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淮礼:“……”
不客气拍落身侧人停在腰间蠢蠢欲动的手,“这也不知那也不知。”
“这五年,你莫不是连楼家都不曾去过?”
北野九璃动作一顿,抬眸看他,虽一言未发,眸底却流露出满满疑惑。
她面露不解,掀唇问,“我为何要去楼家?”
没有阿愉的楼家,与陌生人又有何差别。
若不是顾忌着,楼家好歹也算是阿愉的爹家,平日里给了她们几分好脸色。
否则,从她们胆敢将楼云生认作嫡子时,楼家早该荡然无存。
楼淮礼话语一噎,约莫是想起以往她与楼家势如水火的关系,索性掠过此事,又扯回原先话题。
算了算了,这五年她能忍住不派人搞垮楼家,已是万幸。
“改日,你再派人查查,当年我爹遭遇山匪的事,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好。”北野九璃敛下眸,满不在意的应。
不是阿愉的事,不值得她放心上。
她眸光微垂,纤长的手指勾起他垂落的墨发,绕在指尖把玩时,发梢不经意间扫过他皙白的脖颈,惊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楼淮礼耳尖抖了抖,泛起一抹薄红,心底大呼不妙,抬手不满推搡了下她,不敢与她对视。
站起身要往外走,含糊道,“我饿了。”再不跑他怕是又得沦为饭前甜点。
念头刚起,下一瞬,腰间骤然多了道禁锢,北野九璃圈着他的腰身,稍稍用力,亲昵将人搂进怀。
她凑近了些,贴着他泛红的耳尖蹭了蹭,引得楼淮礼连连躲闪。
“阿愉。”北野九璃喉间溢出细碎的笑意,上扬的尾音透着几分明晃晃的暧昧与缱绻,意有所指道,“我也饿了。”
“唔……”她这般混不吝的模样,楼淮礼委实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尤其是腰间作乱的手,意图明显。
拦又拦不住,停又停不了。
“北野欢!”
楼淮礼按住她的手,凶了回去,“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事。”
“饿了你就命人传膳,缠着我作甚。”
北野九璃反驳,“装了。”
“什么?”
她勾了勾嘴角,笑盈盈答,“脑子里装的都是阿愉。”
于她,阿愉便是唯一的正事。
天大地大,阿愉最大。
楼淮礼哑然:“……”默默扭过头,想,要不,他还是从了吧。
迟疑间,突兀的敲门声陡然响起。
一门之隔,被推搡上前给予厚望的暗一,顶着二位小主子期翼的目光,硬着头皮道。
“主子,该用膳了。”
楼淮礼挑眉不语,只是唇角上扬的弧度愈发明显。
主动靠近亲了下她微凉的唇,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勾着她的手指晃了晃,“先吃饭。”
“糯糯圆圆还在等着呢。”
无端被坏了好事,北野九璃呼吸紊乱,眸底透露出一丝哀怨。
偏偏始作俑者还在她怀里笑的开怀,北野九璃气恼般倾身咬上他的唇。
说是咬,却又舍不得伤他半分。
北野九璃无奈泄了气,暗暗收了力道,呼吸交织间,到最后连最浅的齿痕也不曾留下。
“行。”
“先吃饭。”
等晚些,她连本带利讨回来便是。
…
夜。
帝姬府。
夜幕降临,虞昭翻看着暗卫递来信件,寥寥数语,使得她心下一沉。
除去那晚醉仙楼有过记录外,再往前查,查不到半点相关踪迹。
就好像,楼淮礼这个人是失踪五年,又突然出现。
虞昭抿唇,不由猜想,或许楼淮礼五年前根本没死,而是被北野九璃金屋藏娇藏了起来。
可北野九璃这些年的变化又是实打实,做不得假。
虞昭想不清缘由,索性收起信件,持笔在空白的宣纸上落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