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苏。
或许二十年前的火灾,是两个男人为了保护家人做出的牺牲,而真正的凶手,是藏在血脉里的贪婪。
苏晚的姐姐被送往医院时,怀里紧紧抱着那半枚玉佩。
我站在老宅门口,看着徐明带人抬走假死二十年的苏明远——如今他已满头白发,脚踝处的蛇形纹身早已褪色,却在被铐住时,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
“林深,你看过三楼的壁画吗?”
他忽然开口。
那幅被火熏黑的壁画,画着穿白衣的女人抱着鸢尾花,脚下盘着蛇。
我曾以为是装饰,此刻却想起陈默临终前的话:“蛇……鸢尾……3:17……”手机在这时震动,医院发来消息:苏晚的姐姐在昏迷中反复念叨“暗格里还有东西”。
我返回三楼时,晨光正从破窗斜照进来,暗格角落的尸骨怀中,还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陈默父亲与苏明远勾肩搭背,身后站着穿白旗袍的女子,脚踝处缠着蛇形纹身,发间别着鸢尾花。
而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1965年5月5日,阿远与阿玲的婚礼,从此鸢尾与蛇,守护栖云居的秘密。”
怀表在此时再次发出咔嗒声,指针开始逆时针转动。
我望向窗外,晨光中的老宅不再阴森,却在墙角阴影里,隐约看见穿白旗袍的女人抱着花盆走过,发间的鸢尾花鲜艳欲滴,脚踝处的蛇形纹身栩栩如生——仿佛时光在此处重叠,过去与现在从未分开。
离开时,苏晚站在铁门回望,忽然指着门楣:“你看!
那朵鸢尾花……”门楣上的石雕早已风化,却在某个角度,能清晰看出花瓣的纹路,而花蕊处,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蛇。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表盖不知何时再次停摆,指针定格在3:17——那个属于栖云居的时间,那个交织着死亡与真相的时刻。
雨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中,老宅的轮廓渐渐模糊,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但我知道,有些秘密永远不会被雨水冲刷,它们藏在暗格里,刻在怀表上,随着曼陀罗的花香,在每个雨夜,向闯入者诉说当年的故事。
而我,终究没能告诉苏晚,在暗格的最深处,除了尸骨与照片,还有一行用新鲜血迹写的字:“下一个五月五日,轮到你了。”
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