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很,警察们忙不过来,随便抓个可疑的倒霉蛋就往法庭送。”
苏审判长清了清嗓子,目光锐利地投向被告:“王小山,你是否认罪?”
王小山紧握双拳,声音颤抖却坚定:“大人,我没有偷东西。
那天我根本没去过西单赵家!
我在前门送洗衣,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西单呢?”
“哼,那为什么在你的篮子里搜出二百多块钱?”
检察官冷笑道,“一个送洗衣的小伙计,哪来这么多钱?”
“那是我的血汗钱啊!”
王小山急得额头冒汗,“我晚上还去夜校读书,想攒钱将来开个自己的小店...多么熟悉的辩解啊。”
我在心里冷笑,“我听过太多这样的故事了,有的是真的,更多的是假的。
可在这里,真假往往不重要。”
“那你有人证明你当时在前门吗?”
苏审判长又问。
“木地板上的沾土鞋印与你所穿的白鞋鞋印大致符合。
你又作何解释?”
王小山低下头:“没有固定的客户...我是去找新主顾的...完了,这小子没戏了。”
我想,“没有不在场证明,等于自己判了自己的死刑。”
就这样,第一次庭审在无聊和窒息中结束。
没有转机,没有希望,只是司法机器冰冷运转的又一天。
可谁能想到,第二次开庭会出现那样的变数?
3那是一个比往常更热的午后,法庭里的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我站在法庭后门,领口已经被汗水浸透,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这炎热里。
“今儿个应该就判了吧。”
我想,“再拖下去也是浪费工夫。
这年头谁还管一个洗衣店小工的死活?
判了完事儿。”
就在书记员那单调的声音在法庭上空盘旋时,大门突然打开,一阵淡淡的茉莉香气飘了进来。
我循香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祖母绿旗袍的女子站在门口,风姿绰约,眉目如画。
那一刻,我感到时间似乎慢了下来。
“她不属于这里,”我内心窃窃私语,“她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闯入的...太不协调了。”
她向审判长微微颔首,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我无法辨识的情绪:“大人,民女有重要证据,请求作证。”
我不禁屏住呼吸,注视着苏审判长的脸。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戴上了那副冷峻的面具。
我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