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清冷笑一声,仰头灌了半杯酒。
周叙白凑过来,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不是,你真对哪个有夫之妇动心思了?"
冰球在杯底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傅寒清盯着晃动的酒液:"如果是她丈夫先出轨呢?"
"那也不行!"陆沉把台球杆砸在桌上,"婚没离就是别人的老婆,这是原则问题!"
周叙白却眯起眼:"等等...你说的该不会是虞家那位吧?"
包厢突然安静得可怕。
傅寒清的眼神陡然锐利。
"操,还真是!"周叙白猛地拍大腿,"我早该想到,上次拍卖会你盯着人家看了一晚上!"
陆沉脸色铁青:"傅寒清你疯了?沈墨再混蛋那也是他老婆!"
"老婆?"傅寒清突然冷笑,"结婚三年分房睡,外面养了三个情妇,这也配叫夫妻?"
周叙白倒吸一口凉气:"你连人家分房睡都知道?"
傅寒清没回答,只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精烧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无名火。
"老傅,"陆沉难得严肃,"就算那堵墙快塌了,只要没倒,你就不能当推墙的那个人。"
水晶吊灯的光落在傅寒清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忽然想起今天在日料店,虞清说"我欠他们家的"时,那双带着自厌的眼睛。
"如果..."他嗓音沙哑,"那堵墙自己倒了?"
周叙白和陆沉对视一眼。
"那也得等它真倒了再说。"陆沉把酒杯重重搁在他面前,"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当个人。"
傅寒清盯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忽然想起虞清手腕上那些淡粉色的疤痕。
玻璃杯突然炸开一道裂痕。
周叙白吓得跳起来:"操!你手流血了!"
傅寒清摊开掌心,玻璃碎片扎进肉里,鲜血混着威士忌滴落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勾起带血的嘴角: "等?"
"我怕有人等不到那天。"
包厢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周叙白盯着傅寒清流血的手,突然"啧"了一声,扯过纸巾扔给他:"妈的,老子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铁了心要当男小三啊?"
陆沉也缓过神来,把台球杆往旁边一扔,坐回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酒:"操,傅寒清,你他妈真是出息了。"
傅寒清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掉掌心的血,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完了?"
"没完!"周叙白一拍桌子,"咱哥几个虽然不是什么道德标兵,但挖人墙角这种事......"他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确实挺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