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有新刻的齿痕,拼成“七月十四,槐树洞见”。
他望向窗外,穿红棉袄的小女孩正在树下徘徊,手里攥着的正是那枚铜钱。
中元节前夜,沈川在老槐树洞前埋下最后一道符咒。
安安攥着柳如烟画像的绘本,突然指着树洞深处:“爸爸,那里有光!”
树洞里的青铜盒浮在空中,盒盖打开,露出七枚完整的铜钱,而正中央的柳如烟铜钱旁,放着博物馆失踪的那枚。
穿红棉袄的小女孩从阴影中走出,眼尾的泪痣变成了朱砂色。
“我等了二十年。”
她开口,声音混着童声与女声的重叠,“现在该兑现承诺了。”
沈川这才惊觉,女孩的瞳孔是双色的:左眼看穿现世,右眼看穿阴界。
她将两枚铜钱放入青铜盒,盒底浮现出太爷爷的字迹:“以血为引,以魂为契,断咒之人,需承双生之劫。”
安安突然握住女孩的手,绘本上的蝴蝶展翅飞出,停在青铜盒上。
“她不是坏人,”安安仰头看着父亲,“她说当年是太爷爷救了她,让她等二十年来帮忙断咒。”
女孩摘去红棉袄,里面是现代款式的连衣裙,裙角绣着缠枝莲——那是林夏亲手为安安绣的图案。
“我是柳如烟的转世。”
女孩轻抚青铜盒,“前世记忆在七岁时觉醒,所以才会去拿铜钱。
你们看。”
她卷起袖口,手腕上有块青色胎记,形状像极了当年的红绳。
铜钱突然悬空,在月光下拼成北斗七星阵。
老槐树的根系开始发光,地下深处传来无数叹息,那是百年间被困的童养媳冤魂。
柳如烟的虚影从女孩体内分离,对着沈川微笑:“现在该用你的血激活断咒了,但之后……”她的目光转向安安,“你们会忘记我,忘记所有关于阴婚的记忆。”
“那就忘了吧。”
沈川将手指按在青铜盒上,“只要安安能平安。”
鲜血渗入铜钱的瞬间,整座城市的阴婚相关物件同时震颤:博物馆的契约化作飞灰,老宅的槐树洞闭合,安安绘本上的画像逐渐模糊。
柳如烟的虚影最后一次挥手,与转世女孩的身影重叠,消失在晨光中。
日出时分,沈川在老槐树下醒来,手里攥着枚普通的铜钱。
安安摇晃着他的胳膊:“爸爸,你怎么睡在这儿?
今天还要去博物馆看蝴蝶展呢!”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