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云弯腰捡起保温盒,金属外壳已经凹了一块。
“阿姨,你可以来照顾了。这下是他求着你照顾他了。”她轻声对护工说,“记得给他换床单的时候,多放点消毒水。”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郑明远湿透的裤裆,“细菌太多了。”
病房门被猛地踹开。
“小贱人!”
郑母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冲进来,香奈儿套装上的钻石胸针刮出一道冷光。
她一眼看见儿子满脸红油、裤裆湿透的狼狈相,保养精致的脸瞬间扭曲。
“妈!她拿粥泼我!”郑明远立刻变成哭嚎的巨婴,指着自己石膏腿,“我腿就是被他们害得!”
“啪!”
郑母的巴掌带起一阵浓烈的香水味。
温夏云后撤半步,让那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空气中。
“你爸爸来我们家的时候,不止一次提过教养的女儿是多么温良贤淑,”郑母一手挎着包,一手拍了拍自己还在喘着粗气的胸口。
“温良贤淑?”她红唇一掀,镶钻的美甲戳向温夏云眉心,“你妈走得早,没人教你怎么当人,我今天就替你爸好好管教。”
她突然拽住温夏云的衣领,香水混着唾沫星子喷出来。
温夏云头一侧,伸手想要推开她。
没想到郑母体格壮硕,她一时推不动。
郑母感受到温夏云无力的反抗,攻击得更带劲了些。
“还敢泼粥?”指甲陷进温夏云锁骨结痂的伤口,“明远要是留疤,我就把你卖出去当妓女!”
郑明远在床上拱起身子助威,“妈!她刚才还踢我石膏!”
“听见了吗?”郑母伸手打算扯着温夏云的头发,又被她打开。
她掐住温夏云的下巴逼她看向儿子,“现在跪下来把地板舔干净,我或许能让温家死得痛快点。”
温夏云猛地推开她,两人同时往后踉跄几步。
“说起来,你妈当年也是这样,”
郑母没想到温夏云还有力气反抗,指着她的鼻子骂,“被男人玩烂了就跑了,还留下你这个没人要的贱种。”
温夏云的瞳孔骤然紧缩。
“你说什么!?”
她呆怔在原地。
“轰隆——!”
雷声炸裂,窗外暴雨在玻璃上猛烈击打。
“现在装什么清高?”郑母的钻石戒指刮过手提包,“要不是明远特别喜欢你,你以为我会让你进我们家门?”
“哗啦!”
温夏云抓起窗边的花瓶砸向郑母脚下。
玻璃爆裂声中,郑明远却兴奋地支起身体,“妈!让她用裙子给我擦裤子!”他指着自己裤裆黏糊糊的粥渍,“就现在!”
美人在凄厉的雨声下破碎,让他的欲望疯狂膨胀。
“砰——!!”
病房门被一脚踹开,门板重重砸在墙上,震得天花板都在颤抖。
沈桁站在门口,看到的画面,几乎让他血液逆流。
温夏云被郑母死死按在郑明远病床前,郑明远正狞笑着伸手去拽她的头发,而温夏云的膝盖被迫抵在冰冷的地板上,离郑明远的身体只有寸许距离。
“你们找死——!!”
沈桁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下一秒,他已经冲了上去。
他直接掐住郑母的后颈,猛地将她甩开!
郑母尖叫一声,肥胖的身体重重撞在墙上,钻石胸针“啪”地断裂,碎钻散落一地。
他又一把拽起郑明远的衣领,拳头带着风声砸下去。
“沈桁!住手!!”
井永康冲进来,死死抱住他的腰,但沈桁的拳头还是擦着郑明远的腿砸在了床上,不锈钢架在重力下发出“嗡嗡”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