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玄衣李唯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并嫡?将军傻娘子和离后被攀高枝江玄衣李唯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键难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并嫡?”贺定疆抬起头,看向史凤仪,显然不知这是何意。“对,并嫡,圣上赐婚必是嫡妻,若是还有原配的,二妇同为正妻不分大小先后嫡庶,是为并嫡。”史凤仪缓缓解释,垂眸看向腰间香囊。“我并不知还有此等先例。”贺定疆蹙眉,但是分明在思虑这件事。“自然是有的,只是赐婚于有嫡妻之人毕竟不多……”史凤仪垂眸摆弄香囊。“这样……岂不是委屈了你?我曾经与你说过,你定是我唯一的妻,来日亦不会让你困于后宅……”贺定疆深感羞愧,还没有成亲,只怕就要食言了。“只要将军心意不变,权宜之计有何妨?”史凤仪敛起眸中寥落,抬头时已是秋波盈盈,透着几分少女的狡黠可爱。“凤仪,还是唤我将军吗?”贺定疆心神一荡,柔声说道,这样的史凤仪豁达明理大局为重,只有史家这样的大族嫡...
《并嫡?将军傻娘子和离后被攀高枝江玄衣李唯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并嫡?”贺定疆抬起头,看向史凤仪,显然不知这是何意。
“对,并嫡,圣上赐婚必是嫡妻,若是还有原配的,二妇同为正妻不分大小先后嫡庶,是为并嫡。”史凤仪缓缓解释,垂眸看向腰间香囊。
“我并不知还有此等先例。”贺定疆蹙眉,但是分明在思虑这件事。
“自然是有的,只是赐婚于有嫡妻之人毕竟不多……”史凤仪垂眸摆弄香囊。
“这样……岂不是委屈了你?我曾经与你说过,你定是我唯一的妻,来日亦不会让你困于后宅……”贺定疆深感羞愧,还没有成亲,只怕就要食言了。
“只要将军心意不变,权宜之计有何妨?”史凤仪敛起眸中寥落,抬头时已是秋波盈盈,透着几分少女的狡黠可爱。
“凤仪,还是唤我将军吗?”贺定疆心神一荡,柔声说道, 这样的史凤仪豁达明理大局为重,只有史家这样的大族嫡女,才能养出如此令男子倾慕的女子。
“安之……”史凤仪爽快地改了称呼,安之是贺定疆夫子为他取的字,家中人都不习惯用字称呼他。
“再过些时日,便要唤我夫君了。”贺定疆不由自主靠近史凤仪,伸手揽住他的纤腰,将头伏在史凤仪肩颈。
史凤仪任由贺定疆拥着,也伸手环住贺定疆的腰:“是,所以那些杂事算不得什么,只要你我夫妻同心,不过是江玄衣而已,又不是宣夷。”
贺定疆正心思旖旎,听到这话闷声带了笑音:“原来凤仪也是个顽皮的,宣夷可是我朝开国女战神,江玄衣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莫说相提并论,你这样说都让我发笑。”
“是么?贺将军原来也会笑啊……”史凤仪也轻笑。
“凤仪,我怎么嗅到血腥气,就像在北境时……”贺定疆忽然蹙眉。
“怎么会,哎呀,是我来了癸水,你这人怎么这样!”史凤仪娇羞地打了贺定疆一下。
贺定疆有些尴尬,他们难得这样亲近,习惯了在战场上的判断,只想到是不是受了伤,哪能想到女子们那些隐秘之事。
江玄衣……也会如此吗?
贺定疆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急忙闭了双目抱紧史凤仪,把那个想法驱走。
阴霾散去,初秋的夜风凉爽,情意绵绵的二人深情相拥……
后院,江令仪从角门那里溜进来,进了江玄衣的西厢房。
“阿姊,果然出事了。”江令仪从荷包里拿出一粒果脯,递给江玄衣,自己也塞进嘴里一颗,腮帮子顿时鼓起来。
“眠亭去查问了?”江玄衣已经脱下外衫,只穿一件白色交领细麻中衣,若是史凤仪看见定会惊讶,这中衣的料子十分精细,并不比她穿的差。
“没有,街市上已经传开了,范家三兄弟被人寻仇,杀死在巷子中,只是他们兄弟那样魁梧凶狠,定是得罪了江湖上的高人,才会死得这样无声无息。”
江令仪用手做刀比划,说起范家兄弟被杀,眉飞色舞。
“将这个带回去交给你阿兄,让他收着便是。”江玄衣拿出斗篷包着的靴子,交给江令仪。
江令仪对味道十分敏感,嫌弃地皱着鼻子:“什么东西这么臭,一股子腥味。”
“史家小娘子的斗篷和靴子。”江玄衣淡然回道。
江令仪吓一跳:“这个怎么会……”
“捡到的。”江玄衣向外面看一眼:“回去吧。”
江令仪立刻警觉地向外走,到门前回头:“阿姊,再忍耐几日。”
江玄衣平静地点头。
江令仪飞快地靠着院子里的陈设遮挡,跑到了角门那里,开了门出去又小心关好,春巧从偏厦里跑出来锁了门又进去。
史凤仪就在这时回到了后院。
灯光昏黄,江玄衣的剪影落在窗纸上,正在读书。
“其实,你本可以一直读书的,可惜……”史凤仪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回了上房。
翌日,朱氏心情极好,对陈秀莲都是慈眉善目的,就算小虎打碎了陶碗,朱氏也只是皱了皱眉,还提醒一句莫要伤了手。
用过朝食后,朱氏让贺幺娘唤江玄衣到她房里来,这几日贺长山用了饭总是不见人影,朱氏也懒得问,只要解决了江玄衣的事,她心中的那块石头就算卸下了。
“并嫡?”江玄衣没什么情绪地询问。
“没错,就是并嫡,史小娘子心善大度,不忍心你离开贺家无依无靠,所以愿遵循本朝先例,有嫡妻的臣子赐婚后,发妻和新妇皆是嫡妻,不分长幼先后,玄衣啊,你不用离开贺家了!”
朱氏眉开眼笑地说道。
江玄衣向贺定疆和史凤仪看过去,贺定疆微微垂眸,是默认的态度,史凤仪脸上挂着微笑,还朝江玄衣点点头。
“当年与我定亲之时,不曾说并嫡,雪娘定然不愿,我亦不愿。”江玄衣回头向朱氏说道。
贺定疆倏然抬头,史凤仪的笑容也僵住,朱氏拿着茶盏的手晃动,茶水洒了出来。
“你说什么?并嫡,你也是嫡妻,同圣上赐婚的史小娘子平起平坐,你居然说不愿?”朱氏的声音有点发颤。
“是,玄衣不愿。”江玄衣平静而坚决地说道。
“江玄衣,你凭什么不愿?”贺定疆的声音冰冷。
“贺定疆曾许我发妻之位,玄衣所嫁之人是只有发妻的贺定疆,而非有赐婚嫡妻的贺将军,故而不愿。”江玄衣淡淡说道。
贺定疆一滞,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这可由不得你!你是正妻没错,圣上赐婚也无可更改,难道你想抗旨吗?”朱氏拍案怒喝。
“玄衣不曾抗旨,不曾违逆圣上赐婚,玄衣只是要和离。”江玄衣转头看着贺定疆。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贺定疆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春红的事还没有同你计较,如今凤仪愿意容你,你竟然还拿乔起来,玄衣啊,你怎么这般不懂事,枉我收留你们姐弟多年,真是让我好生寒心!”
朱氏拿着帕子假作揩泪,实则偷偷看史凤仪的反应,这样的局面是谁都没想到的,本以为安抚了江玄衣,进了将军府一切都由不得她了,没想到她竟然会拒绝。
史凤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注视着江玄衣,像是要看出她这么做的目的。
正在此时,最近经常不见人影的贺长山走进来,看起来春风满面:
“春红的事同玄衣无干,我已经问过了,都是误会,我身边正少一个服侍的,就……将春红抬了做姨娘吧。”
贺长山身后跟着垂头乖顺的女子,正是被关进柴房的春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贺定疆身上,还有几位同窗也点头:
“不错,江娘子的娘亲做的吃食,我等也曾品尝过,可惜啊……望江楼的菜色与那位林娘子所做倒有几分相似,所以生意十分兴隆。”
贺定疆面露难色:“今日怕是不成了,她身子不适在后院休养,不宜见客,恩师来日到京城将军府,定让她当面答谢恩师关怀。”
“是这样啊,倒是老夫唐突了。”徐夫子笑说道。
贺定州在下首陪坐,听到这里眸光深沉看了一眼贺定疆,起身出去了。
这个话题被压下去,贺定疆示意史凤仪先回后院,众人继续喝茶闲话。
朱氏今日也是下了血本,贺定疆衣锦还乡宴请同窗,这是给贺家长脸面的事,贺家已经多少年没有这般在人前风光了。
她昨日就让贺定远去望江楼请最好的宴席厨娘,听说带着食材到府上,两桌席面十五盏酒,一盏酒换一道菜肴,加上茶点小食,就要十五两银子。
这银子省不得,好在贺定疆又交给她一百两,让她安排宴席以及去临京的车马行李,拿出这十五两也没什么。
宴席厨娘已经进了灶房,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矮小的应是帮工,二人都以帷帽蒙面,这是望江楼提出的条件之一:厨娘不得示人私自招揽生意。
也因此主家不得进入灶房,菜肴做好之后,也是厨娘亲自送菜到正厅门边,看着下人上菜,以免其间主家对菜肴做手脚,不按约定给付银子。
近午时,在灶房外打杂的春巧禀报,可以摆宴了。
贺家如今没几个下人,贺幺娘的脸虽然消肿还有痕迹,又是云英未嫁的小娘子不好出来帮忙,婉姨娘和陈秀莲便在正厅负责上菜摆宴。
贺家没招待过这么多人,贺父这时也出来,与贺定疆徐夫子并崔简在一席,贺定州陪那几位年纪小些的同窗在另一席,他也是今年要考秋闱武举,与这些书生熟识。
贺定远自然没资格坐到席上。
先是摆上一些果盘下酒小菜,倒上第一盏酒时,第一道菜摆上来:鲈鱼脍。
“这可是望江楼的招牌菜鲈鱼脍?每日只限量售三道,我还从未有机会享用,没想到今日竟然得以品尝。”康文伯年纪轻,情绪都在脸上,这时候很是惊喜。
贺长山脸上有光,拈须举杯:“定疆宴请先生和同窗,自然是要周到,虽是薄酒素菜也要尽到心意,老夫敬各位一杯。”
众人都举杯相和,接着品尝菜肴连连称赞,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接下来每满一盏酒,便有一道菜摆上来,陈秀莲最是贪吃,拼命咽口水,婉姨娘习惯了服侍主人,见到这些年轻小郎君格外周到地摆盘布菜。
贺定疆虽然不满婉姨娘在宴席上服侍,可是一时也确实没有人可用,只是先叮嘱朱氏,不可让她们说出身份,徒让人笑话。
在摆上最后一道菜时,宴席已经接近尾声,在这之后便撤盘上茶饮果子。
徐夫子却指着这道菜问:“可否请烹饪菜肴的厨子来此一见?”
客人若是觉得菜肴做得可口,也有打赏厨子的,所以贺定疆并未多想,便示意陈秀莲去唤厨子,正站在门边送菜的瘦小帮工,这时候戴着帷帽走进去。
“这菜便是小女做的。”清脆的声音分明还是女童。
“好。”江玄衣点头答应。
江眠亭去了前院,江玄衣出正堂站在院子里,一阵风过,摇落桂花如碎金。
“大娘子,不好了,小娘子与人打起来了!”春巧慌慌张张跑进来,瘦削的小脸有些泛白。
江玄衣随着春巧去二进院子,东面一套小院儿,从前是林雪娘居住并做膳食的地方,院子里专门留出一片地,种一些少见的蔬菜,如今这院子归了江令仪。
此时江令仪正踩着梯子站在院墙处,同另一边爬在院墙上的一个小童抓在一起,两人互抓着对方头上的揪揪,嘴里还吵着谁也不肯放手。
江令仪咬牙切齿:“你这牙没长齐的小嘎嘣豆子,竟敢过墙采红杏,我们院子里树上长出来的梨子,哪容得你来摘!”
小童也不服:“我就要摘,长到我们这一边便是我们院子里的,你管不着!莫要说梨子,我就是砍了这树又如何!”
“你砍一个试试?就看我剁不剁你爪子完了!你松开我,我掉一根头发,让你跪着把它扶起来!”江令仪瞪着眼睛大叫。
“我就不松,要松你先松,我家公子说,男子要让着女子,我让你先松开!”
小童脸涨得通红,被江令仪薅得眼泪快出来了,还在咬牙坚持。
“令仪,松手。”江玄衣看着江令仪道。
“阿姊,这小子他太欠揍了他……好,我听你的,小豆子,我必须给我阿姊面子,我喊一二三,一起放手!”江令仪给自己挽尊。
“好。”那小童答应。
“一,二,三,哎呀!”
江令仪松开手,没想到对面小童比她先一步松开,她还向后使着劲儿,竟然从梯子上向后面仰过去,脚下一滑跌下来!
江玄衣足尖一点轻轻跃起,身子向前倾出,伸出双臂接住了江令仪,微微旋转缓了她的下跌之势。
“阿姊,吓死我了!”江令仪小脸煞白,被江玄衣放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哆嗦着说道。
“害怕登高为何还上梯子与人争斗?”江玄衣指指梯子。
“对了,那小子呢?我说了喊一二三再松手,他不讲武德,先松开了,我得找他算账!”
江令仪回过神在院子里转圈,找到一根棍子抓起来就往外跑。
“站住!”江眠亭在院门口拦住她。
“干嘛?我得去报仇!”江令仪低头还想往外钻,被江眠亭扯着衣领子拉住。
“报什么仇?一时没看住你就惹祸,那边可住着徐徐图之呢,耽误了阿姊的大事,我看你拿什么赔!”江眠亭顺手把江令仪手中棍子夺下来扔到一边。
“啊?住着徐徐图之……你是说那个生情?阿兄,你定是看走眼了,有这样的刁奴那必不是良善之辈,只怕不必徐徐图之,他恨不得自荐枕席……哦不,是毛遂自荐呢!”
江令仪不禁怀疑江眠亭的眼光随了阿娘。
“我会看走眼?我说了,被我江眠亭盯上的人,他跑不了!膳食多做一份,我和你要带着去东邻赔罪。”江眠亭斜了江令仪一眼,出去了。
“盯上的人……难道是那个俊俏小郎君?”江令仪眼睛瞪得更大了,半个发髻散开,另一边也摇摇欲坠,张着嘴呆呆的。
“可伤到哪里了?”江玄衣在江令仪身上检查。
“没有没有,我还要再添两道菜!”江令仪连连摆手,忽然转头就向灶房冲,另一个小揪揪也散开了。
江玄衣却回过身,目光朝向西边看了一会儿。
一个时辰后,江眠亭带着认真收拾过的江令仪,叩响了东边邻居的大门。
“佟二娘,我如今已经立了女户,将来就算结亲,也是要招赘的,陈家四郎君可愿入赘?”江玄衣和声问道。
“入赘?说什么笑话,我家四郎好好的七尺男儿,怎能入赘女家?江娘子,以你如今身份,是贺家下堂妇,就算给我们四郎做妾都是高攀了,是我们四郎心善,愿以正妻之位迎娶你,你可莫要错失良机!”
陈大娘子冷笑说道。
“阿姊,这位大娘子说得甚是有理呢,若是七尺男儿,自是不该入赘女家……”江令仪低声规劝江玄衣。
“江小娘子真是明理呢!”佟二娘心里笑江令仪是个傻的,嘴上连连夸。
“可是我怎的听说陈家四郎高不过五尺,身材纤细弱不禁风,从送春楼里出来都要小厮背上车……”江令仪扳着手指一项一项地说。
“胡言乱语,我家四郎斯文儒雅,怎会去什么送春楼!江娘子,旁的且不说,在这宣城如今还有哪家小郎君愿意娶你?只要你备的嫁妆让我满意,我定会让四郎迎娶你过门做嫡妻。”
陈大娘子有几分心虚,发现那个看似没什么心眼的小娘子,却知道得不少,小小年纪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的嫁妆如何能让大娘子满意?”江玄衣淡淡问道。
“我们陈家倒不是贪你的嫁妆,可你是二嫁,我家四郎却是初娶,自然是亏了些,你总要给些贴补,嫁妆一百零一抬,取个百里挑一的彩头,银钱凑个五千贯也就罢了,再多想必你们也拿不出来。”
陈家大娘子见江玄衣问,又拿出骄矜态度,心想这痴儿如此好拿捏,那贺家实在是不中用。
“我确实拿不出,莫要耽误了贵府小郎君的好姻缘,还是请回吧。”江玄衣端起茶盏。
佟二娘本以为陈家大娘子这一套管用,没想到江玄衣突然端茶送客,只怪那陈大娘子狮子大开口,急忙说道:“江娘子莫急,若是有什么为难的,好商量。”
“并无为难,实非良配。”江玄衣平静说道。
“良配?我家四郎与你结亲已是低娶,你本是再醮妇人,还这般挑三拣四?若是嫁妆拿不出那么多,还是可以减一些的……四千贯,不能再少了。”
陈家大娘子伸出四个手指。
“姑奶奶我没心情陪你们玩了,别在这脏了我们的地,我阿姊说了你们请回,没听见吗?”江令仪脸上还笑眯眯的,说的话却已经不客气。
“哼,如此不识抬举,可不要嫁不出去回来求我们,到那时可不是这点嫁妆能糊弄的,再过两年成了老女,就是求着来做妾,都嫌你不能生养!”
陈大娘子起身,一边走一边冷笑嘲讽。
江令仪不吭声先一步跑出去了。
“没规没矩,怪不得那贺家容不下,乡野粗鄙没有爹娘教养的孩子,只怕丢了将军府的脸面,若要落在我手上,定好好整治了……啊!”
陈大娘子大叫一声,吓了佟二娘一跳,到嘴边的肥肉就这么没了,她正沮丧呢,就见陈大娘子捂着屁股踉跄着奔出去。
“我让你不憋好屁,该是从哪里喷出来的都没整明白,我阿姊也是你说得的?跑到我们家里来恶心人,叫你知道姑奶奶是吃肉长大的!”
江令仪一边骂一边提着棍子追着打,专门打陈大娘子的肥臀,吓得佟二娘顾不得管旁人,一溜烟先跑出院子。
陈大娘子连滚带爬出去,外面等着的仆妇扶住了,还在“哎呦哎呦”叫唤。
“什么腌臜物都敢来我阿姊面前点眼,你家陈四郎是红粉楼子里的常客,宣城赌坊的熟脸子,真当我们孤女好欺负,后宅一窝子姨娘通房,窟窿大得女娲娘娘都补不上,想让我阿姊去填,做梦!”
江令仪一根棍子向地上一杵,单手掐腰站在门前。
陈大娘子这时有了帮手,恢复了气势:“乳臭未干的小蹄子,竟敢下黑手行凶,果然是没有爹娘教养的,今日看你们可怜欲收留,却招来这般晦气!”
这时江玄衣已经站在江令仪身边,她让张伯关上门不要管,低声问江令仪:“可打得尽兴了?若不尽兴,尽管上去继续打,阿姊为你撑腰。”
江令仪没想到江玄衣会纵容她打人,这时候抬头惊喜地小声道:“真的可以?不怕坏了咱们名声?”
“咱们可还有名声?”江玄衣平静地回道,抬眸看着陈大娘子,指节捏得响了一声。
“好嘞!”江令仪举起棍子就冲过去,朝着还在叫骂的陈大娘子屁股就打。
那几名仆妇本来是扶着陈大娘子,见江令仪过来,挽起袖子就过去拦。
江玄衣不知怎么就到了她们身边,看动作就是在护着江令仪,却让那几个仆妇被打了好几下,互相撞在一处。
陈大娘子又挨了几棍,见自己带的人不中用,连忙爬上车带着仆妇们跑了。
佟二娘早已经看不见踪影。
“阿姊,你真是厉害,那些仆妇可受了几下狠的,走路都一瘸一拐。”
江令仪小声夸江玄衣,朝着跑远的人扬扬下巴。
“这几个仆妇打中我了。”江玄衣蹙眉,揉着手臂。
江令仪眨眨眼,立刻做出可怜的样子:“阿姊跟着受苦了,这些人欺人太甚。”
姐妹二人相互扶着进去了。
进院之后,江令仪伏在门缝向外看,什么都没发现。
“走了。”江玄衣仔细听了片刻,便向后院走去。
“是什么人?”江令仪追着问。
“许是史小娘子的人,陈大娘子这么快来提亲,定然是有人递了消息。”江玄衣轻声道。
“那我将她们打出去……”江令仪有点后悔,只怕招来麻烦。
“这是好事,我们这样不知深浅得罪人,名声也越发败坏了,陈家定会到处宣扬,此事对我们有益,史家小娘子才会没了戒心。”
江玄衣一边走,一边向西面看过去,那边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就像没有人住。
至于东边的邻居,很快就来敲门了。
崔简神情严肃,旁边站着的听墨垂着头。
“此事怪我不曾叮嘱,实在没想到能发生这样的事,听墨自作主张没有禀报于我亦是不对。”
“不怪六郎君,福伯让我去禀报,我担心会损坏六郎君名声,夫人正愁找不到……”
“听墨!”崔简及时制止。
“江娘子,日后若再发生这样的事,务必让人告知我,虽是言语羞辱亦可告官,在下可为证。”崔简双眸如潭水浸了繁星,清澈坦荡。
“哎呀,不行了,六郎君这样的好人品,只怕如你这般男子,是大夏独一份,以后再去哪里找同款的!”
江令仪捂着胸口做被击中的样子,引得听墨投来鄙夷的目光,崔简只觉得江令仪活泼有趣,并不当真。
江眠亭这时也回到宅子,听说这件事眼里的狠戾一闪而过,随即微笑说道:
“让崔公子见笑了,我们姐弟三个早就知道会受人欺凌,总是无奈的事,多谢公子侠义相助,日后我若不在家中,还望公子多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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