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宴会上,他隔着人群一眼看穿她的伪装
第二次,在酒店露台,他捂住她的眼睛说"别看",
第三次,救了她。
第四次,在日料店的包厢里,他盯着她手腕上的旧伤,眼神冷得像冰。
虞清突然觉得很可笑。
她走到浴室,拧开水龙头。
冷水哗啦啦地冲刷着手腕,刺骨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颤。
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嘴唇因为用力咬过而泛着不正常的红。
"虞清,"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真可悲。"
水珠顺着腕骨滑落,滴在那些疤痕上,像是无声的眼泪。
她想起傅寒清今天说的话—— 「你什么都不欠沈家的。」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虞清擦干手,看到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傅寒清:「考虑好了吗?」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窗外,夜色深沉,星光黯淡。
虞清缓缓蜷缩在沙发上,像只受伤的动物一样抱住自己的膝盖。
腕间的疤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她曾经以为,这些伤痕会跟着她一辈子。
可现在,有人看见了它们。
虞清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床头柜上,像是这样就能隔绝那些扰乱心绪的念头。
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尽,镜子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如同她理不清的思绪。
她换上棉质睡裙钻进被窝,关灯时发现腕间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突然想起傅寒清修长的手指覆在上面的温度——比浴缸里的热水更烫。
"疯了..."她把自己埋进枕头里,睡裙领口滑落,露出锁骨处一颗小小的痣。
那天在日料店,傅寒清的目光曾在那里停留过三秒。
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中,虞清盯着天花板上的光影。
明明累得眼皮发沉,脑海中却不断闪回某些画面:傅寒清替她挡住王总时绷紧的下颌线,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的弧度,还有他说"试试看"时眼里跳动的光。
枕头里的薰衣草香囊散发着安神的香气,却安抚不了她异常活跃的神经。
虞清翻身摸出安眠药,指尖碰到手机时又触电般缩回。
黑暗中,未读消息的提示灯像颗小小的红宝石,在木质桌面上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