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登上皇位,你……”
我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断。
“后宫之位会缚住臣的手脚,唯有以臣子身份,方能为殿下披荆斩棘。”
“臣,永远是殿下的臣子。”
他说完便决绝地转身就走。
此后,唐珩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新政的推行中,为我扫清障碍。
9
我大婚那日,唐珩并没有出现。
喜宴上,众人纷纷举杯祝贺,热闹非凡。
我强颜欢笑,一杯接一杯地饮下美酒,却品不出丝毫滋味。
夜深,宾客渐散。
我坐在婚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殿门。
“别看了,他不会来的。”
陈砚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语气里难得没了调侃。
“他今日告病,连早朝都未上。”
见我久久不语,陈砚坐在我身侧,递给我一盏醒酒汤。
“阿昭,你不会没有告诉他我和你的关系吧?”
我抬头,怔愣住。
恍惚间才惊觉,这么多年我竟从未对唐珩谈过陈砚此人。
陈砚重重叹了口气:“难怪他往日对我多有敌意,我可真是被你害死啦!”
红烛摇曳的光影里,陈砚的话如重锤砸在我的心头。
未等他再开口,我已起身扯下凤冠,唤出暗卫,带我前往太傅府。
暗卫带我翻墙而入,并未惊扰任何人。
书房的烛火昏黄,唐珩一身素衣立在案前。
见我突然到来,他手中狼毫悬在半空中。
案头摊着未写完的奏折,“请命西征” 四个大字力透纸背。
唐珩猛地转身,苍白的脸上泛起惊愕:
“殿下新婚之夜,为何...”
他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凌乱的发间和染着酒渍的衣襟,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我快步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眼眶泛红:
“唐珩,我与陈砚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