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休养,时不时做点针活,尽自己之力去补贴家用,压力更大了些,生活也相应更节俭了。
她转身成了家庭主妇,屋子变得更漂亮了,每日回来,饭香与伊人一同入怀。
我们的争执与摩擦也变得多了,可我终究还是把它视为关系的一部分。
没有关心,自然就没了争吵,可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所争之事也不过是一地鸡毛,冷战过后还是会归于平常。
我不习惯对人大吼大叫,尤其对方是自己在乎的人,我只会一个人呆至一旁,由平静淹没自己。
这是我的习惯,也为她所知。
就如此刻,我来到了那个看得到月亮的小土坡,坐着排解着情绪。
今夜月色稍黯,黑色盘旋在山坡,远方却灯火通明,那是我们所羡慕的灯红酒绿啊……天空被灯光映得泛红,于是我们只望得见残月,不见繁星。
远处照来一道残白的光,跌跌撞撞。
是小安打着手电筒来寻我了,总是这样,然后无言沉默、并肩坐下,最后一个拥抱、一句谅解或道歉,于是我们牵着手回去。
在那束光跌落至地之前,我以为情景会如以前般上演,直至手电筒的光在地上散成了一地寒霜,我才踉踉跑跄奔下山坡。
小安晕倒了,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
大声地叫唤与飞驰的脚步是我唯一会做的。
我抱起她跑向路旁,想要拦下一辆出租车,可夜晚的效区车流稀少,我望不见那摸绿色。
我只能一直跑着,跑向那遥远的医院。
直至一辆车在我的身边停下,按了喇叭。
完全不认识的人,摇下了车窗:“她怎么了?”
“晕倒了!”
我声音因焦急显得格外大声。
“要去医院?
那上车吧。”
反应了几秒后,我才狂喜般地拉开车门:“谢谢…谢谢…”我的嘴里不断念叨着,眼睛看向了小安。
“举手之劳而已。”
那位好心人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再问什么,只是把车速又加快了几分。
小安的睡颜依旧,但我无心欣赏,我学着电视剧里的桥段,摸着脉搏,探着鼻息。
心跳缓慢,呼吸薄弱。
我情不自禁攥紧了她的手,手上却传来温热黏稠的触感。
大概率是晕倒时摔破了皮,暗红的血顺手臂流下。
愈发焦急了,我的手紧张地握成了拳,我巴不得下一转角便是医院。
终于在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