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公子,虽说你也是楼家人,但这珍宝阁的的确确是被楼大人亲口承诺,将来待云生出嫁,是要赠予云生当嫁妆的。”
正所谓百善孝为先。
有楼大人亲口承诺,晾他楼淮礼再多不满也只能咬牙忍下。
杨希成:“所以,真算起来……”云生才是珍宝阁的老板。
余下半句虽未言明,彼此皆心照不宣。
楼淮礼蹙紧眉头,定定望向杨希成,眸色暗了暗。
冷声嗤笑道:“我娘说的?”这是觉得搬出娘亲他就怕了?
杨西成扬了扬下巴,底气十足,“正是楼大人亲口所说。”
楼淮礼神色不虞:“稀奇。”
“莫说我娘,楼家上下还没人敢擅自做主,动我的东西。”
“再有,”楼淮礼眸光转冷,眼神带有一丝轻蔑,“本公子自己的铺子,又凭什么留给他做嫁妆?”
“楼云生,”他只是轻飘飘喊了句,连眼神都不曾多施舍分毫,嗓音凉凉问,“这铺子,本公子送你,你敢收吗。”
楼云生心下一颤,垂着眼,惶恐答:“云生不敢。”
的确,他不敢收。
杨希成愣住,“你的铺子?”
无人应声,杨希成音量陡然拔高,不可置信问:“你开的?”
“这不是楼家的铺子吗?”
他像是急于找人证实般,环视一圈,一把将缩在角落的掌柜薅了出来,“楼掌柜,你不是说珍宝阁是你们楼家的吗!”
“杨公子,这,这……”楼掌柜佝偻着腰,试图扯起宽大的袖袍挡着脸,眸光躲闪,根本不敢接话。
那那那,那当年小公子人都没了,反正摄政王府又没人会看得上这点。
珍宝阁到底是谁的,上下嘴皮一碰的事,还不是楼家说了算。
可谁能想到隔了五年,小公子他他他,他又活过来了!!
楼掌柜是有贼心没贼胆,一对上楼淮礼,整个人战战兢兢怕的要命,哪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楼紫莹?”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突然被点名的楼掌柜吓得缩紧了身子,脸色明显白了一个度。
默默放下挡眼的衣袖,迎上楼淮礼投来的目光,扯着嘴角勉强挤出抹笑,颤颤巍巍喊:“小,小公子……”
“我认得你。”楼家旁系中,也算是‘出了名’的人物。
瞧见她,楼淮礼颇感新奇,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着,语气意味不明,“怎么,楼家如今是没人了吗,反倒让你成了这家店的掌柜?”
楼紫莹擦了擦额上的汗,脸上堆着笑,言语谄媚答:“回小公子,小的自知脑子愚钝,比不上前掌柜。”
“也就承蒙家主看重,这才让小的捞了个掌柜混着。”
大抵是察觉到楼淮礼神色不悦,话没说完,楼紫莹立马识趣变了话锋,哈着腰,讨好道。
“当然了,小公子您要是对小的不喜,小的这就做主把掌柜让给别人。”
“让?”楼淮礼睨她,“本公子的店,选谁做掌柜,还需要你让?”
楼紫莹:“!”
楼紫莹秒怂,腆着脸点头哈腰的应,“是是是,小公子说的是。”
“都怪小的嘴笨,说错了话,”楼紫莹不轻不重给了自个两嘴巴,笑的脸都快僵了。
趁机借此机会附和着他的话,做出承认,“这是您的铺子,选谁当掌柜自然是小公子您说了算。”
听到这儿,杨希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他目光呆滞,下意识回首看向楼云生,陡然拔高的语气显得格外惊愕,“珍宝阁真不是你的?!!”
那那那,那他刚要的那些东西怎么办。
让他自己买单?
不行,他没钱!!
楼云生面色泛白,躲闪着眸光根本不敢与杨希成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