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到后来,电话那端只是哭泣,这边也只剩无言。
过了许久,那边才整理好了情绪:“对了,弟弟,我有个消息要和你说。”
“什么?”
“他们没有报警,你没必要……你们没必要逃了。”
“为什么?”
我有些困惑,也有些怅然,原来这么多天,都是自作聪明。
“你留下来的东西,我用上了。
我和他们交涉过了,从此,大家互不相犯。
所以……回来吧弟弟,姐姐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只差你了。”
“可是,我不想回去,”我偏着头,耷拉着脑袋,将手机挤在耳廓与手掌之间,“我不认为他们会真的放过我,我也不想去面对那些不知情人的询问,或者说……讥讽。”
是啊,异端做的不平常的事,总会被有心人挑出来,化为射向自己的利箭。
“除了姐姐你,我不喜欢那个城市的一切。
我讨厌山洪、我讨厌同学、我讨厌自己。
所以我不想回去……你懂吗?
姐姐。”
我继续说着。
“我懂,你所说的,不都是过去式吗?
只要你能回来,姐姐保证,我们会解决问题的。”
“可我不想再麻烦姐姐你了。
你本来就没义务照顾我,不是吗?
姐姐,我已经给你添了足够多的麻烦,我不想再成为那个麻烦精了,我感觉自己的情绪濒临崩溃了,“所以,我不打算回来,我会好好生活的。
最后……我爱你姐姐。”
和上次一样,没有给姐姐回复的机会。
挂断电话、关了机。
我瘫坐在长椅上,泪水已然决堤。
与当时决然出逃一样,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否正确,以后又会怎样,我只是自私地情绪化着自己,又逃避着过去。
用了很久平复自己的心绪,望向病房里那瓶针水似乎快用完了。
抹了抹眼泪,理了理衣服,我轻声走进病房,将瓶上的针头拔下,又插进另一个瓶中,挤了挤胶管,让药液得以顺利流下。
做完这一切后,我坐在了床边,呆呆地看着她,然后入迷,也放飞了思绪。
我似乎在回想着过去,却也妄想着未来。
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总之在我意识到之前,她也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我,直到我反应过来后,她才轻声地问着:“你之前哭了?”
她抬起手来,轻轻摩娑着我的脸颊,想要拭去什么。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