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弹出一条新闻推送——“1997年七月十四日,郊区乱葬岗发生恶性案件,一名七岁男童被拐至坟场,凶手企图以‘配阴婚’仪式杀害男童,未果后逃离现场。警方在现场发现半枚刻有‘沈氏配阴婚’的铜钱……”沈川猛然想起,七岁那年他从乱葬岗逃出来时,脖子上的铜钱断成两半,其中一半遗落在坟场。而眼前的女子,正是当年那个穿着红嫁衣、被埋在地下等待新郎的童养媳鬼魂。女子的笑容逐渐扭曲,车窗内侧开始凝结血水,她的手穿透玻璃抓住沈川的手腕,腐烂的皮肉粘在他皮肤上:“你逃了二十年,这次再也躲不掉了……”沈川想挣扎,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轿车,腰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与记忆中坟场的铃声重叠。远处传来保安的脚步声,女子的手骤然收紧。“沈郎,记住了——”她在他耳边低语, breath 里带着泥土和腐肉的气息,“明日子时,带着另一半铜钱来寻我,否则……”她的指尖划过沈川的眼皮,黑暗中,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否则怎样?否则你的亲朋好友,都会来给我们的婚礼陪葬。”暴雨洗劫后的城市在黎明前格外寂静,沈川的车碾过积水路面,后视镜里的医院逐渐缩成黑点。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仍在发抖,掌心还残留着女鬼指尖的腐臭。手机在副驾驶座位上亮了又灭,是母亲打来的第七个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母亲颤抖的抽泣:“小川,你爸……你爸快不行了!”老宅的白炽灯在凌晨三点闪着病态的光。父亲躺在床上,脖颈处缠着渗血的纱布,指甲缝里嵌着紫黑色泥垢——和昨夜老张胸口的抓痕如出一辙。母亲跪在床边,手里攥着半枚生锈的铜钱,看见沈川的瞬间,突然把铜钱塞进枕头底下:“你小时候捡的那个玩意儿……早该扔了。到底怎么回事?”沈川扯开枕头,铜钱滚落在地,与他脖子上的那半枚严丝合缝。母亲瘫坐在地上,泪水混着皱纹里的灰尘:“那年你被拐走……他们说要给乱葬岗里的童养媳配阴婚,用你的血祭坟头。你逃出来的时候,手里攥着半枚铜钱,另半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