幅,请诸位方家品鉴品鉴,看看到底是吴道子的神韵,还是厉天阙的邪气?!”
临摹?
众人一愣。
曹少钦眼中也闪过一丝错愕和警惕。
这小子想干什么?
“督公莫非不敢?”
苏墨白步步紧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还是怕在下的拙笔,揭穿了这‘寒山独钓’的真面目?”
众目睽睽之下,曹少钦骑虎难下,阴冷一笑:“好!
本督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取笔墨来!”
很快,画案、宣纸、笔墨一应俱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墨白身上。
苏墨白走到画案前,深吸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那幅散发着邪气的《北山喝血寒》(曹少钦展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