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时没领的旧物里,说不定有陈家后人留下的玉牌或族谱。
钥匙要找的“钥匙”,可能就锁在那里。
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林墨的消息:“古籍库安全,你回值班室了吗?”
苏晚望着远处建筑事务所的灯光,喉咙发紧。
她快速打字:“等我,有事要查。”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她抓起外套朝楼梯跑去。
顶楼的风灌进领口,她握着钥匙的手沁出了冷汗——市档案馆的铁门,该用哪把钥匙打开呢?
暗夜中的盟友苏晚冲进档案馆时,后颈还沾着冷风。
她摸出钥匙时,金属硌得掌心生疼——这把从地下室带出来的锈钥匙,齿痕和宗谱里“钥”字的转折竟重叠了三分。
手机在口袋里震得发烫,是林墨的未接来电。
她刚按下回拨键,转角就撞进一片带着雪松味的西装料子里。
林墨单手撑住她肩膀,另一只手还攥着车钥匙,指节发白:“张教授说你要查青松巷拆迁遗留物清单。”
“嗯。”
苏晚喉咙发紧。
三小时前他们在地下室讨论矿脉,两小时前潜入者撞翻铁桶,现在对方的警告短信还躺在手机里。
她扯了扯林墨袖口,“先找张教授。”
档案馆B区仓库的荧光灯忽明忽暗。
张教授推了推眼镜,泛黄的登记册在他手下沙沙作响:“青松巷拆迁时登记了23箱未领旧物,编号07的木箱标注‘私人收藏’,十年了没人来取。”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发亮,“标签上的姓氏是陈,和石碑记载的守碑家族吻合。”
苏晚的手指蜷进掌心。
宗谱里“碑钥同葬”的字迹突然浮现在眼前——如果木箱里的是“钥”,那石碑就是“碑”?
三人合力搬木箱时,灰尘扑了她一脸。
林墨扯下西装外套垫在箱底,金属搭扣锈成一团。
苏晚摸出那把钥匙试了试,齿痕刚好嵌进锁孔。
“咔嗒”一声,霉味混着旧纸香涌出来。
最上面是块褪色的蓝布,掀开后露出本手抄本。
封皮用粗线缝着“山海经”三个字,墨迹深浅不一,像是不同年代的人接力写就。
扉页上画着盘结的云纹,中间嵌着个菱形符号——和石碑上那些被青苔覆盖的刻痕,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的。
“就是它!”
张教授的声音发颤,枯瘦的手指点着符号,“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