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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拿起铜锣和烟袋锅子直接上了上。
直接来到孙家祖坟处。
我把铜锣倒扣在二癞子太爷的坟头上,毛毛雨在鬼脸纹路上积成个血洼。
烟袋锅里的“阎王笑”也倒在坟上,咕嘟咕嘟冒着绿泡。
“孙家老棺材瓤子,喝够了吧?”
我拿镰刀尖挑开墓碑裂缝,混着毒液的雨水渗进棺木缝隙。
棺材板突然震动两下,惊得一树的鸟扑棱棱乱飞——当年二癞子他太爷除四旧时带人扒了我太爷的坟,如今他坟头草正啃着我鞋底的断肠草籽。
第二天头晌,二癞子家传来杀猪似的嚎叫。
我蹲在院墙上瞅见七八条红头蜈蚣钻出地缝,每只都有擀面杖粗,头顶两点朱砂红得渗血。
这些畜生顺着二癞子的裤管往上爬,直接咬出十几个血窟窿。
“秀芹!这是什么玩意?”
二癞子提着裤子踹开西厢房:
“是不是你往老子内裤撒香粉招虫子?”
秀芹正对着梳妆镜贴假睫毛,镜面突然映出她鼓成西瓜的肚子。
胭脂盒啪嗒掉在地上,她哆嗦着撩起真丝睡裙——肚皮上凸起无数鳞片状硬块,像是有千百条蜈蚣在皮下乱窜。
“我滴个妈啊,这是咋回事啊,姓孙的你造孽遭报应,别赖我头上啊!”
她惊恐着抓起玻璃瓶砸过去:
“当年要不是你把我拽进苞米地···我哪能遭这么大的罪啊,疼死我了!”
二癞子抡圆胳膊扇她耳光喊道:
“你还有脸提?明明是你对我勾手指头,还说大壮是老实人,不敢声张,他是老实人?他就是个魔鬼!”
秀芹也哭喊道:
“你还敢说我,你信不信我把你让我给大壮爹下药的事说出去?”
我忽然愣住,然后皱眉看着他们。
两人撕扯着滚到羊毛地毯上,秀芹的貂绒睡衣嘶啦裂开,露出后背大片青紫。
二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