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菱陆湛的其他类型小说《当上陪嫁丫鬟后,她被世子爷强娶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萱萱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在帮陆淮时不过九岁才是进府的第四年,因不想让自己没用被卖,就用当时的月钱和各处的嬷嬷伯伯们交好,打听府中大小她觉得有用的信息。因着府中陆续的减银减菜减人,正好有段时间瑶姨娘和华姨娘闹的凶。瑶姨娘认为陆淮体弱多病,每月陆淮都要因补养身子花费除例银外的医药费,瑶姨娘觉得她们一房吃了大亏,应该将华姨娘房多出来的医药费折成银两给她们那边一份。这要求任谁听都是无理取闹,谁想好好的没事吃药当药罐子,老太太自然不允。瑶姨娘就处处阴阳怪气华姨娘母子,搅得华姨娘万分愧疚到自己生病了都不敢请大夫。陆淮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就想主意想到了花草房,江菱那时见着陆淮带着病容过去为母寻药,她就给了点方便之门。以后自己又特意哄着花草房的嬷嬷多买入了些有药用的,后来...
《当上陪嫁丫鬟后,她被世子爷强娶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在帮陆淮时不过九岁才是进府的第四年,因不想让自己没用被卖,就用当时的月钱和各处的嬷嬷伯伯们交好,打听府中大小她觉得有用的信息。
因着府中陆续的减银减菜减人,正好有段时间瑶姨娘和华姨娘闹的凶。
瑶姨娘认为陆淮体弱多病,每月陆淮都要因补养身子花费除例银外的医药费,瑶姨娘觉得她们一房吃了大亏,应该将华姨娘房多出来的医药费折成银两给她们那边一份。
这要求任谁听都是无理取闹,谁想好好的没事吃药当药罐子,老太太自然不允。
瑶姨娘就处处阴阳怪气华姨娘母子,搅得华姨娘万分愧疚到自己生病了都不敢请大夫。
陆淮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就想主意想到了花草房,江菱那时见着陆淮带着病容过去为母寻药,她就给了点方便之门。
以后自己又特意哄着花草房的嬷嬷多买入了些有药用的,后来小病风寒陆淮都能找到。
只是再后来她去了老太太身边围着老太太转,就跟陆淮交集少了,陆淮也争气以病弱之身明年就要考殿试。
府中对出息的郎君也会加大例银,最后也就没有听说瑶姨娘闹加钱的事了。
可能她儿子殿试落了,没甚底气了吧。
“朋友二字奴婢实在不敢当,三郎君能记挂奴婢这点不起眼的小恩惠已令奴婢惶恐。”
“若三郎君日后有菱儿帮的上忙的事,菱儿一定尽力所为。”
江菱可不敢在府中跟一个郎君当朋友,说朋友谁信?
“我知你有分寸,但我这两番不是为笼络你未来帮我忙来的,”陆淮也讲不好为何自己三番两次的总想来找江菱。
他默了默道:“嗯,如今便这般吧,只需你下次再见到我不用这么戒备,我没抱有坏心。”
若明年他能考上的话,他应该可以跟老太太要一个丫鬟,那样便可以把江菱的卖身契拿过来。
姨娘说卖身契是一个奴婢的命运,陆淮想把江菱的命运送她手中。
“我就不耽误你跟祖母回事了,”陆淮将话说完便走了,江菱松口气抱着画匣子往安寿院回。
陆湛这时从衡瞻院的小道上走出来,负手注视江菱与陆淮分开的道路上。
“三郎君和江菱认识?”
陆年:“您真会开玩笑,三郎君跟菱儿姑娘在同一屋檐下,菱儿姑娘还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认识不很应该吗。”
陆湛无语,顿了顿道:“让徐晟过来。”
陆年:“……”
徐晟被陆湛吩咐略一领了命就去查了,可是却没有带回来什么消息。
“府中这些年都在减人,花草房没什么老人了查不出来从前的什么,属下旁敲侧击问了一些跟江菱接近的丫鬟婆子,都对江菱举手称赞。”
“说人本分能干,除了老太太似乎跟府中主子都熟但都没深交。”
徐晟不是陆国公府中出来的,人长的又正道话少,他去问话别人只会当他是个外来的不熟悉情况,又是世子爷跟前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知无不言。
“查不出来?”陆湛眉头有些不展,让他不得不想起陆泓跟他身边那个丫鬟的龌龊事。
他虽跟陆淮相处不多,但前段时间观他言行不是个放荡无礼之人,华姨娘的为人品行陆湛也熟知。
不大像俩人有不可告人之密的模样,只是陆淮为何关注一个小丫鬟。
“菱儿姑娘,世子喊你。”
陆年跑到屋外,往江菱的方向喊了一声。
江菱猛听到世子叫她甚是奇怪,毕竟她方才来这院时本想先跟世子打个招呼,没见着人。
只让陆年传话让她在院中盯看着办,这会儿又找她干嘛?
顾不得细想其他,应声走去:“来了。”
江菱走到屋里看见陆年在用鸡毛掸子扫着衣服,上面根根黑、黄毛发异常眼熟。
陆年感受到江菱的打量,他发牢骚:“不知一大清早哪里来了俩狸奴,将世子爷的衣服盘的全是毛,清理的我手都酸。”
“菱儿姑娘,咱府中不是没主子爱养这玩意吗,滢姑娘的?”
“不是滢姑娘的,府中没人养,但有必要啊!”
江菱讲完这话,陆年听出她知道俩狸奴的来路,紧跟着书房那边又响起了几声叫儿。
喵喵!
喵喵!
陆年忙收回牢骚样,瞪大眼睛戳戳书房那边:“狸奴,一早上可能折腾了,抓到世子跟前去了。”
他低声做大口型:“没养过,我也不知道世子烦不烦这玩意儿,你小心点儿。”
其实所谓的书房就隔了半扇墙,江菱只要侧个脸就能看见陆湛在书案前,躬身挥笔,像在作画。
陆年能冒着在陆湛眼皮子底下的风险,跟她这般交代,得见他也拿不准陆湛会不会气愤狸奴弄脏了他的衣裳。
江菱硬着头皮走进去,忙行礼:“世子。”
“这俩狸奴是你的,之前一直养在这,”未等江菱坦白,陆湛主动开口询问。
他并未抬头,声音凉凉稳稳似很笃定。
“是,不过这是得了老太太允许的,”江菱也不怯,反正她现在都是一个小奴婢,又不是自己闲着没事弄俩狸奴过来寄人篱下。
见陆湛突然不知声了,她解释:“您这院之前一直没人住,府中裁了不少人,只能三五日容些收拾屋子的粗使奴婢过来,放一个看门的在这守着。”
“老太太就怕哪天跑来什么野畜在您这做窝,糟蹋了院中的东西,特让奴婢去外面寻了俩狸奴。”
说到这江菱故意顿了顿,见陆湛还不吱声,反倒笼子里俩四岁多的小狸奴,喵呜呜的扒着笼子望着她。
耳朵耷拉,浑身黑黢黢像钻了烟筒,水灵灵的眼神委屈又炙热,说不出来因为自己没在它们身边受了多少委屈。
她只好继续:“至于您回来了这狸奴怎么还在,是奴婢收回来没看好的缘故,让它俩跑出了笼子,还请世子责罚。”
江菱之所以将狸奴带出衡瞻院,放到她那下人小院关进笼子,就是怕狸奴自由惯了野性大,没驯养的乖顺亲人。
故而不敢撺掇老太太养在身边当个玩意儿,还想关关它们调教调教野性,改明送出府,不想这就给她闹出事了。
还真是狸奴识途,住惯了衡瞻院真将这院当家了。
“说来你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活物不可控,责罚便免了,”陆湛就说这俩狸奴让人捉的时候,跑的比他还熟悉衡瞻院。
原是一直给他守着院子。
昨晚儿还道他狠,现在江菱惊于陆湛的好说话,她顺杆点头:“世子体恤,奴婢不胜感激。”
陆湛终于放下笔,一边移开了画纸两边的镇纸,一边跟江菱继续随意聊着。
“既然一直关着便说明俩小东西野性难驯,看家护院是把好手,但轻易不得放在老太太跟前,伤了人便是大事。”
“你打算今日怎么处置这俩狸奴?”
江菱瞟了一眼笼子里的小东西,她实在说不出丢弃的话,暗自纠结半晌。
陆湛在这一会儿里重新坐下,不声不响的打量面前人儿。
垂头低眉,薄唇轻抿、蛾眉紧蹙、鸦羽慢颤,又有别于昨日妥帖稳重,毫无破绽的泥塑木雕样,幸不至于迂腐死板。
江菱深思熟虑后争取道:“世子,容奴婢三日给它们重新找户人家吧!”
陆湛反问:“它们既然从前给我立了功,我养不得?”
小小狸奴便能试探一个人心,可见除了规矩好还是个善心的,并不会为了自己不招主子责罚,而投机弃养故意奉承。
既不奸猾又不迂腐,难得现今府中还有这样的人物,若善加利用培养起来日后对待人也必会忠心不二。
江菱有些愕然,内心又有些腹诽。
计较狸奴危险的是他,提出要养的也是他,她怎么看不懂眼前世子爷的心思呢?
忙言:“当然可以,这是它们的造化。”
“既如此,这俩狸奴日后便放在衡瞻院了,不过它俩为了躲人钻进了烟筒内,弄了一身柴火灰又不让旁人靠近。”
“你既和它们相熟,便给它们清理清理毛发,打理干净后再放院里,”陆湛要求。
陆国公府虽有所有人共用的大厨房,但各院也有烧水做小食的小厨房,他一直未在家,小厨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因昨晚住了人便烧了一次火,俩狸奴钻惯了烟筒才在被人捉的时候又一头扎了进去。
话完陆湛一顿,眸光落到江菱伤到的手背上,顾虑:“差点忘记你昨儿伤了,老太太都不让你碰水,打理起它俩难免不方便。”
“陆年,将衣服交给菱儿,你去洗。”
陆年打理衣服打理的心梗,现在更心梗,苦恼:“世子爷,小子跟它们也不熟啊。”
陆湛:“它们不就是你钻烟筒抓的吗,大不了你手伤了我也体恤你,不让你碰水。”
陆年:“……”
江菱:“……”
陆年拎着笼子将狸奴拎去了厨房洗澡,江菱接替陆年的活,坐在门边的杌子上帮陆湛清理衣物上的毛发。
柔滑材质的衣物还好打理拍拍就成,厚实一点带着绒的就需要一点点的揪掉。
当初府中嬷嬷为了练江菱这一批小丫鬟的耐心,曾让她们捡过红绿豆,江菱晒着日光打理起这点琐碎细活倒也安逸。
陆湛作完一幅画便停手歇息了,正清闲,他漫不经心抬首觑了两眼江菱,忽又启声道。
“听说我离家十年菱儿便待在府中十年,十年光阴物是人非,想来大家性情都变了不少。”
“尤其我那个幼妹滢儿她才四岁我就去上京了,做哥哥的也不好去打探她的好坏,去老太太跟夫人那里又小题大做。”
“但她未来要嫁进王府轻易不能什么都不了解,像菱儿你这样的一等丫鬟,想来日常常跟府中主子们打交道,可熟知她一二性情?”
江菱没想到陆湛这么大方,狸奴他养了,还赏她瓶伤药,她最怕这种主子突如其来的好意。
古代丫鬟职业生涯中,主子突然示好的铁律不是主子要压榨她全部劳力,就是想压榨她的小命。
“菱儿姑娘。”
江菱带着游神的心思刚离了衡瞻院,侧面响起陆淮的声音。
她问好:“三郎君有何事。”
“这个给你,”陆淮递上一只乳白色的瓷瓶。
江菱没收发问:“这是?”
陆淮:“昨儿看你伤了,虽然知道祖母给你请了大夫肯定也配了好药,但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专治外伤。”
“这奴婢怎么好收,”江菱推脱。
陆淮说难听了是府中的病秧子,自小吃的药跟饭差不多多,除了四书五经还爱看些医术方面的杂书。
江菱之前在府中是侍弄花草房的,花草中有很多有药用,陆淮和华姨娘在府中低调不扎眼。
华姨娘常常小病小痛的也不敢乱花钱,陆淮看不过去曾去花草房寻“药”,江菱正好也对花草药物懂些东西。
私下给陆淮开过方便之门,俩人是属于有些“交情”的主仆。
“你不收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好不好用,总不能我划自己一刀,”陆淮就猜到江菱会拒绝,先说了点为难之话继而失落的笑。
江菱:“三郎君万不能自伤,原来您是要研究药效啊!”
好像要当小白鼠!
她犹豫了一番,对于琢磨不透的世子爷来说,还是家中这个温润的三郎君让人放心。
江菱接受:“奴婢收了就是。”
陆淮高兴的立马奉上,还叮嘱她仔细涂抹不可缺了次数。
……
“菱儿,菱儿。”
“唔,怎么了,”江菱睡梦中猛地一惊,慌爬起来。
由于起的太猛眼神还有些涣散,头发也乱糟糟的,她急着摸衣服来穿。
“是老太太找我吗?”
“没事,老太太没找别慌,”玉书按住发懵的江菱笑:“知道的你在院子里是一等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刚进府的新人呢,怎么睡这么沉。”
“前几天忙的绷着弦,弦松了人就懒散了,”江菱从衡瞻院回来后,将事情跟老太太回禀完就回来了,自打她进了这个府从来没一日敢早睡晚起掉以轻心过。
难得老太太让她好好休息,就倒头闷睡下了,谁想竟然睡昏头了。
她揉揉眼睛往窗外瞟了眼,日头都落下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书:“回来有一个时辰了,今天看了一百来个奴仆才挑到七八十个好的回来,折腾那些人安置的事呢,忙到现在。”
她捞起床边的美人拳,边捶着背边道:“你睡到这时辰应该还没吃呢吧,现在厨房也该没饭了。”
“我桌子上有些今天外出吃剩下的包子,已经放烧热水的炉子上温着去了,一会儿你去吃了。”
“对了,药换了吗,”玉书转回脸儿。
江菱摇头起身:“这就换。”
玉书见她单手解手绢,一会儿还单手上药就麻烦,俩人住久了屋内东西都熟悉,玉书起身替她拿药。
“我来帮你上药。”
“好,”俩人自小一块互帮互助,江菱早习惯了。
玉书那边在抽屉里翻着江菱的伤药,平常顺手就拿的事今儿一下翻出来三四瓶。
她疑惑:“菱儿,这两瓶不才是你的伤药吗,是伤严重了今儿又找大夫重新开的?”
“哪有,一瓶黑的是世子爷赏的另一瓶白的是三郎君赏的。”
府中但凡主子给下人东西一律叫赏,江菱也不想用别的词引玉书多想,且把今日狸奴的事告诉了玉书。
玉书登时怒了:“绘琴也就这点出息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做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亏得她还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想害死谁啊?”
“害了你,她妹妹就能来老太太屋?我瞧果儿在二郎君那院不是挺自在!”
其实陆泓前两年要科考,身边伺候的人绝不能出差错,老太太为了让两个孙儿身边的丫鬟尽心。
让她们当二等丫鬟的位置,得的都是一等丫鬟的银钱,至今没有委屈一方。
所以在玉书眼中绘琴就是没事找事,故意想作贱人。
她感叹:“那世子爷还真是让人错看了,对姑爷虽狠对府中自家人还挺好,给了陆年一瓶也没把你忘记了。”
“不过这三郎君是哪门子的赏,挺稀奇的,”玉书复杂的蹙着眉。
江菱打马虎眼:“三郎君跟华姨娘在府中最平易近人,三郎君自小体弱屋中药多,可能见着我伤了捡着一瓶他不大用的赏我,免得糟蹋吗。”
她跟陆淮那点“交情”不值一提,若坦言陆淮这药是他亲自做的。
哪天传老太太耳里,知道家中孙儿为了自己低调的姨娘竟然亲自做药,谁的脸面都不会好看。
玉书颔首:“也是,三郎君虽是国公爷的儿子,但他跟国公爷一点也不一样,让人瞧着就君子。”
江菱反应过来气笑:“你想哪去了,我还不知道府中郎君不能沾吗?”
打陆国公给府中开了一个破天荒的“好头,”江菱自小学规矩嬷嬷们明面上不说,私下都有耳提面命就是不准沾府中郎君。
因为老太太绝不允孙儿们未成婚前弄出什么荒唐事,再给陆国公府的门风上抹黑,府中郎君们同样深知因陆国公而带给老太太的忌讳。
瑶姨娘就是一个护犊子的,曾经还因有小丫鬟对陆泓多笑了两声,闹去老太太那直接让小丫鬟的爹娘将人领出了后院。
所以府中后宅郎君主仆的关系没什么乱的,当然这是明面上,私下江菱也不敢打包票。
玉书来了兴致:“那,要三郎君真对你有意,他要有念头你沾吗?”
江菱利索道:“不沾,我肯定要回家的。”
这个家江菱说的不是如今父母的家,她被卖多年除了年节或者休假见见他们,顶多跟他们连着些血脉,感情上可能很难培养。
未来大哥,幼弟娶妻怕是家中也容不下她,江菱肯定要自己弄番安身立命的活计,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要府中有个郎君有意你,你沾吗,”江菱掩下对未来的憧憬,反问。
方才陆淮言语中又是拿江菱当朋友又是送过药。
药!
陆湛眼神微眯,江菱伤好的这么慢是用了陆淮的药没用他给的。
“查不出来就算了,最好他俩无事,”陆湛挥手让徐晟下去。
徐晟跟陆湛多年,有时不用陆湛多说,他就能从陆湛的细微表情中窥探二三意思。
世子爷这是遇见头疼的事了。
还因为江菱。
……
江菱将画带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欢喜的研究起梁王模样没几个儿郎能比起的身份,越看越满意开心。
“我瞧着真好,”老太太笑。
绘琴殷勤:“可不是,光梁王身份就让一大堆人望尘莫及,咱滢姑娘能当梁王妃就说明咱滢姑娘也是顶好的小娘子,老太太您的福气真好。”
绘琴虽然人没江菱玉书伶俐,却是最擅长嘴甜哄人的,是那种常说的活干不了几样嘴忙的不轻。
老太太倒也受用:“以前你要这么奉承我我也只能苦笑,现在我倒真觉得自己福气好,孙儿孙女都不错。”
“将画收起来吧,明儿菱儿你拿去给滢儿,就说我觉得梁王面相不错这门婚事不会差。”
绘琴瞪了一眼江菱。
“是,”江菱将画像重新卷起,眼尾扫到一丝绘琴的嫉恨,有了俩狸奴的教训她留心眼道。
“老太太,奴婢那屋属于“小庙”哪里容得下梁王这样的“大佛,”为了奴婢明日轻省把画带回去恐怠慢了,不若就放在老太太这儿明日奴婢来给您请安顺手取。”
“菱儿考虑的周到,梁王的画像确实不该随便放,”老太太经江菱一提醒,心中带着对梁王的喜意与敬意,忙四处找位置。
最终指着她常坐的榻让将画匣子放那:“放那去,不沾火不沾水出不了事。”
江菱笑摆过去,她这下当然不怕出事了,就算出事都是她四人的错,谅绘琴可不敢。
翌日一早江菱拿了画匣子去衡瞻院,半路上碰见了景翠轩的瑶姨娘和家中行二的渺姑娘,瑶姨娘拉着陆渺笑吟吟的上前打招呼。
“菱儿,这拿着东西去哪啊?”
江菱:“昨儿老太太要看梁王像让奴婢去世子爷那边拿,老太太如今看完了,今儿便要将画拿给滢姑娘。”
“梁王?”陆渺眼睛一亮,盯着江菱手中的画匣子好奇:“给我看看梁王长什么样呗。”
她就要伸手,江菱不着痕迹躲闪笑起来:“渺姑娘可别说奴婢小气,这梁王是皇家王爷,老太太昨儿看完后都是左找右找了好些地儿才放心搁下。”
“这在外面又没桌儿又没椅的,一会儿风吹来还夹灰弄脏就完了,您要是想看等回头去滢姑娘那看啊!”
“这么谨慎,该不会梁王是个丑的吧,”陆渺窃喜。
江菱笑:“奴婢怎好点评贵人相貌,但老太太将人夸了,”她佯瞧日头:“瑶姨娘渺姑娘奴婢真该走了,您二人路上慢点。”
话罢,江菱瞅准了空子趁俩人没吱声前走了过去,陆渺想喊,瑶姨娘一把将人拉住。
“走就走了,追什么追。”
“可我还没看梁王长什么样呢,祖母可老长时间不夸人了,”陆渺心里有点酸。
瑶姨娘:“光看这一眼有什么用,滢儿那丫头能嫁梁王,你都十八了婚事还没影,不能再拖了。”
“还不是二哥没用,若他前年考上了我不早嫁出去了,拖到现在滢儿明年都要嫁了,她去王府,我也就只能找小官小吏了。”
江菱忙合着双掌撒娇。
“玉书姐姐大人有大量,别跟这俩小东西计较了。”
“您也知道它俩当初在那个大院子里自由习惯了,猛一拘在小笼子里难免不适应。”
“好歹这俩小东西立过功,将那院子里的鼠蛇抓的一干二净。”
“我关几天试试能不能改了这俩小东西的性子,实在不行我再找地放了,不然用完就扔岂不是罪过。”
“得得得,我也不是不喜欢它们,就是发发牢骚,这阵子府中事多累死人,倒头就睡了哪里听见它们叫,”玉书根本不当回事,逗江菱玩。
“玉书姐姐心善人美,我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遇见姐姐。”
江菱轻轻出口气,幸好这屋就她跟玉书住,又和玉书处的不错。
玉书一张瓜子脸,玩笑起来右颊有块小小的梨窝,抬手就戳江菱的额头,佯命令:“贫嘴,我去洗漱,赶紧给我暖被窝去。”
“是是是玉书姐姐,菱儿遵命,”江菱麻溜钻进被窝中。
玉书走去洗漱时又想起件事,她高声跟江菱道:“对了,府中要买奴仆进来了,老太太让我明儿跟我娘还有辛嬷嬷一道去看看。”
“你手伤了老太太这些天不让你伺候,她那有绘琴语棋,嬷嬷们在呢,让你去世子爷那院看看。”
“说世子爷刚回来,手边的人又不能一窝蜂全赶院子里伺候,更没个心细的丫鬟张罗。”
“让你去盯盯有什么注意的,改明等买到好的丫鬟,老太太再往世子爷院中补人。”
说着,玉书笑笑:“你做事向来妥帖,有时我还要向你请教呢,旁的也叮嘱不了,就是今儿世子爷行的手段太狠了,吓坏了不少人。”
“你跟世子爷打照面的时候谨慎点啊。”
“嗯,”江菱早习惯自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了,没觉得多事。
至于世子爷狠不狠的话,她就更不放在心上了,人心不狠上位不稳。
若世子爷没点手段,就算回乡了也做不出敢抄一个侯府的大事。
她是个小丫鬟不惹事不招事,兢兢业业在岗,有了机会就赎身,才不一辈子在这府中多待呢,应声便闭了眼。
翌日。
玉书要出府办事,天蒙蒙亮就开始穿衣收拾,江菱平常和玉书一块起床去老太太屋里,已经养成到点就醒的生物钟了。
不过最近老太太房里不用她伺候,江菱不用醒这么早,就窝在床上听着玉书窸窸窣窣的动静,似困似醒的眯了会。
等江菱彻底清醒后,屋中已经没了玉书的动静,她打了一个哈欠,带着懒洋洋的劲朝廊上喊了两声。
“衔蝉奴,金丝虎。”
“衔蝉奴,金丝虎。”
一连唤了两声江菱都没有发现动静,忙起身走到廊上,一见竟发现笼子开了,里面的俩小东西也不见了。
“找那俩狸奴呢?”
蓦然,绘琴的声音响在身后,江菱回身去瞧只见绘琴幸灾乐祸的吊着眉梢。
江菱当做不觉好声问道:“绘琴姐姐可看见了?”
“没瞧见,我一回来就见笼子开了,可别乱跑乱跳惊动了主子,不然小心那俩东西的皮。”
绘琴刚守夜回下人房换衣服,现在换完了丢下这么句轻飘飘的话又要往老太太的屋里去。
江菱闻听,怎么都不信绘琴没有看见或是跟她不相干。
她暗自叹口气,虽平常她们四大丫鬟在老太太跟前表现的不分彼此,同舟共济。
但私下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对付,自她来到老太太身边尤其绘琴对她敌意最深。
她一直都弄不明白,若说一等丫鬟她们四个还分一个先来后到,绘琴怎样都是首位,怎么偏偏恨上了她这个末位。
后来还是和玉书处好了,玉书跟她讲了其间的缘由。
绘琴有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妹妹叫果儿,那时一等丫鬟的名额缺一个,绘琴早跟老太太吹耳旁风,啰啰嗦嗦的夸自己的妹妹好,求老太太将妹妹调到身边。
不想江菱横插一杠先让老太太看中了,果儿后来便被安排到了陆林儒庶二子陆泓跟前,当了一个二等丫鬟,在绘琴眼中江菱可不是顶了她妹妹的位置。
这五年绘琴跟语棋伺候老太太吃穿起居的本事不小,但玉书跟江菱不仅也能伺候老太太,还在账册上有天赋,人更伶俐。
老太太待玉书跟江菱更疼爱,玉书自个在府中有当管事的父母倚仗,旁时别人给玉书脸色也要掂量掂量。
江菱独身一个没有后台,绘琴自然不跟江菱和气。
打工人同事关系很玄学,上进不上进可能都遭人恨。
不放心那俩小东西的性命,江菱忙打水洗漱完去了衡瞻院。
衡瞻院常年没人住,光景好的时候还有人守院,日日去打扫。
光景不好了置不起那么多人,裁了奴仆老太太怕久不住人那院会让跑来的野畜糟蹋,江菱便拿一罐盐两条鱼去外面换了两只狸奴回来。
一只纯黑嘴角带白的衔蝉奴,一只纯黄的金丝虎俩只幼猫,为了保持俩猫的野性让它们好好抓鼠蛇,常散放在衡瞻院。
现下出了笼八成是又跑回去了,也八成绘琴故意想让江菱惹祸,不然前几天都没事非偏偏是世子爷回来出事了。
“菱儿姑娘您歇着就成,我们保准将世子爷的行李搬放的妥妥的,绝不让磕掉一块漆去。”
昨儿陆湛回来带的行李多,一下午并不够拾掇的,又不能在主子休息的时候弄出动静,因此挪到今日白天继续收拾。
江菱便是来盯着这些人安排的。
几个小厮常年伺候在陆湛身边,相处的都是嬷嬷跟叔伯年纪的总管,一回府难得见到那么多年轻丫鬟。
尤其江菱又来跟他们接触得这么近,干劲十足之外还有些心花怒放。
江菱的心思不在他们身上,笑夸了几句他们都是世子爷身边的老人自己放心。
她过来盯盯不过怕他们不熟悉环境,内里心思其实在那两只小狸奴身上。
将这些人往各屋,各偏房里支后,江菱做样四处走走。
就在这时书房里的陆湛听到外面谈话声没了后,他走到窗边支起一角,便看见江菱在院子里走走动动,双手合在嘴边像在低喊什么。
陆湛侧目看回屋内笼子里两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对外间收拾衣物的陆年道:“把江菱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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