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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坐怀不乱不是男人

发表时间: 2025-06-14



南篁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魔界去,堪堪收到冥府护法使者的提议,虽然驳回了,终究知道冥界所受影响极度不好。

碧落黄泉山,有着美丽夕阳景色的山峰,高耸入云。山底是南篁管束的冥界,山下接界人间,山峰上迎仙庭,仙人居所。而从山脚一路直上仙庭的路径,一步转进去就是妖魔之殿,黑暗横生。

碧落黄泉魏巍的山腰上,魔界入口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不同于冥界的昏沉,魔界袭来的气息,是杀气,是强者生存的灼热感。在浓郁的杀气中,南篁闭着眼睛,能够感觉到魔界偏西的山头,有一个汩汩不断流水一般泻出死气的漩涡。

大批婴魂的来源之处,正是位于彼方。

千年前明明封印住了天母?因何事魔物得以解脱?此间必有渊源。来不及细想其间种种,冥界的倾倒或许就在片刻之间,南篁抑制住心中思绪,惯为冷淡的眸中不禁泄露些许焦灼和更复杂的情绪,急速掠去着。

在那股冒死气的漩涡之地,他急剧落下,一处山洞依旧源源不断飘出婴魂怨气。

山洞前,鹤面天官纪鹤,鹿面地官麋烋,鱼面水官锦玥,盘膝而坐,护体疗伤。遮掩的面具下比平时更加苍白的唇色,预示着他们已身受重伤。

天母一次性吸食了那么多婴儿精气,法力肯定是不容小觊,难怪凭三官之力,还是压不住她。这千年的封印一朝解除,那千年前压制着的数万胎儿,一日诞下,尽惨逝在天母手中。

而南篁更加了解她,没有人比南篁更加了解她,千年前那场封印,南篁亲手葬了她,谁曾想她竟从棺材中爬了出来。早知如此,就该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天母何止是吸食婴儿精气,她手段极其残忍暴戾,在婴儿死之前,往往还遭遇了她生不如死的虐婴!对于天母来说,那些孩子不是她的儿女,只是她满足变态虐欲的玩物儿!

她凭什么称之为母?

南篁阴戾的眼神凶狠残暴,似乎对天母恨之入骨。以至于根本不曾注意到更远一点的一块空地上,一个浑身黏嗒嗒湿透的男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难辨生死。

两方对峙,南篁并没有人多势众的优势,天母能够源源不断地从婴儿中获得能量,这一场持久战,三官已经坚持了十多个时辰,已是元气大损,疲惫不堪。

一直没有动静的山洞,突然从洞口传来细微的声响,闭目养神的三官警惕地睁眼,齐齐盯住了洞口,以防魔物逃脱。南篁双眼漫出沸腾的浴火,日光照射下的银面,镀上一层金边的光,仍旧遮不住冷冽如斯。

“唰。”那青苔满壁的洞口,一个白色的身影晃出,众人眼色一凛,皆望住了那身影,好不容易才辨认出来是一只白鹤,一只,明显正在搔首弄姿的白鹤。

这,是什么东西?

白鹤把屁股对着三官,健壮的翅膀不停拍打着,发出一些异常兴奋的声音。就在别人还一头雾水的时候,纪鹤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你娘!扮只母鹤来勾引老子,老子的审美观没有那么低下!”

“噗。”忍不住的麋烋和锦玥肩膀一抖,悉数吐出些鲜红的血花,一时之间岔了气,去了半条命。

天母能够幻化成各种各样的美人,引诱男子苟合,但世间不为美色所诱惑的正直者大有人在,为何天母的勾引屡试不爽?这其中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天母能够探知他人的记忆,再幻化成对方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女子,正直者或不为美色所引诱,但焉能不为感情所蒙蔽?

人啊,只是难逃七情六欲。

南篁冷眼望着那天母幻化成的白鹤,痛苦与憎恨之色在眸中交替,三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阎君,彼此间愣住,静得不闻鸟兽之声。

天母也开始注意到南篁的存在了,她双目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尤物,睨着眼,开始探测对方。不过一会儿,摇身一变,白鹤成了一个窈窕的黛衣女子。

黛衣女子转过头来,抿着唇敛眉一笑,对着南篁勾了勾手指。无尽的风情在那张似曾相识的脸绽放,长发遮羞般挡住了半边的脸,清风吹动的瞬间若隐若现的眼下泪痣,昙花那样盛开了,朱红的曼莎珠华在脸上摇曳。

南篁静立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纪鹤捏着一把冷汗,焦急道:“大人,冷静,这不是沙华,不要被迷惑了啊,我会鄙视你的!”

趁着纪鹤啰嗦的时间,天母有些生气地瞥了他一眼,就在她暂时被纪鹤吸引了注意力的瞬间,没有人注意到南篁挥起了一掌,衣袂带风,雷厉风行击中了天母前心,一丝红溪从她嘴角蜿蜒而下,滴滴血色的圆润珠光落下。

南篁是拼尽了全力对付天母的,下手自然不会轻。

阴狠的目光一闪而过,天母扮作的沙华缓缓用宽大的袖拭干净嘴角溢出的鲜血,再一眨眼,面前的哪里还是沙华,那飘逸的青丝及腰,唇边还咬着一缕,胭脂染指的樱唇之上,一双剪水秋眸满溢了水光盈盈,红了鼻子,正正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清纯与妖.艳一身并重。

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终黎小瞳。

连声音都没有相差处:“夫君大人......不要打我。”

“娘的,谁能坐怀不乱不是男人。”纪鹤捂上眼睛,绝望道:“大人你去吧,本官会转告夫人,夫人完胜沙华,大人去了以后,也算让夫人聊以解慰,哎......”

南篁倒真像是受了蛊惑,目中无神直愣愣地看向了天母幻化成的终黎小瞳,脚步虽沉重,却是一步步向着天母而去。

天母勾着越发得意的笑,眉目的光芒不加掩饰的贪婪,对于猎物的到手势在必得,幻化着的那样子的终黎小瞳有些阴暗和扭曲,几乎要变了形,南篁却始终没有醒悟,失了神般只知靠近。

“夫君大人......”天母用终黎小瞳绵绵的声音继续鼓动着他,那声音似乎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旁的纪鹤,麋烋以及锦玥,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可以理解南篁的失陷。

动之以色,辅之以情,纵是君子,安能不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