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惨叫,他掌心粘着从秀芹肚皮抠下的鳞片,边缘锋利得割开皮肉。
接生婆是被六个壮汉架来的,老太婆瞅见秀芹的肚子就瘫在门框上:
“这不是接生···这是要送我的老命啊···”
午夜子时,秀芹两腿间钻出条血糊糊的尾巴,鳞片刮擦大理石地的声音像用铁锹铲玻璃。
二癞子攥着祖传的杀猪刀要砍,刀刃却被鳞片崩出个豁口。
“使劲啊妹子!”
接生婆闭着眼瞎喊,手里剪刀早被血水锈蚀:
“看见头了,我滴个老天奶啊,这是个啥玩意?”
其实最先露出来的是眼睛——没有眼皮的金色竖瞳,映着屋顶残存的灯丝红光。
婴孩后背的鳞片自动剥落。
秀芹突然回光返照似的支起身,指着二癞子鼻子骂:
“是你非要多占一亩地,现在报应来了!你为啥非要那一亩地啊?”
“放你娘的罗圈屁!你懂什么?我爷爷说了,他家地里藏着宝贝!”
二癞子一脚踹翻产床,然后惊恐的摔倒在地。
死胎突然发出老鸹似的笑声,脐带蛇一样缠住二癞子脚踝。
接生婆趁机翻窗逃跑,假牙都落在盛胎盘的搪瓷盆里。
秀芹肚皮上的裂口像张开的河蚌,涌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蜈蚣卵。
“大壮啊,大壮你救救我啊!”
秀芹哭着喊着,浑身是血。
我端坐在墙头,没有理会。
这时候,孙家祖祠又出事了!
10
供桌突然裂开道缝。
七个族老突然集体抽风似的哆嗦,他们千层底布鞋上沾的香灰开始发烫。
“撕啦···”
八十岁的孙家三叔公率先扯烂族谱,泛黄的宣纸碎片在他嘴里嚼成浆糊。
其他老头儿眼珠子凸得像金鱼,指甲抠进族谱楠木封皮,木屑混着血丝在供桌上飞溅。
二癞子见他们疯了,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