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周曼柔眼圈一红。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哽咽道:“弟媳,既然你把我们娘仨当外人,那我们今天就搬出去,免得在这儿碍你的眼!”
陆明哲慌忙上前打圆场:“晚晴,孩子们闹着玩呢,快别小题大……玩?”
余光瞥见周曼柔得意的眼神,我不禁冷笑。
上一世我护着你们,换来的是什么?
养不熟的小白眼狼拿瘫痪的我过家家,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用针头把我扎的遍体鳞伤。
信托基金到期的前一晚,奸夫淫妇毫无顾忌地在我床前上演活春宫,只为提前庆祝我咽气。
想起那些欺骗和背叛,我忍不住冷笑:“哪有这样玩的?”
“在苏家,对错比身份重要。”
我握住墩墩的小手:“墩墩,表姨问你,她打你疼不疼?”
墩墩抽噎着点头,眼里满是委屈。
“那你听表姨说,”我抱着他走到周曼柔面前,用眼神鼓励他,“别人打你,你就还回去。”
在周曼柔错愕的目光中,墩墩怯生生地抬起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了一下。
虽然力道很轻,却让整个宴会厅瞬间死寂。
周曼柔的脸色从粉白转为铁青,陆明哲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生日宴在一片尴尬的寂静中潦草收场。
陆明哲扶着我上车时,指尖的力道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后座的周曼柔用丝巾捂着脸颊,周子轩和周子薇缩在她身边,像两只受惊的鹌鹑。
“晚晴,今天是我考虑不周。”
车子驶入苏家别墅的铁艺大门,他终于打破沉默。
“轩轩他们被宠坏了,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我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假寐。
前世的我或许会为他这句 “道歉” 心软,甚至反省自己是否过于苛刻。
可现在,我清楚的记得。
就是这个男人,在我 “意外” 瘫痪后用我的钱给周曼柔买了市中心的江景房。
还偷偷和她领了证,把我全部的珠宝首饰都送给了她。
当初为了让我放心,一度改姓苏的这对儿野种,也重新换成了周。
“道歉就不必了。”
我睁开眼,语气平淡:“我明天让助理把孕检报告发给你。”
“我们该准备要自己的孩子了,老公。”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孕检报告?”
“晚晴,你不是……就上周,”我勾起唇角,看着镜中他僵硬的脸,“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有在治疗。”
“医生说我现在身体调养的很好,完全具备生育能力。”
“所以你姐姐家的孩子,还是让她自己养吧。”
周曼柔在后排猛地吸气,随即又用咳嗽掩饰过去。
他愣了愣,重新堆起笑容。
“好,都听你的……是我糊涂了,我们当然该要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