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众人齐刷刷俯首。
君曜野在原地缓和了一会儿,发现那种头痛,突然间就消失了。
好像远离了那个女人,他就不会遭遇那么多的不寻常之事。
君曜野步履平稳地走向马车,撩开车帘坐进去,靠在软垫上,径直闭目养神。
“回东宫。”他命令道。
“是!”
君曜野表面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可他的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护着谢砚深的模样。
那种杀意至今未曾消散。
不知为何,他突然对登顶有了更高的期盼。
另外一边,沈朝宁则认为自己遇见一个疯子。
她好不容易想给谢砚深做一顿饭,可没想到遭遇这么多事。
每次一遇见君曜野,沈朝宁就难受得很。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运气,才会遇见这么多“病人“?
她的表姐,还有这个太子,在她眼里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过,既然君曜野已经走了,沈朝宁就立即调整情绪,去了厨房。
本来她就打算亲自给谢砚深做饭,要不是被太子拦住了,说不定她如今都做了好几个菜了。
既然那个煞星走了,她还是要继续给她的相公做饭。
她正跟厨房的人研究怎么才能把饭做得更好吃时,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沈朝宁一回头,就看到了谢砚深。
谢砚深头一次那么狼狈,他的袖子上还有墨点。
一看到沈朝宁,他就立马拉起她的手。
沈朝宁被他吓了一跳,他这副神情还挺吓人的。
谢砚深来不及多说:“太子呢?他在何处?朝宁,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那时他正在跟皇帝议事,家里的下人不可能越过皇帝,跟他禀告。
于是,他们便只能等到他跟皇帝说完话以后,才将实情告诉他。
谢砚深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告了假往回走。
此刻,他的眼神冷静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狠戾。
仿佛要是太子针对沈朝宁做什么,他就要跟君曜野鱼死网破。
看出他眼底的关切,沈朝宁唇角扬起甜笑:“太子走了。那人跟疯魔了似的,到府中忽而说要用餐,忽而又匆匆告辞,当真是莫名其妙。“
谢砚深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儿,便将她抱入怀中,语气带了几分愧疚:“是我迟了……“
沈朝宁轻拍他后背:“说什么傻话,这岂是你的错?不过是太子行事乖张。反正你回来了,我正备着饭菜,你也算是有口福了。对了,我还想做甜品呢——你是爱吃绿豆酥,还是千层酥?“
见他眉心紧蹙,仿佛还沉浸在愧疚中,沈朝宁心中软得一塌糊涂,连忙转移话题。
这男人向来冷脸如霜,唯有对她这般柔软,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包揽过去,她又怎舍得他忧心?
此时佣人们早已识趣退下——大人与夫人恩爱非常,常相依相偎,旁人自不会去打搅。
“我会解决。”谢砚深没有回答关于绿豆酥还是千层酥的问题,他冷不丁说了四个字。
此刻他的脸色不是一般的严肃。
沈朝宁摇头轻笑,拽着他往厨房里面走:“太子是皇上的儿子,我们怎么能解决他呢?我们先不要再提他。你瞧瞧,我备了这么多食材,今日定要露一手给你看。“
听她软声撒娇,谢砚深神色稍缓。
但他眼底却仍有后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那人可曾对你说了什么话?”
他口中的那人,自然指的是太子。
“能有什么好话?”沈朝宁撇嘴,“那个疯子路上拦着我,非说要进府用膳,我不同意还不行,当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