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也查到了赵允信的头上,但他有点为难。
毕竟赵家与定远侯府关系颇深。
故而他问了她的意见。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本就有很多人盯着,不容出错,所以自己建议他公事公办。
后来赵允信被他揪了出来,皇上下令罢了他的官,还打得半死。
也不知怎么传出消息,说是她怂恿楚奕这样做的,赵家人也对她恨之入骨,没少给她添堵。
这一世,赵允信应该也是找到了楚奕,想让他压下这件事。
楚奕该不会是想用这件事作为交换,让赵允信帮他把李倾澜给赎出去吧。
赵允信和高昀先退出去了。
当屏风被推开,李倾澜看到了楚奕。
她神色僵住,琴都落在了地上。
“侯,侯爷,你怎么在这里?”
反应很快,她迅速露出倔强的神情来。
“原来是侯爷啊, 您不是说,您有夫人,不会招惹其他女人的吗?”
“如你所愿,我离你远远的了,我被人卖入了青楼,日日赔笑,要哄着那些恶心的男人。”
“您满意了吧。”
“早知道会是今日这样,我当初还不如继续在江南流落街头,起码能保住清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人买入青楼。”
“看我赔笑,当个下贱的胚子,您很开心吧。”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直直往下掉。
楚奕在看到她眼泪那一瞬间,别提有多心疼了。
他快步走过来,手足无措处地给她擦眼泪。
“澜儿, 对不起,之前让你走不是我的本意……”
“我,我也没料到你会被人卖至青楼。”
“我该死,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毁了你。”
然后,李倾澜扑入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懒得听他们互诉情意,李惜音起身,对晚竹说:“你去打探一下,六皇子最近有没有来过青鸾阁。”
“是,小姐。”
晚竹才出去一会,突然敲门声响起。
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李惜音去开门,结果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压过来。
她低头定眼一看,一张俊美无瑕疵的脸就这样暴露在她的眼前。
哑奴?
他为何在这里?
而且他看起来也太不对劲了吧。
全身滚烫得厉害,眉骨至颧骨烧成一片海棠色。
襟口松开,露出半边锁骨。
指骨死死扣着她的腰肢,冷白色手背青筋浮起如游走的墨痕。
耳边还传来隐忍的喘气声。
李惜音已经无暇去思考本该南下的男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赶紧将他往屋里带,迅速将门给关上。
他是不是认出她来了?
不对啊,自己可从未见他面前暴露过真容,她当时一直蒙着眼纱的。
罢了,救人要紧。
李惜音将他搀扶到床上。
果然又中药了。
怎么自己每次碰到他的时候,他都中药了。
恍惚瞬间,李惜音竟被放压倒在床榻上,床纱被拉下。
烛火在纱帐外摇曳,沈妄川墨发散落,湿漉漉的眸子倒映着她此时无措的模样。
李惜音伸手想推开他,撼动不得,反而宽大衣袖滑落,半截白皙手臂露了出来,臂上的芍药胎记映出胭脂色。
盯着她的手臂,沈妄川眼尾漫开的潮红比芍药还要艳。
他突然攥住她的指尖,一笔一画在衣襟敞开的胸膛处描摹,硬生生写下了一句——
“我很听话,别不要我。”
她不是只要听话的男人吗,他能做到的。
他身上的药香逐渐浓烈,李惜音的手指尖烫微微蜷缩,失神的瞬间,便被十指相扣着按进锦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