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岫哭回娘家的第一眼就与跪在门前的傅祁安大眼瞪小眼。
曾经只差一层窗户纸的有情人如今险些在路边动起手。
顾云岫被下人拽进府里,早已卸下多年温柔小意的伪装。
她面容扭曲,声音尖锐:“傅祁安,你害了我夫君,我跟你没完!”
傅祁安跪在原地,不逞多让:“我看都是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的报应!
你有空狗叫,怎么没空还钱!”
“什么还钱,那些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何况就算、就算我拿多了点,可你不也打算送给我的吗!”
顾云岫说到最后,有些底气不足。
看来,她果然没有乖乖听话,只拿走我许诺给她的字画,而是大肆搜罗了其余我并未带走的值钱物件。
她的贪得无厌,我早有领会。
只是这些曾经被傅祁安视为闪光点的品格,轮到自身成为受害者时一切都不再美好。
傅祁安恨不得上前手撕了自己曾经心尖尖上的人儿。
直到他看到我才偃旗息鼓,乖乖跪下,寻求我的原谅。
我并未施舍他一眼,而是照着哭哭啼啼的顾云岫就是一巴掌。
打完她的脸,我还不太过瘾。
眼见家中的大门敞开,我命令下人剥去她的衣裙:“妹妹,当年这么喜欢看女子受辱、清白被毁的戏折子,如今姐姐也让你演一出,如何?”
顾云岫被我卯足劲打得晕头撞向,待她回过神来身上已是一片清凉。
她的外衫衣裙尽被我褪下,唯余雪白的内衣鞋袜。
可饶是这样也比我当年赤身裸体被迫出现在无数人面前体面得多。
一生看重名利的爹娘躲在门后的阴影,不敢言语。
毕竟顾云岫早已声名狼藉,我若不出手,他们二人恐怕也会如同当年,逼着顾云岫自尽,保住家族清誉。
顾云岫哭得更大声了。
她无助地蜷缩在地,哀求往来的贱民商贾不要窥看她的身姿。
“爹、娘,姐姐疯了,你们救救我啊!”
顾云岫向往日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爹娘求助:“是,我是害得姐姐没了清白,可要是顾家的两个女儿都没了清白,你们二老的脸往哪里搁呀!”
到底是一脉相传的家人,她如何不知道如何拿捏爹娘的关窍。
可是我早就先她一步,封死了顾云岫的所有退路:“好妹妹,你的清白可和他们二老没有任何关系。”
在顾云岫惊恐的目光中,我一字一顿告诉她:“因为你根本不是我们顾家女儿。”
“你本不过是姨娘所生的庶女,可你的姨娘没有生下男丁,族谱就不会留下你和你老子娘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