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哥不知从哪学来的律法,说大㒸丧夫不经夫家人同意不得改嫁是真,可同宗之间结亲有章,丈夫无嗣,可与同足行典,有嗣可再婚,他人不可干涉。”
“他将大家都镇住了,这才没有打死我们。”
苏琴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李芝莲身为当事人,当时都被打傻晕厥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后来听别人说的。
不过见苏琴也不懂反问她,她不解诧异道:“嫂子你不识字吗?”
苏琴有些尴尬说:“哦,这个啊,我不爱学习,会认字,懂得也不多。”
李芝莲也并不怀疑,在古代读书多是男儿行,在这样的山村里,女人会识字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嫂子你会识字就是个宝了,何况长得这样标致漂亮,像个妃子一样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的人,比小孩还白呢!”
李芝莲说着,有些不可置信的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苏琴的手,又稀罕的轻轻摸了摸。
“老天爷,还真有这样的人!”
苏琴的皮肤细腻又嫩柔,吹弹可破般,李芝莲都不敢用力的触碰。
苏琴有些哭笑不得,又忙问:“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芝莲这才惊觉跑题了,收回了手,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听村长家的小柳说,她哥说是不犯法,要是打死了我们才犯法,所以村长拦着不让打。”
苏琴越听越糊涂,“为什么又不犯法了?”
李芝莲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是不犯法,我嘴笨说不清,嫂子你回头还是问问闵哥吧。”
“老实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其中道理,不过以后能和小港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苏琴也不为难非要问那么清楚,李芝莲和岑殷闵说的一样,是好相处的人,这点就让苏琴心安了。
“嫂子你快喝药吧,别等凉了!”
苏琴摸了摸碗,十分烫手。
“太烫了,等会儿再喝。”
“那嫂子你要不要如厕?我送你去。”
苏琴正内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我刚好想去,也不用你陪着我,我可以下床走的。”
李芝莲:“外面下雨了,打湿了地,可不好走,容易就打滑摔了嫂子你,可得小心一些,闵哥特意叫了我来扶着,要是我不去,嫂子你又失了脚摔了,这岂不是我的过错?”
苏琴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矫情,可李芝莲这话说得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不能确保自己真的不会摔了,毕竟昨天她自己去上厕所,几米的路小心翼翼走还脚底打滑,扶着墙才勉强安全通过。
而且如果她摔了岑殷闵责怪李芝莲没尽心,后面不肯再帮助他们挖地建房,这就不好了。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
李芝莲并不怕吃苦,她从小本来就过得苦,能跑的年纪就帮着家里干活了,嫁人了也是换一个地方干活而已,现在一个简单的帮忙,在她眼里都不是事儿。
掀开被子,苏琴觉得寒意袭人,不由打了一个颤,挪着身子到床边弯腰穿鞋,李芝莲动作比她还快的蹲下,拿起鞋子要给苏琴穿。
苏琴吓一跳,忙伸手拦着说:“不用这样!我还没有病得穿不了鞋!”
李芝莲话少也会腼腆,但对合她眼缘的人面前,她是活泼话多的,岑殷闵与她不熟,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见过几面以为她是唯唯诺诺的人,但她心肠比火还热,话比说书人还多。
“嫂子你别客气,我就是想摸摸这鞋,怪好看的,花多少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