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青:“……”默默动手将某人又按了回去。
真·大孝子。
也就亏得赵家不缺钱,‘养’得起他。
楼淮礼神色微动,瞬间了然。
他若猜的没错,许是今日早朝,当着朝臣的面,欢欢又干了件令人‘惊喜’的事。
晚些回去,得找欢欢问个清楚才是。
瞧瞧,连赵金宝都被吓的不轻。
想到北野九璃,楼淮礼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摇首失笑出声,“既然柳公子说到这份上,那这红珊瑚,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果然,有些人,只要一想起她,嘴角都会不自觉地漾起笑意。
柳尚青拱手作揖,谦逊答:“能得楼公子青眼,也是它的福气。”
东西送到,人也见到了,柳尚青喊上赵金宝,二人不多停留,随意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楼淮礼站直身,手中的账簿被他三两下卷成筒状。
他让暗六绕到柜台后面,将剩下的那些有用的没用的账簿一块带上。
想了想,道:“暗六,回去看看暗卫营里谁最清闲,挑个人来珍宝阁当两天掌柜。”
“再找几个机灵的,带上账单欠条,挨个去府上要账。”
“是。”
暗六迟疑:“假若碰到拒不给钱的…?”
楼淮礼:“找京兆尹,她那府衙关个百十号人,不成问题。”
暗六:“……”有理。
不过说到掌柜,楼淮礼拧着眉,薄唇微抿扫了一圈,余光瞥见角落某个试图偷摸溜走的人影,眸色微沉。
他攥着账簿的手紧了紧,冷嘲一声。
“想跑?”
指尖捻起半块碎银,漫不经心抬手一挥,那碎银还沾着柜台底下的浮灰,是暗六翻账簿时,他顺手捡到的。
只听一声惨叫,楼紫莹狼狈跌倒,抱着腿,疼的面目狰狞。
在恐惧的促使下,难忍的痛意阵阵传来,楼紫莹本就是见风使舵的性子。
楼淮礼不在的这些年,她没少跟在楼云生身后讨好巴结过。
可偏偏谁都没料到,人都死了还能再活过来。
本就做贼心虚的楼紫莹又疼又怕,顾不上腿上的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的砰砰作响,连声哀求。
“小公子,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知错,求小公子开恩,饶了小的一命!”
“小的愿意献上全部钱财,求小公子饶了小的!”
额上的血顺着眉眼往下流,楼紫莹吓得不轻,口中来来回回就这几句,顶着煞白的脸,只知一味求饶。
大抵是嫌吵,楼淮礼按了按眉心,语气不耐,催道:“暗六,把人带回府,好生关照。”
“问清楚,五年间从珍宝阁顺走了多少银子。”
“只要她能如数奉还,饶她也未尝不可。”
这些年,他名下铺子没人看管,以至于某些人胆大包天,不知在背地里偷摸偷吃了他多少银两。
现在既然被他查到,那凡是偷吃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是连一个子都得给他乖乖吐出来。
“是,属下明白。”
暗六上前,顺手点了她的哑穴,提起她的后颈,动作粗鲁将人拖出珍宝阁。
楼紫莹的哀嚎止住,痛意狰狞的面上流露出深深绝望。
天知道,这五年,她利用掌柜身份的便利,早不知在珍宝阁偷摸昧了多少银子。
还不上根本还不上!
她完了,她彻底完了。
回去路上,楼淮礼瞧见不少‘热心群众’在跟珍宝阁做‘宣传’。
他满意点了点头,唇角笑意渐深,看来很快就会有一大批人来给他送钱了。
…
摄政王府。
北野九璃下朝回府后没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冷着脸命暗一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