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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换拜堂后,美貌郡主杀疯了季清漾叶士澜无删减+无广告

金角银面大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士澜没想到季清漾的丫鬟敢如此不给他面子,怒道:“你找死!”正要动手,就感觉衣角被身后的人轻轻一扯,上来的脾气瞬间消散了。旋即也想到了,这里是皇宫,若在这儿闹起来,这罪名他可担不起,当下一阵庆幸,还好有宁儿提醒。鞠宁儿通过秋霜的话,知晓了秋霜的身份,也知晓了那把琴现在归那位梁小姐。而她拦住叶士澜,不仅是怕叶士澜把事情闹大,也是怕引来了人,她就无法拿到琴了。鞠宁儿看向梁芷若,轻声道:“梁小姐,你既不愿割爱,那我也强求,但能否将琴借我一会儿?你放心,等出宫之后,我一定将琴还你。”梁志若咬唇:“不行的……不是我不愿借,只是……”鞠宁儿语气略带恳求意味,继续道:“梁小姐,这把桑弦琵琶,我找了很久,我真的很需要它。”说着,她摸了摸身上,掏出二...

主角:季清漾叶士澜   更新:2025-05-15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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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清漾叶士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换拜堂后,美貌郡主杀疯了季清漾叶士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金角银面大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士澜没想到季清漾的丫鬟敢如此不给他面子,怒道:“你找死!”正要动手,就感觉衣角被身后的人轻轻一扯,上来的脾气瞬间消散了。旋即也想到了,这里是皇宫,若在这儿闹起来,这罪名他可担不起,当下一阵庆幸,还好有宁儿提醒。鞠宁儿通过秋霜的话,知晓了秋霜的身份,也知晓了那把琴现在归那位梁小姐。而她拦住叶士澜,不仅是怕叶士澜把事情闹大,也是怕引来了人,她就无法拿到琴了。鞠宁儿看向梁芷若,轻声道:“梁小姐,你既不愿割爱,那我也强求,但能否将琴借我一会儿?你放心,等出宫之后,我一定将琴还你。”梁志若咬唇:“不行的……不是我不愿借,只是……”鞠宁儿语气略带恳求意味,继续道:“梁小姐,这把桑弦琵琶,我找了很久,我真的很需要它。”说着,她摸了摸身上,掏出二...

《被换拜堂后,美貌郡主杀疯了季清漾叶士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叶士澜没想到季清漾的丫鬟敢如此不给他面子,怒道:“你找死!”

正要动手,就感觉衣角被身后的人轻轻一扯,上来的脾气瞬间消散了。

旋即也想到了,这里是皇宫,若在这儿闹起来,这罪名他可担不起,当下一阵庆幸,还好有宁儿提醒。

鞠宁儿通过秋霜的话,知晓了秋霜的身份,也知晓了那把琴现在归那位梁小姐。

而她拦住叶士澜,不仅是怕叶士澜把事情闹大,也是怕引来了人,她就无法拿到琴了。

鞠宁儿看向梁芷若,轻声道:“梁小姐,你既不愿割爱,那我也强求,但能否将琴借我一会儿?你放心,等出宫之后,我一定将琴还你。”

梁志若咬唇:“不行的……不是我不愿借,只是……”

鞠宁儿语气略带恳求意味,继续道:“梁小姐,这把桑弦琵琶,我找了很久,我真的很需要它。”

说着,她摸了摸身上,掏出二两银递给梁芷若,“这就算我借的报酬。”

琴若是季清漾的,叶士澜还真不敢把秋霜怎么样,但那梁芷若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他难道还拿捏不了?

他不屑催促道:“还不快拿着?还是宁儿善良,借你一次琴就赚了二两银子,算是便宜你了!”

梁芷若眼眶泛红,摇头,讷讷道:“……这……不行的。”

叶士澜闻言眯眼:“怎么?你还嫌不够?”

梁芷若顿时更慌了,只一个劲的摇头,眼里满是惧怕。

一旁的梁秀红恭敬地对着鞠宁儿和叶士澜道:“世子鞠小姐放心,我来劝她。”

随即横眉看梁芷若,怒道:“你知道鞠小姐是谁吗,你敢拒绝她?我告诉你,鞠小姐可是玉妃娘娘专门请进宫为太后娘娘祝寿的,若是敢耽误鞠小姐的事,你吃罪得起吗?”

“不过是一把破琴,还不快拿来!”梁秀红说着,伸手去抢。

秋霜一个侧身躲开梁秀红的伸过来的手。

她瞪眼,警告道:“我说过了,这琴是我家郡主送给梁小姐的,你们敢抢夺?”

然后又看了看叶士澜,一想到他刚护着鞠宁儿的样子,为自己家郡主抱不平道:

“叶世子,你身为我家郡主的夫君,不去陪我家郡主,反而同这女子在这拉拉扯扯,真是不要脸!”

“还有你。”秋霜猛地转头看鞠宁儿,说话更是不客气,“你口口声声说借,但人家拿着琵琶前来祝寿,谁不知道是来为太后娘娘弹奏曲子的?合着就你一个聪明人,当别人傻子呢!”

“还只拿二两银子,你恶心谁呢!有本事拿出一千两,那我倒是考虑考虑借你啊!”

“一个女子,竟在皇家内院,大庭广众之下,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没得叫人恶心!”

叶士澜哪里容得下别人自己的心上人,当即眼眸燃起熊熊烈火。

“你竟然骂宁儿?来人,给我按住她们!”

秋霜和梁芷若只有三人,寡不敌众,瞬间被制住。

梁秀红见状,立马抢过琵琶,狠狠啐了梁芷若一口。

“呸!还敢反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鞠宁儿被秋霜骂得脸通红,一副美丽的容颜多了几分委屈,但还是制止了叶士澜动手。

她觉得秋霜是禾阳郡主的人,若随意处置了,终是不妥。

叶士澜愤懑道:“宁儿,她这么说你,这口气我如何能忍?”

鞠宁儿安慰他:“好了,我没事,寿宴就快开始了,莫误了时辰。”

叶士澜知道这段时间心上人为了得到太后的青眼,花了多少力气,虽然生气,但还是压住了火气,眼神阴沉道:“算你们走运!”

鞠宁儿转头看向梁芷若,善解人意道:“抱歉,这不是我本意,但这把琴确实对我很重要。”

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三两银子,加上刚才的二两,叹了口气,放在地上,“这是我全部的钱了,都给你。出宫后,我定把琴还你。”

她说完,就带着琵琶,随着叶士澜和梁秀红离开了。

秋霜动弹不得,瞪圆了眼,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开。

*

午时,寿宴开始。

这次太后的寿宴办的简单,只在御花园布置了一番,摆上宴席。

受邀的只有皇家子女和一些臣子家眷,以及后宫嫔妃等。

没一会儿,太监扬声道:“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跪伏一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平身后,见随太后来的除了禾阳郡主外,还有祁王夫妇。

却没见沈珍的露面,有人不免觉得疑惑了。

“这沈珍县主怎么没来?”

“你还不知道吧,沈县主前不久因辱骂郡主被太后责罚了,至今还在禁足呢。”

“啊?还有这事。祁王夫妇也不管管?”

“嘘,祁王府说是贤名在外,可谁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清漾扶着太后入座,并不动声色移开祁王妃想牵她的手。

祁王妃的手停在半空,略微尴尬。

季清漾知道祁王妃的意思,她这是想做给众人看,破除她与祁王府不和的传言。

但她偏不如祁王妃的意。

刚才祁王夫妇来给太后请安,言语之中又是对太后告罪,又是对自己假意讨好。

只是那样子一看很敷衍,让她生厌。

她也不想再让他们踩着自己来讨太后欢心,更不想成为他们获得名声的工具了。

上辈子,她为了得到所谓的‘亲情’,就算他们对她再不好,她也依旧瞒着太后,维护着祁王夫妇的名声。

她以为只要时间久了,祁王夫妇就能被她打动,和她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可是她失望了,她备受骂名时,祁王府不为她辩白,反而落井下石,她被困在侯府的十年,她朝他们送去无数书信,最终石沉大海。

就连她被凌辱致死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竟是:

‘我们把她弄死了,祁王府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呵,祁王府?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压根不在乎这个养女的死活哈哈哈!’

太后最后让季清漾坐在她身边,又嫌弃地摆摆手,让祁王夫妇自己下去找位置坐了。


平日要到晚上才有客的暗街,此刻却大白天就有客人消遣。

今日来寻乐的女客一下子增多,若说平日还有几个男装掩人耳目,今日却是连装也不装了,一进馆,就迫不及待地左拥右抱,开始调戏美男子。

自从听了叶士澜狂言侮辱女子之言后,她们都憋着一口气,为自己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女子相夫教子,掌管中馈,却还要受欺压?没有女子,男子还谈什么建功立业,家族安宁!

凭什么男子就金贵,女子就该让他们踩在脚下?

凭什么女子生儿育女,延续血脉,却成了他们口中的生育工具?

她们不服!

小春也是这样想的,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想到她愤愤把这件事告诉了丈夫后,丈夫眼神忽地冷了下来,斥骂她胡闹,不辨是非,还把她关在房内自省,她就又难受又生气。

他们夫妻一直客客气气,她却从未见过丈夫这副模样,她不明白。

好友小月把她带来暗街。原本她还觉得不太自在,可到了这里,委实把她吓一跳,这里竟全是女子!

而那些龟公们为了银钱服侍女客的样子,真像极了她与丈夫相处的样子。做小伏低,没有自尊。

瞬间,她似明白了什么,一滴眼泪滑落脸颊。

和她一起的叫小月的女子见她不开心,一个劲只知道喝酒,一把夺过她的酒杯,不满道:“哎,我带你来这儿,是找乐子的,不是来喝酒的。”

“怎么,还惦记着你那丈夫呢?竟想把你关起来,依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别想那人了,我给你把小湘君叫来,让他陪你开心开心呀~”

小月怀里抱着一个美男,笑嘻嘻道:“我跟你说,那小湘君身段模样啧啧保证你满意!”

可她摸美男腰身的手,却突然被另一只手握住。

她扭头一看,身后人竟是那个狗男人!

小月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被狗男人紧紧握住。

此刻,狗男人的脸像锅底一样黑,就这么凝视着她,让她不自觉有些心虚。

但很快,她强装镇定叫道:“干什么干什么!我跟你说光天化日,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就许你们男人花天酒地,不许我们女人也来找找乐子?”

她挤出两滴眼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在地上打滚,“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天理啊!”

狗男人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幽幽地看着她,“我何时花天酒地?你说清楚。”

她卡住,因为狗男人确实没半点对不起她,倒是她,经常来南风街被抓包。

她讪讪一笑,“那什么,我说我是陪朋友来的,你信吗?”

狗男人扫了一眼全是女客的馆内,叹了一口气,道:“我知你替她们委屈,但你知我,我和他们不一样,以后你嫁我,我不会拘着你,你想在外做生意也好,想在宅内娴静度日也好,都随你。”

“我们是夫妻,不是主仆,你不需要仰视我。相信我,我此生会爱你护你,若我有一日负了你,无需你动手,我自请下堂,家产归你,我净身出户。”

狗男人一番话让小月一愣,她没想到,这狗男人竟明白她心思。

被这话震住的人不止小月,还有旁边的女客。

有人暗自抹掉颊边一滴泪珠,然后哈哈大笑道:“来,我们继续喝!”

有人愣在原地,无法回神。

有些面露不屑,因为她们知道,承诺这种东西,是最不值钱的!


院里里里外外都在搬东西,陈府下人一看到谢家带来的那群凶神恶煞的打手后,纷纷宛如鹌鹑,不敢阻止。

与此同时,陈府厅上,陈世莲暴怒地看着谢家人,“你们想干什么?让他们滚出去!都滚出去!”

谢家大哥寒着脸,一抬手,上来两个汉子将陈世莲按住。

随后把笔墨纸砚拿到陈世莲面前。

语气沉沉,道:“写下和离书,否则今日,我不介意手上染血。”

陈世莲大声叫嚷,“你敢!我是朝廷命官,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但下一秒,看见谢大哥抽出剑,他顿时宛如掐住脖子的鸡,眼里满是恐惧。

他这才意识到,谢大哥是真的动了杀心!

于是他转头看向谢嘉音,颤抖道:“嘉音……嘉音,我们好歹是夫妻,你替我求求情……你替我跟你大哥求求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哭得眼泪横流,“我给你道歉……我再也不敢了!外室和私生子我也不要了!我给你道歉……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乱来了!”

“只要你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

谢父和谢母皱眉,迟疑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因为他们不知道,女儿是否还对陈世莲抱有幻想,不想做的太绝,真伤了女儿的心。

谢大哥也在等谢嘉音表态。

一时间,众人都纷纷看向谢嘉音,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想。

可谢嘉音受陈世莲打压太久,久而久之成了心里的阴影。

她紧咬着唇瓣,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里流出,外头明明是阳春暖月,但她却感觉身子冷得厉害,不断发着抖,说不一句话。

忽然,一只温暖细腻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带着无尽温柔,隔绝了那抹刺骨的寒意。

她怔怔抬头,“郡主?”

少女似春水的明眸,正弯弯地看着她,“别怕。”

耳边响起的轻柔嗓音,如一股暖流淌到她心脏处,瞬间将那些在身体里肆虐的寒意和恐惧一一消散。

终于,她鼓起勇气直视陈世莲,悲愤道:“陈世莲,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半个字,既然你什么都愿意做,那就写下和离书,一刀两断!”

谢家人听了谢嘉音的话,松了口气。

陈世莲见谢嘉音态度坚决,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更加害怕。

但若让他签了这一纸和离书,今日过后,他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岂不成了人人口中的笑话?

季清漾见他面露纠结,似知道他内心所想,嗤笑道:“陈大人觉得自己还有名声?”

“我朝礼部极重礼仪,若谢小姐一纸状纸将陈大人做的污糟事递上礼部的案桌,陈大人你猜,以你的人品,官位还保得住?”

陈世莲呆住,脸色一白。

他寒窗苦读十年,才成为了人人敬羡的官老爷,他绝不要再回去做那低贱的放牛娃!

终于,他咬牙写下和离书。

落下名字时,他眼底满是不甘,一直以来都是他掌控着谢嘉音,如今却被谢金音反咬一口。

但恐惧最终占了上风,他狠狠签下名字,盖了红手印。

婆子见状,立马将陈世莲跟前的和离书拿了过来,满是爱怜地看向谢嘉音。

“小姐,该您了。”

她说着,将红色印泥递给谢嘉音。

谢嘉音一时没接过和离书,怔愣地看了好半天那页轻飘飘的纸。

她僵硬地转头看向季清漾,。

季清漾对她点点头。

良久,她目光一定,果断接过和离书,推开婆子手里的印泥。


季清漾猛地睁眼,低头怔怔看了自己的手好半晌。

那双本该十指尽断,血肉模糊的手,此刻却完好无损。

洁白如玉的手指干干净净,粉色的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十分健康。

她环顾四周,依旧是眼熟的场景。

僻静的厢房内,她身上只剩一件白色内衫,原本身上的大红嫁衣、头冠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下床,找了件披风披上。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房内有声音,急忙推开门。

推门的丫鬟见到季清漾清醒过来,吓得脸色一变,结巴着惊呼道:“您您您怎么醒了!?”

尖叫一声后,她便立即转身,准备跑去报信。

季清漾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摔在地上。

她声音不紧不慢道:“现在,大婚是什么流程?”

丫鬟装傻,“我…我听不懂您说什么?”

但眼里的慌乱早就出卖了她。

季清漾手指挑起丫鬟的下巴,“不知道?叶士澜派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丫鬟瞬间瞪大眼睛,“您都知道了!”

她随即下跪,眼泪连连,“郡主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都是世子让我做的。”

“他们……他们已经拜完堂,现在正往新房去!”

季清漾闻言,没再去管地上的丫鬟,抬步踏出房间。

因为她知道,这丫鬟不过看守她的小角色。

真正的主谋,是她那个新婚夫君!

她的新婚夫君、世子叶士澜,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背地里却在大婚途中,将她迷晕,又让农家女换上她的嫁衣,代替她行礼拜堂!

新娘子全程被红盖头蒙住脸,试问除了新郎外,又有谁能看见新娘的容貌?知道中途换了人?

而就在刚刚,正厅那边,她的新婚夫君中开大门,风风光光地将假新娘迎进了门。

她则被一顶小轿从侯府后门偷偷抬进来。

何其可笑!

季清漾眸里闪过一丝暗芒。

廊上,几个打扮喜庆的丫头婆子喜笑颜开,搀扶着身着大红喜服的世子叶士澜和郡主,往新房中去。

叶士澜俊逸的脸庞露出微笑,红色的喜服将他挺拔的身姿衬得几分飞扬。

他牵着女子小巧的手,一副怜爱之色。

新娘亦是微微倚靠叶士澜胸膛上,满是依赖。

但下一刻。

随着一个女子的陡然出现,众人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喜庆的氛围,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女子身披白色披风,发饰全无。

灵动娇美的小脸上,朱唇点绛,眉心是精致的花钿,本就极美的脸,在新娘妆的增添下,更恍若天仙。

看着女子面上新妆,丫头婆子纷纷失声大叫:“禾阳郡主!怎么是您!”

随后齐齐转头,看向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面露震惊。

“您在这儿,那她是谁?!”

叶士澜懵了一瞬,他不明白为什么被迷晕的郡主会突然出现这儿?

他下意识松开农家女的手。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又给了贴身小厮一个眼神。

小厮招家卫上前,堵住那几个丫头婆子的嘴拖了下去。

见终于无外人在场,叶士澜眼含歉意,抿嘴道:“清漾,你听我解释。”

再见这张无比熟悉、清朗俊美的脸,季清漾心中再也泛不起一丝起伏。

她语气平静似水,“好啊,世子打算怎么解释?”

叶士澜眉心一跳,季清漾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以为她会对他哭诉,会疯狂质问他为什么。

可季清漾琉璃般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无悲无喜。

他转眼又想,季清漾大概是给气傻了,毕竟她那么爱他。

他垂下眼,神情略带委屈,将早就准备好的托词说出。

“清漾,你途中突然发病,不省人事,但吉时已到,侯府宾客都在等了,为了侯府的声誉和你的脸面。”

“不得已,我只能找人替你。”

“你莫要生气,你依旧是这侯府三媒六聘娶的世子妃,没人会占你正妻的名头。”

“至于婉儿,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你素来良善,就当为我收的通房,让她待在府中伺候你可好。”

季清漾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上一世,叶士澜也是同样拙劣的借口。

可自己明明觉得有异,却还是信了他。

是的,她重生了。

她死后。

一个自称书灵的东西问她。

“季清漾,你愿不愿读档重来一次?”

她不明白什么是读档,但重来一次,她求之不得!

同时,她也从书灵口中得知,她生活的世界,其实是一本书。

书灵说。

“作者原本是想写一本大女主小说,但为了迎合编辑要求。”

“故事却成了穿书女主鞠宁儿,靠着巨大的女主光环,让书里男性角色都爱上她,并在各路男主们帮助下,在古代开创了一番惊天动地事业的故事。”

“写到最后,作者痛定思痛,决定全部推倒重来!”

“我检测到,你上一世死后怨念极大,所以愿意给你一个重来的机会。”

听到鞠宁儿这个名字,季清漾诧异过后,是对一切的恍然大悟!

她本是当朝皇帝长子祁王的养女,被陛下赐为禾阳郡主。

上一世,平南候府世子叶士澜苦苦求娶,发誓此生唯她一人。于是她不顾劝阻,毅然决然嫁给了他。

可大婚前月,随着一个县令的女儿出现,一切都变了。

县令女儿美貌动人,误入贵女们的赏花宴,以一首琵琶曲惊艳众人。

在漫天纷飞的桃花雨下,让三个男人为她而动心。

这其中,便有世子叶士澜。

而那县令的女儿就是鞠宁儿。

自此,鞠宁儿明媚动人的模样便深深印在叶士澜心中,成了他心头白月光。

但赐婚圣旨已下。

于是便有了,叶士澜设计农家女李婉儿替她拜堂这出荒唐事。

至于为何是李婉儿?只是因为那李婉儿容貌和鞠宁儿有些相似。

也就是说,叶士澜爱而不得,找了个替身和他拜堂,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可她没想到,叶士澜的无耻远不止于此。

李婉儿进府后怀孕,不久后胎死腹中,而她被叶士澜构陷成了真凶。

之后成婚的一年里,因为叶士澜,她更是受尽世人流言蜚语。

而这种种一切,叶士澜从来没有为她辩驳一句,冷眼看她名声尽毁,遭人唾弃。

黎国从未有过女子和离的先例,她难以和离,被叶士澜磋磨在后院整整十年,看夫君痴痴苦恋他人。

她不甘心,凭什么有人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所有人的爱!

后来有一次,她被鞠宁儿冲撞,直接脱口将鞠宁儿骂得狗血淋头。

就被叶士澜找人凌辱致残,然后又被鞠宁儿另一个护花使者,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扔进一片无人知晓的深海。

生命最后一刻,感受着冰冷刺骨的将自己吞噬。

她不甘心啊,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这样一个可笑的下场!


众臣都以为自己听岔了。

女子?聚在宫门口闹事?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他们今天起猛了,耳朵出问题了!

守卫有些难以启齿。

“况她们人数众多,属下粗粗看了,京城中恐大半的女子都来了。”

“她们不知哪里听来了郡主之事,纷纷要向陛下进言,说……”

他飞快看了平南候一眼,语速又快又急:“说叶世子狼心狗肺,不配为人!请陛下允许郡主与叶世子和离!”

众人彻底傻了。

一时不知该吐槽这事闻所未闻,还是斥责她们胆大包天了。

皇帝看向季清漾,脸色不悦道:“清漾,她们怎会知道你的事?”

礼部尚书哼了声,道:“莫不是郡主放出消息,教唆这些女人们前来闹事吧?”

谢老太爷骂他,“别在这狗叫,这有你什么事!”

“你!”礼部尚书气极。

季清漾擦了擦硬挤出来的泪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陛下,清漾这些日子在侯府,过得如烈火灼心,深知一朝入嫁人,就无法再脱离的道理。这些委屈我除了和母妃哭诉过,就从未对外人说过,更何况是四处传言?”

“只是今日听闻谢老太爷进宫,想着老太爷定是为谢嘉音讨回公道,我才有起了和离的心思。”

“清漾绝不敢欺瞒,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犹豫起来,没说信或不信,道:“当真不是你?”

季清漾捂着脸抽泣了两声,嗓音因哭得久了,微微有些沙哑,“清漾猜测,恐怕是因为前日在陈府,叶世子因言行无状,这才引了众怒。”

此刻,那几位从始至终没做声的几位官员出声了。

“回陛下,确有此事,自前日起,这件事便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

说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皇帝听闻,点了点头。

礼部尚书为首的几个官员语气不满道:“不管是谁教唆的,这些刁妇目无尊卑,聚众闹事,依臣等看,就该狠狠给她们一个教训,让她们再也不敢犯上造次!”

那名前来通报的金甲守卫在一旁古怪地看了礼部尚书一眼,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终于鼓足勇气道:“大人,你的母亲也在北宫门外!”

顿时,礼部尚书仿佛像叫嚷的鸭子被勒住了脖子。

脸色变得红橙黄绿蓝靛紫。

守卫又看向另一位反对的大人,道:“大人,你的几个女儿在南门外。”

说完,他脑袋又转了一下,看向下一位大人。

被看的大人满脸问号,“我的母亲或女儿也在?”

守卫摇摇头。

那大人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见守卫道:“你全家的女眷都出现了西门,就连丫鬟婆子都来了。”

那位大人:“……”

众人:“……!?”

接着,守卫跟点名似得报出一连串大人的家眷。

这下,就连皇帝也沉默了。

而此时,在另一边祁王府。

祁王刚回到府内,就听见妻子说了季清漾在殿上提出和离之事。

当下一惊。

他和贤王不久前被陛下派了差事,今日才回来,还真不知京城发生了这等事。

祁王妃抱怨道:“清漾这孩子也真是,怎地如此不知轻重,都怪我平日太忙,没有教好她,让她惹下这么大的祸事来。”

祁王气得砸了一个茶杯,怒道:

“那叶士澜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她竟还想和离?还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简直不像话!”

祁王妃张了张嘴,但看见祁王暴怒的样子,还是将话咽进肚里。

“不行,本王不能让她这么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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