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龙江晚晴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十二岁的碎镜全局》,由网络作家“乌衣无忘旧芳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软毛刷放下,指尖还残留着那面古老铜镜冰冷的触感。修复室顶灯的光线柔和地洒落在镜面上,将那些细微的裂痕和岁月的痕迹清晰地映照出来。八年了,这面承载着一段青涩而深刻记忆的铜镜,始终静静地陪伴在我的工作台一隅,如同一个被时间封存的秘密,也如同那个永远停留在二十二岁,笑容明媚的少女,深深刻在我的心底,从未真正远去。二零零七年的秋天,城北的天气如同一个多愁善感的少女,时而阳光灿烂,时而又会洒落一阵缠绵的细雨。那细密的雨丝,如同无数根透明的丝线,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植物的清香。我抱着一个装满了颜料和画笔的纸箱,急匆匆地穿梭在学校走廊里,脚下的瓷砖地面被雨水打湿,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二十二岁的碎镜全局》精彩片段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软毛刷放下,指尖还残留着那面古老铜镜冰冷的触感。
修复室顶灯的光线柔和地洒落在镜面上,将那些细微的裂痕和岁月的痕迹清晰地映照出来。
八年了,这面承载着一段青涩而深刻记忆的铜镜,始终静静地陪伴在我的工作台一隅,如同一个被时间封存的秘密,也如同那个永远停留在二十二岁,笑容明媚的少女,深深刻在我的心底,从未真正远去。
二零零七年的秋天,城北的天气如同一个多愁善感的少女,时而阳光灿烂,时而又会洒落一阵缠绵的细雨。
那细密的雨丝,如同无数根透明的丝线,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植物的清香。
我抱着一个装满了颜料和画笔的纸箱,急匆匆地穿梭在学校走廊里,脚下的瓷砖地面被雨水打湿,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学校美院教学楼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教室,后门并没有完全关上,我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靠后的课桌还空着。
就在我小心翼翼地想要放下手中的纸箱时,不慎碰倒了堆放在角落里的一摞画板,纸箱也随之倾斜,几罐水粉颜料翻倒在地,浓稠的颜料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狼狈地泼洒在空荡荡的课桌上。
其中一抹深邃的钴蓝色,如同被打碎的蓝宝石,正缓缓地沿着桌角向下流淌,在木质的纹理间留下蜿蜒曲折的痕迹。
就在那一片逐渐扩散开来的蓝色之中,一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如同从水中探出一般,轻轻地触碰到了正在流淌的颜料。
“同学,这是普鲁士蓝吗?”
我惊讶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窗边轻轻飘动着的浅绿色裙角,那颜色如同初春时节刚刚抽出的嫩芽,带着一丝清新而柔和的光泽。
少女微微侧着身子,趴在靠窗的课桌上,一缕乌黑的发丝不听话地垂落在我打翻的蓝色颜料里,瞬间便被染上了靛青色的涟漪,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晕染开一片深邃的色彩。
她的指尖轻轻地蘸取着桌面上残留的蓝色颜料,漫不经心地涂抹着,转瞬之间,就在那潮湿的桌面之上,勾勒出一枝带着晶莹雨珠的梨花,花瓣洁白如雪,纤细的花枝在水痕中显得格外楚
暮色沉沉的傍晚,夕阳如同被打碎的金箔,洒落满天,将天际染成一片绚烂的金色。
她突然将手中的铜镜转向我,镜面之上,夕阳的光芒破碎成无数细小的金色碎片,而我们重叠的倒影,如同两团即将熄灭的火焰,在那些金色的碎片中缓缓燃烧。
“如果我们变成两簇火,”她的声音轻柔而飘渺,仿佛在诉说着一个遥远的梦,“是不是就能永远缠绕着,一同向上升腾,直至永恒?”
我沉默地看着镜中模糊的影像,夕阳的光芒将我们的轮廓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却也带着一丝即将逝去的忧伤。
我没有告诉她,那天在镜湖边听到的,根本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幻听。
当她将冰凉的镜面贴近我的脸颊,轻轻地呼吸时,我听见的,是我二十二年来第一次如此剧烈的心跳声,那声音如同雏鸟奋力啄破蛋壳的清脆声响,又如同冰川在春日暖阳下骤然裂开的轰鸣,充满了生命的力量和即将破茧而出的渴望。
<直到那个平安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如同巨大的白色幕布,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个校园,将一切都染成一片苍茫的白色。
我焦急地在空荡荡的画室里找到她时,地上散落着无数被撕碎的素描纸,如同凌乱的雪片,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破碎感。
被粗暴扯坏的镜匣,孤零零地躺在散落的颜料堆里,那面古老的铜镜也未能幸免,一道细长的裂痕,如同狰狞的伤疤,无情地贯穿了那只曾经在她眼中“流泪”的鸾鸟,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医生说,最多三年。”
她蜷缩在窗帘的阴影里,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白皙的腕间,输液后留下的淤青如同几朵凋谢的蓝色玫瑰,在惨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林妄,镜子要碎了,怎么办?”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如同一个迷失在黑夜中的孩子,紧紧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心疼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拼凑着那些破碎的镜匣残片,指尖无意间触碰到衬布里一处细微的凸起。
我轻轻地剥开那层柔软的丝绸,里面竟然隐藏着一些细小的字迹,那是她用细细的金粉写下的一首《卜算子》:“若是镜中人,何惧光阴皱。
只怕君心似流云
清醒的时间。
他安静地在天台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竟然落满了细碎的雪花,如同冬日里最轻柔的白色羽毛。
我小心翼翼地用睫毛膏的刷头蘸取了少量的水彩,在他的眼睑上,轻轻地画了一朵小小的蓝色花朵。
如果他醒来的时候,这朵小花已经融化了,就当是我的心跳,轻轻地吻了他的眼睛。”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雨声,如同多年前那个潮湿的秋天再次降临。
我转过身,看见几个美术系的新生,正围在一起临摹着江晚晴当年在镜湖边完成的写生,他们的画架旁,随意地挂着一个用织金丝线绣着锦鲤的香囊,那香囊的样式,与当年晚晴偷偷藏起来的那一个,几乎一模一样。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转过头来,带着一丝好奇和腼腆的笑容,轻声问我能不能借那面古老的铜镜仔细观摩一下,晨光温柔地洒在她的鼻梁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那笑容,那神态,竟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有着惊人的相似。
我手中握着的柔软羊毛刷,从指间滑落,无声地掉在了光洁的柚木地板上。
此刻,一阵穿堂风轻轻掠过安静的修复柜,那面古老铜镜的镜匣衬布,被风吹得突然翻起了一角,露出了其下用细细的金粉写就的一首残缺的《鹧鸪天》。
当年我们都以为,那些我们之间最后的对话,已经被冰冷的护士无情地清理掉了,却没想到,它们竟然被她小心翼翼地隐藏在了这里:“欲话冬心先忘言”(这是她娟秀而略带颤抖的字迹)“来生补作镜上缘”(这是我当时匆忙而带着无限期盼的回复)玻璃展柜清晰地映照出两道重叠在一起的身影,一道是略显疲惫的中年男人,另一道却是充满着青春气息的年轻女孩。
就在那个女孩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镜面时,修复室顶上明亮的灯光,突然黯淡了两秒,如同时间被短暂地凝固。
当灯光再次亮起时,铜镜里映照出的倒影,分明是二十二岁的江晚晴,她微微踮起脚尖,认真而专注地在画板前作画的模样,那样的鲜活,那样的美好,仿佛她从未离开。
我最终还是没有告诉那个好奇的孩子,此刻她柔软的毛衣后背上,不小心沾染着的那一抹如同湖水般宁静的孔雀蓝
宽阔的马路,远远地望着载着她冰冷遗体的灵车,缓缓地驶出幽深的巷口,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之中。
车尾处,用绳子随意绑着的美术工具箱,不知何时突然散开,那些承载着她梦想和色彩的素描纸,如同无数纷飞的白色蝴蝶,漫天飘舞,最终无力地落满结满冰霜的梧桐枝头,如同她未尽的画作,永远停留在了最美好的瞬间。
有一张画,被寒风吹拂着,孤零零地飘落到我的脚边,那是她尚未完成的镜湖冰裂纹,如同她破碎的生命,充满了遗憾和未尽的温柔——那是她发病前夜,偷偷塞进我的书包里的,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却最终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八年后,在一个阳光刺眼的午后,我在苏富比拍卖行的一个角落里,偶然间看到了那面熟悉的铜镜。
它安静地躺在一个精致的明代妆奁盒里,周围簇拥着各种价值连城的古董珍玩,显得格格不入。
拍卖图录上用冰冷的文字介绍着它的来历:“清中期海兽葡萄镜”。
我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鬼使神差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加入了这场与我而言毫无意义的竞拍。
一直到第七轮,我才以一个难以置信的高价,将这面承载着我们共同记忆的铜镜重新买回。
射灯冰冷的光芒照射在镜面上,那只曾经在她眼中“流泪”的鎏金鸾鸟,此刻却仿佛泛着一丝冰冷的血锈色,如同我早已锈迹斑斑的心。
“林先生,有位女士托我转交这个。”
在办理交割手续的时候,一位面容职业的经理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略显陈旧的牛皮纸袋。
我颤抖着撕开已经泛黄的封口,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中药的苦涩味道,混合着丙烯颜料特有的刺鼻气味,如同将我的记忆瞬间拉回到了那个充满着欢笑和泪水的画室。
牛皮纸袋里,整齐地叠放着十二张未拆封的止痛贴,药贴背面,用黑色的手术记号笔清晰地标注着一个个冰冷的日期。
最近的那一张,赫然标注着:2008年12月24日。
江晚晴的解剖报告最终显示,她的心脏比常人肿大了整整37%。
我在医学院冰冷的标本室里,曾经见过类似的心脏,浸泡在福尔马林的液体中,如同一个皱缩而苍白的月亮,失去
,散作漫天宿。”
那些金色的字迹,如同她生命中最后的光芒,在幽暗的角落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也带着一丝令人心碎的预感。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如同无数轻柔的羽毛,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一片苍茫的白色。
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镜面映出的我们重叠的倒影,正在这无声无息的雪夜里,一点一点地变得模糊,如同即将消散的幻影。
就像后来在冰冷的重症监护室里,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轻轻地抚过我的眼睛,指尖残留的温度,也如同这窗外的雪花一般,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冰冷的晨光里,只留下无尽的寒冷和空虚。
此刻,修复室明亮的灯光下,我终于清晰地看清了当年藏在镜钮里的那个小小的秘密。
在螺旋纹的铜钮之中,紧紧地卡着半片已经褪色的花瓣,那花瓣的颜色已经无法辨认,却依然保持着完整的形状。
花瓣的旁边,是几行用铅笔写下的细小的字迹,那字迹有些稚嫩,却饱含着深沉的情感:“若真有轮回,我要做你修复的每件文物上,最细的裂痕。”
那细微的字迹,如同她在我生命中留下的,一道永远无法弥合的伤痕。
窗外忽然传来细密的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那声音清脆而急促,如同一个久远的回忆被唤醒。
恍惚之间,我又回到了那个潮湿的秋天,空气中弥漫着颜料和雨水混合的气息。
课桌上,被打翻的颜料如同蜿蜒的河流,缓缓地流淌着,而那个有着如同星河般璀璨眼眸的少女,她的发梢依然垂落在流淌的蓝色颜料里,晕染开一圈圈深邃的色彩。
而二十二岁的我,却还懵懂无知,不知道有些镜子,从相遇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破碎,如同绚烂的烟花,在短暂的绽放后,便只留下无尽的灰烬。
我握着热熔胶枪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滚烫的胶液险些滴落在我的指尖。
修复灯柔和的光芒洒落在那面古老的铜镜之上,一道细微的裂痕之中,竟然缓缓地渗出了一丝淡淡的金色光泽——那是当年晚晴用细细的金漆小心翼翼地修补过的痕迹,如同她在我生命中留下的,一道无法磨灭的金色印记。
2008年平安夜的那场大雪,夹杂着医院消毒水冰冷而刺鼻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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