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帮陆淮时不过九岁才是进府的第四年,因不想让自己没用被卖,就用当时的月钱和各处的嬷嬷伯伯们交好,打听府中大小她觉得有用的信息。
因着府中陆续的减银减菜减人,正好有段时间瑶姨娘和华姨娘闹的凶。
瑶姨娘认为陆淮体弱多病,每月陆淮都要因补养身子花费除例银外的医药费,瑶姨娘觉得她们一房吃了大亏,应该将华姨娘房多出来的医药费折成银两给她们那边一份。
这要求任谁听都是无理取闹,谁想好好的没事吃药当药罐子,老太太自然不允。
瑶姨娘就处处阴阳怪气华姨娘母子,搅得华姨娘万分愧疚到自己生病了都不敢请大夫。
陆淮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就想主意想到了花草房,江菱那时见着陆淮带着病容过去为母寻药,她就给了点方便之门。
以后自己又特意哄着花草房的嬷嬷多买入了些有药用的,后来小病风寒陆淮都能找到。
只是再后来她去了老太太身边围着老太太转,就跟陆淮交集少了,陆淮也争气以病弱之身明年就要考殿试。
府中对出息的郎君也会加大例银,最后也就没有听说瑶姨娘闹加钱的事了。
可能她儿子殿试落了,没甚底气了吧。
“朋友二字奴婢实在不敢当,三郎君能记挂奴婢这点不起眼的小恩惠已令奴婢惶恐。”
“若三郎君日后有菱儿帮的上忙的事,菱儿一定尽力所为。”
江菱可不敢在府中跟一个郎君当朋友,说朋友谁信?
“我知你有分寸,但我这两番不是为笼络你未来帮我忙来的,”陆淮也讲不好为何自己三番两次的总想来找江菱。
他默了默道:“嗯,如今便这般吧,只需你下次再见到我不用这么戒备,我没抱有坏心。”
若明年他能考上的话,他应该可以跟老太太要一个丫鬟,那样便可以把江菱的卖身契拿过来。
姨娘说卖身契是一个奴婢的命运,陆淮想把江菱的命运送她手中。
“我就不耽误你跟祖母回事了,”陆淮将话说完便走了,江菱松口气抱着画匣子往安寿院回。
陆湛这时从衡瞻院的小道上走出来,负手注视江菱与陆淮分开的道路上。
“三郎君和江菱认识?”
陆年:“您真会开玩笑,三郎君跟菱儿姑娘在同一屋檐下,菱儿姑娘还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认识不很应该吗。”
陆湛无语,顿了顿道:“让徐晟过来。”
陆年:“……”
徐晟被陆湛吩咐略一领了命就去查了,可是却没有带回来什么消息。
“府中这些年都在减人,花草房没什么老人了查不出来从前的什么,属下旁敲侧击问了一些跟江菱接近的丫鬟婆子,都对江菱举手称赞。”
“说人本分能干,除了老太太似乎跟府中主子都熟但都没深交。”
徐晟不是陆国公府中出来的,人长的又正道话少,他去问话别人只会当他是个外来的不熟悉情况,又是世子爷跟前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知无不言。
“查不出来?”陆湛眉头有些不展,让他不得不想起陆泓跟他身边那个丫鬟的龌龊事。
他虽跟陆淮相处不多,但前段时间观他言行不是个放荡无礼之人,华姨娘的为人品行陆湛也熟知。
不大像俩人有不可告人之密的模样,只是陆淮为何关注一个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