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道轨迹突然折射!子弹击穿备用发电机,教堂陷入黑暗的刹那,尸群激光秘图骤然熄灭。SS-0战舰的引擎随之停转,在深海悬崖边缘剧烈震颤。
“信号断了…”林欣玥刚开口,电台屏显突然雪花翻涌。老式雷达扫描出海底火山口——十二根合金柱环绕的神经灌溉泵站中央,双头怪物的全息投影重新凝聚。怪物左侧头颅(林哲侧)的电子眼锁定战舰,机械音混着少年声线:
“频率…七点三赫兹…才是钥匙…”
陈瓛的银瞳骤然流血。幻象中,六岁生日蛋糕插着神经束当蜡烛,周默笑着递来餐刀:“切哪部分人格当燃料?” 刀尖的奶油倒映着蛋形舱里双头怪物撕裂陈锋的画面。
现实中的发报机指针疯狂摆动至7.3Hz。整艘战舰的神经束网络亮如极昼,双头怪物的投影在强光中消散。强光熄灭后,雷达图切换至白鲸号残骸的解剖图——锈蚀船壳的肉质层下,电台室地板裂开,露出内舱的克隆体流水线。
流水线尽头,最后一个培养舱正自动开启。林欣玥的γ义眼穿透蒸汽,看见舱内漂浮的躯体:没有面容,全身覆盖与陈瓛同源的银鳞,胸腔嵌着搏动的蓝色结晶体。
“这是…”陈瓛的共生钢梁不受控地刺向培养舱。银鳞触及晶体的瞬间,战舰的肉质舱壁突然收缩,将两人挤压向中央。神经束管线如巨蟒缠上四肢,舰载广播响起冰冷的机械音:
> **检测到适格体α与载体γ**
> **神经灌溉最终阶段启动**
> **融合协议载入中…**
林欣玥的病毒匕首扎进管线。紫红色数据流逆流而上,所经之处的神经束纷纷枯萎。陈瓛趁机撕开缠缚,银瞳聚焦培养舱——那具无面躯体的额骨突然龟裂,露出内层刻满微缩秘图的钛合金板!
“脑内植入的导航模块…”他挥拳砸碎观察窗。手指刚触及钛合金板,战舰装甲最后一次透明化:海底火山口的泵站正在崩塌,双头怪物残躯坠入岩浆前,林哲侧的头颅突然转向镜头,嘴唇蠕动出无声的坐标。
陈瓛的银瞳读唇:**港区D-7 灯塔地下室**
共生钢梁突然暴长!金属触须卷住无面躯体的钛合金头骨,暴力撕扯的刹那,舰载广播的机械音变调成周默的嘶吼:
“住手!那是最后的——”
钛合金板在陈瓛手中碎裂。内置的微型培养舱滚落在地,淡金液体里浸泡着黄豆大的脑组织。林欣玥的义眼显微视野自动聚焦:脑组织神经元的排列,竟与白鲸号船壳的锈蚀纹路完全一致。
无面躯体的手指突然抽搐。覆盖全身的银鳞如潮水退去,露出下方溃烂的皮肤——那分明是陈瓛自己的脸!
“啊!!!”陈瓛的嘶吼与舰体解体声共振。在冰冷海水吞没意识的最后一秒,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培养舱碎片中分裂:左眼是主人格的惊骇,右眼是“建筑师”的狞笑。
冰冷的水泥地透过湿透的衣料刺进骨髓。陈瓛在黑暗中睁开右眼(主人格侧),银瞳残余的灼痛让视野蒙着血雾。左眼像是被厚重淤泥堵死,“建筑师”人格在意识深处咆哮冲撞,每一次精神撞击都让共生钢梁在腹部翻腾,银鳞刮擦着冰冷的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响。
**嗒…嗒…**
水滴声在死寂中放大。陈瓛摸索着撑起身体,指尖触到粗粝的墙壁——不是岩石,是浇筑的水泥,带着海风侵蚀特有的咸腥和粉末感。微弱的磷光从某个方向渗来,勾勒出巨大圆柱体的轮廓。灯塔的地下储油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