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妈妈满脸凄厉,“絮絮姑娘,您也说了那园子已被侍卫围起来了!芍芍她一个小丫头,总不可能越过那些个精壮的侍卫吧!她定是早先就进去了,一不小心被堵在了里面,还因此被发现重责一番啊!”
絮絮还想说什么,娄馨宁已不耐烦地厉声呵斥,“都闭嘴!这贱婢竟做出这种事,你还有脸给她辩解?你们娘俩真是一样的贱!絮絮,告诉底下的婆子,给我狠狠打这两个不知羞耻的贱婢,打完即刻找人牙子来发卖!”
“是!”
芍芍已经哭着被拖了出去,又进来几个婆子将温妈妈也拽了出去。
院子里,芍芍被几个婆子摁在了春凳上,堵了嘴,重重的板子狠狠落在她身上,十三岁的小丫头本就单薄瘦弱的身躯在厚重的木板下绝望挣扎,却被几个婆子死死摁住,只能发出凄厉的呜咽。
温妈妈被拖出来看到这一幕,枯槁的身躯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疯了般挣脱了拖着她的婆子扑到了女儿的身上,死死地抱着她帮她挡着身后凌厉的笞杖,哭声悲绝地哀求饶命。
娄馨宁走出门站在阶上,冷冷看着院子里这母女俩哭嚎求饶,姣若凝脂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有蔑视蝼蚁的高贵,她目光扫过院中奴仆,泠泠训道,
“此时惨叫哭求有何用?都给我瞧着,在我院里胆敢不好好做事,甚至妄想着攀高枝的,都是这个下场!”
众人听着回荡在院中的凄厉惨叫,都不禁心有戚戚,惊恐地垂头应“是”。
等婆子将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母女俩从春凳上拖下来时,周围地上已是一片血痕,两人身上更是血肉模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几个婆子将她们拖去管事那,等着被发卖了。
娄馨宁嫌恶地让人把院子打扫干净,脸上还尽是不解气的烦意,被兰兰劝着进了内室,重新挑选几日后琉璃花灯宴上要穿的衣裳。
可没想不多时,带着母女俩去找管事的絮絮就跑了回来。
“姑娘不好了!”絮絮满脸急色地闯进内室,“那小贱蹄子跑去别院那边了!”
“什么?!”娄馨宁顿时目光恼怒,凌厉地瞪向絮絮,“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她跑去别院那边!可抓回来了?”
“那贱婢是装晕的!让婆子们放松了警惕,走到流花亭那时这小贱婢突然挣开婆子们往别院跑去!”
絮絮忙摇摇头,焦急得已带了哭腔,
“这小贱婢还边哭边喊那日是不小心撞到贵人的,绝不敢染指姑娘您的夫婿,还说什么求姑娘您饶了她别打死她,把姑娘说得好像是因为那位看了她一眼就要打死她!姑娘快想想法子吧,这小贱婢喊得阖府都要听见了……”
听到这儿,一贯稳重的兰兰都变了脸色,“这小贱婢是要毁了咱们姑娘的名声啊!”
“我方才就该直接命人打死她!!”娄馨宁气得双目极近要喷火了,恼怒之余也心慌得手帕直绞,又急又惊慌地朝外走去,
“来人!人呢,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都叫过来,跟我去把那贱婢给我绑回来,这次直接打死!”
兰兰见状连忙上前拦道,“姑娘!您不能这样大张旗鼓地过去!这样岂不是坐实了……”
“我难不成还要等着那贱婢嚷嚷到那位跟前去吗!那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鄙贱恶毒的小娼妇,她是哪个蠢货买回府的!今日她若是害得我在那位殿下面前失了颜面,我定要把她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