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快将衣裳给她们套上吧,待会儿回了府,就说我去上香时碰到了这母女俩,想着是个善缘就买下了,日后旁人问起,也都如此说就是。”
“是!”穗儿脆生生应下,抱着衣裳来到了两人面前,她没想到原来这位妈妈是她家姑娘给她找的师父,虽然有点疑惑,不过姑娘给她找的人肯定错不了!
魏清宜看着温月娘和芍芍二人,嘱咐道,“以后你们就在我院里做事,府里旁的事一概不必管。忘了你们曾在娄府的事,娄府别院里的那位更不可多言半个字,否则,别怪我心狠。”
温月娘经此一事,已太清楚个中厉害,连忙保证,“姑娘放心,我们绝不多言!只是娄府的那位姑娘性子厉害,姑娘今日得罪了她,恐日后……姑娘可千万要当心啊。”
魏清宜闻言,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是吗?”
另一边,娄府。
“那丫头瞧着比我还小,怎么可能是那位身边的人啊!说不定她就是今日那个缠着那位的小狐狸精!”
娄馨宁生气地绞着帕子在敏氏面前走来走去,满口恼火。
敏氏瞥了一眼女儿,冷脸呵斥,“你给我住口!那位是什么身份,她身边的女子你就算再看不顺眼,也容不得你谩骂侮辱!”
娄馨宁见敏氏板了脸,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噤了声。
“更何况,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妃嫔呢,轮得到你说这些?你听听自己说的话,一口一个狐狸精的,你还有没有点闺秀的样子!”
娄馨宁被母亲训得不敢吭声,委屈又憋屈地低头盯着自己脚尖。
敏氏见自家女儿这副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缓了语气道,
“馨宁,母亲告诉过你,你要做的是后妃,就别提那些小儿女情长,最是无情是帝王,再娇嫩的花儿都有枯萎的那日,而你要做的就是做好你娄家送进宫的高门淑女,坐稳宫妃之位,诞育皇子。”
娄馨宁嘟着嘴坐到母亲身边,“可母亲,现在皇上看都不看我!我今日本想去献份点心,可那女子缠着皇上,让我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这些淑女规矩我自幼练习,定不会出错,可我怕我连宫门都进不去!”
敏氏对上女儿眼中急色,又是一声叹息,“傻孩子,你怕什么?那位现在是住在咱们府上,过几日的琉璃花灯宴也是咱家筹办,你父亲自会安排你在私宴上献舞,到时花灯暖曲温柔意,他又岂会不收你?”
娄馨宁听着母亲的话,眼中的急躁总算开始散去。
敏氏见女儿听进去了,欣慰帮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继续语重心长道,
“且这般既体面又风雅,与那些上杆子缠着那位的,不是高下立见?你是岭州布政使之女,你爹是朝中二品大员、封疆大吏,你有家族托举,何必与那些女子争一时短长?馨宁,将眼光放远些。”
“母亲说的是,女儿明白了!”娄馨宁神情重新高傲自信起来。
敏氏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馨宁,沉住气,这才刚开始。你回房去好好准备吧,几日后的琉璃花灯宴,我和你父亲定会安排好你与那位灯火邂逅。”
“是,女儿定会好好准备,让皇上一眼惊艳的!”娄馨宁眸子里闪着跃跃欲试,转身回房去了。
敏氏看着自家女儿志在必得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欣慰满意,看向了旁边的周妈妈,“让你去查那位姑娘是什么来头,可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