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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法警与九次证人无删减+无广告

千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北平做法警二十年,见过无数犯人。但最让我不安的,却是一名证人。一名做了九次证人的女人。无论什么案件,她总能在现场或者周边,就像被案件“吸引”,每次都充当目击证人。更诡异的是,她与案件毫无关联,却总能引导判决。1“大理石和尘埃,唇脂和眼泪。”——我时常这样描述法院。在我干了二十年法警之后,这个形容愈发贴切。我伸手抚摸那件发黄的制服,领口处的布料磨损得厉害。当我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张三顺就消失了,只剩下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18 0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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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法警与九次证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千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北平做法警二十年,见过无数犯人。但最让我不安的,却是一名证人。一名做了九次证人的女人。无论什么案件,她总能在现场或者周边,就像被案件“吸引”,每次都充当目击证人。更诡异的是,她与案件毫无关联,却总能引导判决。1“大理石和尘埃,唇脂和眼泪。”——我时常这样描述法院。在我干了二十年法警之后,这个形容愈发贴切。我伸手抚摸那件发黄的制服,领口处的布料磨损得厉害。当我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张三顺就消失了,只剩下

《民国法警与九次证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在北平做法警二十年,见过无数犯人。

但最让我不安的,却是一名证人。

一名做了九次证人的女人。

无论什么案件,她总能在现场或者周边,就像被案件 “吸引”,每次都充当目击证人。

更诡异的是,她与案件毫无关联,却总能引导判决。

1“大理石和尘埃,唇脂和眼泪。”

——我时常这样描述法院。

在我干了二十年法警之后,这个形容愈发贴切。

我伸手抚摸那件发黄的制服,领口处的布料磨损得厉害。

当我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张三顺就消失了,只剩下
多得很,警察们忙不过来,随便抓个可疑的倒霉蛋就往法庭送。”

苏审判长清了清嗓子,目光锐利地投向被告:“王小山,你是否认罪?”

王小山紧握双拳,声音颤抖却坚定:“大人,我没有偷东西。

那天我根本没去过西单赵家!

我在前门送洗衣,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西单呢?”

“哼,那为什么在你的篮子里搜出二百多块钱?”

检察官冷笑道,“一个送洗衣的小伙计,哪来这么多钱?”

“那是我的血汗钱啊!”

王小山急得额头冒汗,“我晚上还去夜校读书,想攒钱将来开个自己的小店...多么熟悉的辩解啊。”

我在心里冷笑,“我听过太多这样的故事了,有的是真的,更多的是假的。

可在这里,真假往往不重要。”

“那你有人证明你当时在前门吗?”

苏审判长又问。

“木地板上的沾土鞋印与你所穿的白鞋鞋印大致符合。

你又作何解释?”

王小山低下头:“没有固定的客户...我是去找新主顾的...完了,这小子没戏了。”

我想,“没有不在场证明,等于自己判了自己的死刑。”

就这样,第一次庭审在无聊和窒息中结束。

没有转机,没有希望,只是司法机器冰冷运转的又一天。

可谁能想到,第二次开庭会出现那样的变数?

3那是一个比往常更热的午后,法庭里的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我站在法庭后门,领口已经被汗水浸透,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这炎热里。

“今儿个应该就判了吧。”

我想,“再拖下去也是浪费工夫。

这年头谁还管一个洗衣店小工的死活?

判了完事儿。”

就在书记员那单调的声音在法庭上空盘旋时,大门突然打开,一阵淡淡的茉莉香气飘了进来。

我循香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祖母绿旗袍的女子站在门口,风姿绰约,眉目如画。

那一刻,我感到时间似乎慢了下来。

“她不属于这里,”我内心窃窃私语,“她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闯入的...太不协调了。”

她向审判长微微颔首,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我无法辨识的情绪:“大人,民女有重要证据,请求作证。”

我不禁屏住呼吸,注视着苏审判长的脸。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戴上了那副冷峻的面具。

我想“连
苏大人都被她搅动了心绪...这女人究竟是谁?”

“民女林绣,西城花满楼茶馆东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种天然的韵律感,“民女本不欲多事,但看到报上登了被告的照片,心中不安,觉得有必要出来说明真相。”

“花满楼?

那不是半明半暗的窑子么?”

我眯起眼睛,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位林老板娘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检察官与辩护律师窃窃私语了一阵,最终同意传唤她为临时证人。

林绣走到证人席,举手宣誓后开始作证。

她微微颔首:“民女那日去雍和宫烧香祈福,回程时想去天安门走走,便在前门下了公共汽车。

那时约莫是下午三点刚过,民女亲眼看见被告王小山正拉着他那辆白色的手推车。”

法庭上顿时一片哗然。

“你确定是被告?

没有认错人?”

检察官急切地问道,眉头紧锁。

林绣微微一笑:“当然确定。

民女见到他拉着手推车,才想起自己有件贵重旗袍忘了送洗。

这种事,女人是不会记错的。”

我仔细打量着林绣的脸。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言语间充满了一种不容质疑的自信。

“真的假的?

凭空冒出这么个漂亮女人,专门为一个洗衣店小工作证?

太巧了吧?”

被告席上的王小山看起来同样惊讶,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意外的救星,眼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

“林女士,请问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

为何今日才站出来作证?”

苏审判长追问道。

林绣神色自若地回答:“与被告素不相识。

民女本不欲多管闲事,但看到报上说被告可能因此获罪,良心不安,这才来作证。

毕竟,眼见为实,民女不能眼睁睁看着冤案发生。”

林绣的证词无疑给案件带来了重大转机。

检方的指控建立在王小山犯案时间段内出现在西单的基础上,而林绣的证词直接摧毁了这一点。

“从西单到前门,即便是坐车也需要二十分钟以上,何况还拉着手推车。”

辩护律师也终于找回了自信,振振有词地说道,“被告不可能在案发时间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我看着检察官铁青的脸色,心中暗暗好笑。

“这下有好戏看了。”

4那之后的几天,检方派出刑警四处查探林
绣与王小山的关系,试图证明她作伪证。

但调查一无所获——两人确实毫无关联,林绣也确实常在那时段去雍和宫。

一周后,王小山因证据不足被判无罪释放。

当宣判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看到那个年轻人泪流满面,一个劲地鞠躬道谢。

他的眼中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多好的结局啊,小伙子。”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没由来地感到一丝温暖,“希望你真的能开上自己的小店。”

我站在法院门口,看着夕阳西沉,给整个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色。

远处传来叫卖声和自行车铃声,那么熟悉,那么平常。

“也许,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我想,“即使是在花满楼那样的地方...”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转身走回法院,准备打卡下班。

很快,我就会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5转眼间,秋去冬来。

我被调往了东城区法院。

冬天的法院格外寂静。

只剩下炉子里炭火的噼啪声和审判长翻阅卷宗的沙沙声。

<“张法警,今天第三法庭有案,你去盯着。”

法院总务科的老赵把一份文件递给我。

我接过文件随意一瞥——一桩普通的纵火案。

被告张明,橡胶公司职员,因与烟酒店老板发生冲突,被指控纵火烧了对方的店铺后门。

“真无聊。”

我心想,“这种小案子,何至于动用法庭审理?

内外现在的案子太多,警方也是急着结案罢了。”

然而,命运似乎跟我开了个玩笑。

被告张明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材瘦长,面容憔悴。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被告张明,你是否承认在冬月十五日晚上,纵火烧毁位于东城区某烟酒店后门?”

审判长单刀直入地问道。

张明猛地抬头:“不,我没有!

我那天去看电影了,在王府井大戏院!”

果然,审判长冷冷地问:“有什么证据吗?”

“我去得很早,排在售票处最前面...”张明急切地解释道。

我站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听着这些熟悉的对白。

这种情景我已经见过成百上千次了——绝望的被告,冷静的法官,咄咄逼人的检察官,形同虚设的辩护律师...一切都如此可预测。

“传唤证人林绣。”

我的心猛地一跳,如同被一记
闷锤击中。

“林绣?

花满楼的林绣?

不会这么巧吧?”

当那个身影款款走入法庭,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是她,确实是她——虽然今天的打扮与半年前截然不同,但那双眼睛,那份气质,绝对错不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墨蓝色旗袍,头发挽成一个圆髻,显得成熟而典雅。

当她走向证人席时,整个法庭仿佛都安静了几分。

我站在角落,无声地观察着这一切,心跳越来越快。

真是个奇妙的女人,居然与法院这么有缘。

林绣宣誓后,开始作证:“那天晚上最先到电影院排队的不是被告,而是我。

我可以肯定,无论是我前面还是后面的队伍中,都没有见到他。”

“你确定没有看错?”

审判长追问道。

林绣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我非常确定。

虽然我不愿意陷人于罪,但事实如此,我不能不说。”

我的目光在林绣和被告之间来回游移。

张明听到她的证词后,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过后不久,张明因纵火罪被判处六年徒刑。

当审判结果宣布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他被带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旁听席,眼神如刀般锐利。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没有看到林绣的身影。

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的只有一个被告的六年牢狱生涯。

“再见了,张明。

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有罪。”

这个案子结束后,我试图将林绣的事抛到脑后。

毕竟,法院里每天都有新的案子,新的被告,新的故事。

我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去纠结于一个可能只是巧合的事情。

然而,命运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我。

6又是一个夏天。

那是个闷热的午后,我站在法院走廊的窗边,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

就在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眼前。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不会吧?”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跟了上去,穿过拥挤的走廊,挤过等待开庭的人群。

那个身影在人群中忽隐忽现,但我确信那是她——林绣。

她今天梳着精致的宴会髻,披着轻薄的夏季披肩,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当她转向证人休息室时,我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太不寻常了。

她怎么又要出庭作证?

这次又是什么案子?”

一种
前所未有的好奇和不安驱使我向前走去。

这已经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

三次,三个不同的案子,同一个证人...我躲在拐角处,看着她走进证人休息室,然后悄悄跟上。

门虚掩着,我听到里面有人在交谈。

“林女士,您确定要这样作证吗?”

一个男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怀疑。

“当然。”

林绣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他。

当时月光很亮,我不会认错人的。”

“但这将会让被告面临死刑...事实就是事实。”

林绣淡淡地说,“我只是说出我所看到的。”

我感到心跳加速,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

*死刑?

这次竟然是死刑案?

*就在我犹豫之际,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我慌忙退后几步,假装是在走廊上巡视。

林绣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了出来,那应该是这次案件的辩护律师。

律师的脸色很难看,眉头紧锁,显然对刚才的谈话结果不满意。

当他经过我身边时,我们的目光短暂相遇。

“孙志明。”

我认出了他,“第一法庭的辩护律师,听说还算敬业。”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闪现。

也许,我可以找这位孙律师聊聊?

也许,他也对林绣的频繁出庭感到疑惑?

然而,当我准备上前搭话时,一队警察突然从走廊尽头走来,押送着一个戴着手铐的男子——应该是今天案件的被告。

人群短暂骚动,等我再回头时,孙律师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7中午休息时,我在法院食堂看到了孙志明。

他独自坐在角落,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正皱着眉头翻阅一份文件。

“这是个机会。”

我拿着饭盒,刻意走到他旁边坐下:“孙律师,忙着呢?”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礼貌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张法警。”

我们偶尔会打个照面,但从未有过深交。

我不确定他是否会对我的问题感兴趣,但我决定试一试。

“听说你接了个命案?”

我假装随意地问道,“挺棘手的吧?”

孙律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是啊,海淀区的一桩命案,一个职工杀害邻居寡妇。

证据不足,却又...证人指证?”

我试探着问道。

“对。”

他苦笑一声,“一个从没见过的证人,却说在案发现场附近看到了我的当事
人。”

我的心跳加速,故作镇定地问:“这个证人,是不是...姓林?”

孙律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的同事王飞这时也走了过来,端着饭盒坐在我旁边:“哟,在聊林绣啊?

她不是去年冬天纵火案的证人吗?”

“什么?”

孙律师的眼睛瞪得滚圆,“她还在别的案子作过证?”

我和王飞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我缓缓点头:“不止一次。”

我将我所知道的两个案件简要告诉了孙律师——王小山的盗窃案和张明的纵火案,以及林绣在两个案件中截然不同的立场。

孙律师的脸色由惊讶变为思索,再变为狐疑,最后化为一种近乎偏执的决心。

孙律师猛地站起身:“多谢!

这太重要了!”

他抓起公文包就往外跑。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我做对了吗?

如果这只是巧合,我是不是给林绣招来了麻烦?

如果真有问题,我又是否应该卷入其中?”

王飞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老张,你怎么突然对这案子这么上心?”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知道。”

我最终说道,眼神望向窗外,那里阳光明媚,远处的钟楼在热浪中微微扭曲,“可能是老了,开始怀旧了吧。”

王飞笑着摇摇头,继续埋头吃饭。

但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的自己——那个冷眼旁观、不闻不问的张三顺。

8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留意孙律师的动向。

他变了。

那个往日里总是一副疲态的官派律师,如今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执着,偏执,近乎疯狂。

每当我们在法院的走廊相遇,他都会轻轻点头,眼神中带着一种共谋者的默契。

这让我不安,又莫名期待。

“我们在期待什么?

又想证明什么?

是为了那个可能被冤枉的被告,还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那点可怜的正义感?”

一个雨天的傍晚,我正准备下班,看见孙律师独自站在法院侧门的屋檐下,望着淅沥的雨幕发呆。

他的西装湿了一大半,公文包也被雨水打湿,看起来狼狈不堪。

“查到什么了?”

我压低声音问道,假装是在闲聊。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我们后,才告诉我。

最初,孙律师
猜测林绣是与被告之间有某种秘密的仇恨关系,所以才出庭作伪证。

因此全力朝这方面调查。

可是无论怎么调查,却完全查不出这方面的关系,不得已,只好转向追查前述的盗窃案和纵火案。

两桩案件都已结案,调查需要花费一番功夫,但他还是针对情仇关系、也就是两件案子的辩护律师都已深入调查过的部分重新调查。

这当然不可能有收获,三桩案件的被告都与花满楼老板娘毫无关联。

“那就是巧合了?”

我感到一丝失望。

“不。”

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我发现林绣的生活非常... 奢侈。

即使花满楼的生意不好,她仍穿金戴银,出手阔绰。”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溅起一片水花。

“她有个丈夫。”

孙律师继续道,“一个据说靠赌马发财的男人。”

原来如此,这样就知道林绣和“先生”都喜欢赌马了。

但是,谁能在赌马中稳赢不输呢?

我们带着这个疑问沉默下来。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这句话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你是认真的吗?”

孙律师的眼睛亮了起来,像雨中突然闪现的一盏灯。

我点点头,心中的天平终于倾斜。

二十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只是个看客,一个冷眼旁观的执行者。

但或许,我心底深处始终渴望着能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有个朋友...”孙律师压低声音,“一个私家侦探,叫徐明。

他愿意帮忙调查,但需要更多线索。

如果你能在法院里帮我们...好,”我点头,感到血液在久违的热情中沸腾,“我帮你。”

9当天下午,我在什刹海的小巷子里见到了徐明——孙律师口中的私家侦探。

他个子不高,眼睛却格外明亮,穿着普通的灰色中山装,背着一个帆布包,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张法警?”

他轻声问道。

我点点头,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我从档案室记下的案件信息。

“这些是我能找到的所有林绣作证过的案子。”

我压低声音,“有什么发现吗?”

徐明接过信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么多?”

我点点头:“总共九起案件,分布在两年内。

每一起都
是证据不足的案件,每一起都有林绣的关键证词。”

“判决结果呢?”

“五个无罪,四个有罪。”

我回答道,“看不出什么规律。”

徐明沉思片刻,突然问道:“这些案件有什么共同点?

除了林绣。”

我皱眉思索:“没有...审判长不同,检察官不同,案件类型也不同...旁听呢?”

徐明敏锐地问道,“有没有固定的旁听人?”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

旁听人?

我从未注意过。

法庭上的旁听席总是人来人往,有些是被告的亲友,有些是好事者,还有些是法律系的学生...“我...不知道。”

我诚实地回答,“我没注意过。”

徐明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没关系。

但我需要你再帮一个忙。”

“什么忙?”

“明天的公开审判,我想拍几张照片。”

“拍照?”

我大吃一惊,“法庭禁止拍照!”

徐明微微一笑:“我知道。

所以才需要你帮忙。”

我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窥探档案了,这是公然违反规定。

如果被发现...“你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甚至面临更严重的后果。”

理智的声音警告我。

但我已经走了这么远,如今退缩又有何意义?

“好吧。”

我最终答应了,“明天我会想办法。”

徐明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尊重:“谢谢您,张法警。

有人告诉我,您在法院工作了二十年,一直默默无闻,却始终保持着对正义的敏感。”

“谁告诉你的?”

我有些惊讶。

“孙律师。”

徐明微笑着,“他说您不像其他麻木的老法警,您还有一双会发光的眼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到一阵莫名的温暖。

二十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影子,一个随波逐流的小人物。

原来,还有人看见了我心中那点微弱的光。

我至今都记得他最后说的那句“正义从来不是任何人的责任,却是每个人的责任。”

10审判当天,法庭座无虚席。

我站在法官席后门的位置,手心冒汗。

徐明的照相机藏在我的制服内袋里,沉甸甸的,仿佛一颗定时炸弹。

林绣今天格外艳丽,一身宝蓝色旗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

她坐在证人席上,神色自若,仿佛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毫无察觉。

孙律师
则显得异常紧张,他不停地翻阅文件,时不时抬头看向旁听席和法庭大门,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审判开始了。

被告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名叫陈远,被控杀害邻居寡妇。

案件进展如常——证据展示,证人作证,辩论。

林绣的证词依然是关键:她声称在案发当晚看到被告从死者家的后巷跑出来,面色慌张,手上似乎还有血迹。

“我非常确定。”

林绣的声音清晰而坚定,“那晚月光很亮,我刚从朋友家回来,正好看到他从巷子里冲出来。

我不会认错人的。”

徐明事先告诉孙律师:“不管事态如何发展,你一定要想尽办法拖延判决。”

然后自己坐在旁听席上,仿佛在监视审判。

前方的辩护律师席上,和被告、证人等并排而坐的孙律师,虽然不明白原因何在,仍旧拼命地向法官展开拖延战术,神情非常紧张。

约两个小时后,中途休庭时,我找到机会偷偷取出照相机。

下午的公开审理开始。

应该说是幸运,因为审判长居然忘记戴眼镜就出庭。

我马上去把眼镜拿来,送至法官席上,回头,站在门口,朝向孙律师方向,按下照相机快门,同时借着关门声掩盖快门的咔嚓声。

不知为何,声音一直残留在耳中,使我情不自禁冷汗直冒。

还好没事,旁听人中或许有人见到照相机,不过事情算是进行得很顺利。

毕竟,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拍照。

另一方面,检察官本想要在这天的公开审理完成判决,但正如前面所说,徐明要求尽可能拖延判决,因此孙律师可说使出浑身解数拖延。

结果,审判长最后宣布第二天再宣判。

11到了翌日,我站在法庭的角落,手按在腰间的警棍上,目光扫视着整个大厅。

眼看开庭时间已近,不知道为什么,最重要的徐明先生却始终未露面。

可时间越来越紧迫,有罪?

无罪?

不管如何,今天就会宣判。

照这样下去,当事人实在很难避免被判决有罪——我注意到孙律师频频转头,目光焦急地望向门口。

但是,时间不会等人的。

不久,首先是旁听人陆续进入。

接下来是书记员带着文件入内,然后是检察官、法官和审判长。

另一方面,前面的平台是被告和孙律师,等等。

和昨天的公开审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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