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弹断。
谢容今日气极,又不知提前下朝一事,命我继续弹奏。
我坐在正对院门口的地方,余光瞥到人影过来,将头埋得更深。
“你在干什么?”
谢容一听到顾景之的声音,惊得从椅子上跌落。
顾景之快步上前。
“窈娘,你的手。”
他心疼得哽咽。
“你的手从来都不是缝荷包伤的,对吗?”
“夫君,是她,是她自己来我这卖弄琴艺的,可不是我……你闭嘴,窈娘,你大胆说,今日,我定为你做主。”
“的确不是姐姐,是我想给姐姐弹曲,结果没弹好,琴弦才断了,夫君千万不要怪罪姐姐。”
我忙跪地行礼。
<5谢容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是侯府的主人,能让所有人捧着哄着。
可她不知道,我早已买通了她房里的丫鬟。
“侯爷,奴婢今日斗胆说一句。
夫人一直趁您不在家,欺辱窈娘姐姐,这琴弦,每次都是不弹断不罢休。”
谢容不可置信。
“你这婢子在胡说什么?”
她起身看向我。
“你!
你们是一伙的!”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顾景之不再听谢容辩白,他将我扶入房中,细细为我上药。
“窈娘放心,我不会让她再有机会欺辱你了。”
从那日起,谢容院里的丫鬟小厮全部被撤,只留一个粗使丫鬟。
侯府里,越来越没有人在意谢容了。
她还是不懂,这府里比的从来都不是谁的名号,而是谁受宠,要不然,她当时也不能拉下稳坐正妻之位的我。
这群下人,最是拜高踩低。
住进侯府的第三个月,我呕吐不止,顾景之请了医师,结果查出我已有半月身孕。
谢容听闻后,又请了三个医师为我号脉,皆号出喜脉,她想发难也无缘由,终于消停。
我服了英叔的假孕药,能短暂改变脉象,有滑脉之象,寻常医师难以分辨,但若是御医细查便会发觉。
而我断定我这贱籍身份,顾景之不敢请御医来查,赌的便是他的好面子。
顾景之以为我怀孕后,更是宠我如珠似宝,我提任何要求,他都一口应下。
又过半月,我计划流掉这个假孩子。
“顾郎,明日你休沐,叫上姐姐,咱们去游湖吧。
都是一家人,别闹得不和气,而且我现在有孕了,也想为孩子积点福气。”
顾景之趴在我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