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穿戴整齐。
小心地拿起枕边玉佩,郑重地收入怀中。
深深叩首在地,额头几乎要嵌进青砖:“臣...遵旨。”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8
自那夜后,唐珩愈发沉默寡言。
朝堂上,他依旧是那个冷静睿智、据理力争的太傅。
可当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总能看见他刻意回避的侧脸。
陈砚摇着扇子来寻我时,正撞见唐珩将西域边界通商的奏折呈于案前。
“太傅近来消瘦不少。”
他漫不经心地瞥向唐珩紧绷的侧脸,“莫不是在为我与阿昭的终身大事操心?”
我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半月后便是我大婚的日子。
唐珩行礼告退的身影僵了僵,却终究一言不发地退下。
我打发走了陈砚,警告他不许再出现在唐珩面前。
落日余晖漫过宫墙时,我在出宫的小路上堵住唐珩。
他的脸色比雪还苍白。
“太傅这是要躲我一辈子?”
我攥住他的袖口,触及一片冰凉,“那日...若不是我先...”
“殿下!”唐珩突然甩开我的手,后退半步。
他望着我眼底的错愕,喉结滚动数下,声音维持平稳:
“殿下乃储君,本就是臣觊觎天家恩宠又不舍权朝中权利,臣罪该万死,殿下并无半分过错!”
我望着他通红的眼眶,突然笑出声来:“好一个罪该万死。既如此,太傅为何不辞官入我后宫?”
“殿下,臣从不敢奢望什么。”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臣若入后宫,便无法再光明正大地站在朝堂之上为您出谋划策。”
“您志在天下,而臣愿做您手中最锋利的刀,而不是被豢养的金丝雀。”
我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