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都以为自己听岔了。
女子?聚在宫门口闹事?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他们今天起猛了,耳朵出问题了!
守卫有些难以启齿。
“况她们人数众多,属下粗粗看了,京城中恐大半的女子都来了。”
“她们不知哪里听来了郡主之事,纷纷要向陛下进言,说……”
他飞快看了平南候一眼,语速又快又急:“说叶世子狼心狗肺,不配为人!请陛下允许郡主与叶世子和离!”
众人彻底傻了。
一时不知该吐槽这事闻所未闻,还是斥责她们胆大包天了。
皇帝看向季清漾,脸色不悦道:“清漾,她们怎会知道你的事?”
礼部尚书哼了声,道:“莫不是郡主放出消息,教唆这些女人们前来闹事吧?”
谢老太爷骂他,“别在这狗叫,这有你什么事!”
“你!”礼部尚书气极。
季清漾擦了擦硬挤出来的泪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陛下,清漾这些日子在侯府,过得如烈火灼心,深知一朝入嫁人,就无法再脱离的道理。这些委屈我除了和母妃哭诉过,就从未对外人说过,更何况是四处传言?”
“只是今日听闻谢老太爷进宫,想着老太爷定是为谢嘉音讨回公道,我才有起了和离的心思。”
“清漾绝不敢欺瞒,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犹豫起来,没说信或不信,道:“当真不是你?”
季清漾捂着脸抽泣了两声,嗓音因哭得久了,微微有些沙哑,“清漾猜测,恐怕是因为前日在陈府,叶世子因言行无状,这才引了众怒。”
此刻,那几位从始至终没做声的几位官员出声了。
“回陛下,确有此事,自前日起,这件事便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
说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皇帝听闻,点了点头。
礼部尚书为首的几个官员语气不满道:“不管是谁教唆的,这些刁妇目无尊卑,聚众闹事,依臣等看,就该狠狠给她们一个教训,让她们再也不敢犯上造次!”
那名前来通报的金甲守卫在一旁古怪地看了礼部尚书一眼,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终于鼓足勇气道:“大人,你的母亲也在北宫门外!”
顿时,礼部尚书仿佛像叫嚷的鸭子被勒住了脖子。
脸色变得红橙黄绿蓝靛紫。
守卫又看向另一位反对的大人,道:“大人,你的几个女儿在南门外。”
说完,他脑袋又转了一下,看向下一位大人。
被看的大人满脸问号,“我的母亲或女儿也在?”
守卫摇摇头。
那大人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见守卫道:“你全家的女眷都出现了西门,就连丫鬟婆子都来了。”
那位大人:“……”
众人:“……!?”
接着,守卫跟点名似得报出一连串大人的家眷。
这下,就连皇帝也沉默了。
而此时,在另一边祁王府。
祁王刚回到府内,就听见妻子说了季清漾在殿上提出和离之事。
当下一惊。
他和贤王不久前被陛下派了差事,今日才回来,还真不知京城发生了这等事。
祁王妃抱怨道:“清漾这孩子也真是,怎地如此不知轻重,都怪我平日太忙,没有教好她,让她惹下这么大的祸事来。”
祁王气得砸了一个茶杯,怒道:
“那叶士澜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她竟还想和离?还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简直不像话!”
祁王妃张了张嘴,但看见祁王暴怒的样子,还是将话咽进肚里。
“不行,本王不能让她这么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