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姑娘，你妈脾气这么差，你还这么孝顺，真是难得啊！”
我系好大衣腰带，冲她眨眨眼：“应该的，毕竟她是我亲妈嘛。”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手机震动了起来，是邝子昂发来的消息：“今天怎么样？”
我回复：“血压180，摔了一个苹果，撕了一张照片。”
他很快回道：“明天还去？”
“去啊！”
我笑着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怎么能错过她复健的黄金期呢？”
走出医院的大门时，我摘下了墨镜，深吸了一口初春的空气。
二十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了和母亲相处的最佳方式。
那就是用她的痛苦，浇灌我的快乐。
8周六上午，我正在厨房给小暖做鸡蛋饼，门铃突然响了。
“姑姑！”
雯雯站在门口，小手紧紧地攥着书包带。
苏筝在她身后冲我使了个眼色：“雨彤，雯雯说想和小暖玩，我中午来接她。”
我蹲下身平视着雯雯：“就你一个人来的？”
雯雯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粉色录音笔塞给我：“奶奶让我给你的。”
我接过录音笔的瞬间，苏筝的脸色变了：“什么录音笔？
雯雯，奶奶什么时候给你的？”
“昨天。”
雯雯仰着脸，“奶奶说只能给姑姑一个人听。”
苏筝伸手就要拿，我侧身避开：“我先听听看。”
录音笔里传来王丽萍沙哑的声音，明显是中风后含糊不清的语调，但每个字都恶毒得清晰：“雯雯啊，你姑姑是个贱货......小暖那个小妖精跟她妈一样......你记住，吴家的钱都是你爸的，不能让她们母女抢走......”录音末尾是一阵窸窣声，接着是雯雯稚嫩的问话：“奶奶，为什么你总说姑姑坏话？”
“因为她该死！”
王丽萍的声音突然拔高，“她凭什么过得比我好！”
录音戛然而止。
厨房里，鸡蛋饼糊了的焦味弥漫开来。
小暖拽了拽我的衣角：“妈妈，饼饼黑了。”
我快步跑进厨房，关掉了炉火，膝盖一阵发软。
苏筝一把扶住我：“雨彤，你没事吧？”
我深吸一口气，把录音文件发到了家族群，标题只有一句话：“大家都听听。”
不到五分钟，吴文德的电话就打来了：“雨彤，这录音......哥！”
我打断他，“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