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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未婚夫就要我丢弟妹?我丢你!全局

南家有条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一一上前去将五渊给抱了下来,示意她们去玩。海边长大的孩子哪有不会游泳的,哪怕是只有三岁的四海,也都是隔三差五的被叔太爷逮去学游泳。小孩虽然哭,但学的时候是一次都不落。所以许一一也放心让他们几个去折腾。“叔太爷是不是生气了?”三个孩子怯生生的,有些不敢对上叔太爷的眼神。“没生气,我跟叔太爷聊天呢,你们要是不想玩的话,去帮大姐找木头来,我给咱的船做个棚子。”有个棚子没那么晒。小孩子好哄,大姐怎么说就怎么信。“等棚子做好再去。”其实尔尔是想在李秀英跟前晃悠来着,但是李叔说她不在村子里,那去划船的想法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几个小孩可积极,帮着她把棚子的框架给定好,随后去叔太爷家里要了晒干的海草,编织到框架上。虽然不那么美观,但是实用。最重要...

主角:许一一许尔尔   更新:2024-11-05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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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一一许尔尔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未婚夫就要我丢弟妹?我丢你!全局》,由网络作家“南家有条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一一上前去将五渊给抱了下来,示意她们去玩。海边长大的孩子哪有不会游泳的,哪怕是只有三岁的四海,也都是隔三差五的被叔太爷逮去学游泳。小孩虽然哭,但学的时候是一次都不落。所以许一一也放心让他们几个去折腾。“叔太爷是不是生气了?”三个孩子怯生生的,有些不敢对上叔太爷的眼神。“没生气,我跟叔太爷聊天呢,你们要是不想玩的话,去帮大姐找木头来,我给咱的船做个棚子。”有个棚子没那么晒。小孩子好哄,大姐怎么说就怎么信。“等棚子做好再去。”其实尔尔是想在李秀英跟前晃悠来着,但是李叔说她不在村子里,那去划船的想法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几个小孩可积极,帮着她把棚子的框架给定好,随后去叔太爷家里要了晒干的海草,编织到框架上。虽然不那么美观,但是实用。最重要...

《开局未婚夫就要我丢弟妹?我丢你!全局》精彩片段


许一一上前去将五渊给抱了下来,示意她们去玩。

海边长大的孩子哪有不会游泳的,哪怕是只有三岁的四海,也都是隔三差五的被叔太爷逮去学游泳。

小孩虽然哭,但学的时候是一次都不落。

所以许一一也放心让他们几个去折腾。

“叔太爷是不是生气了?”

三个孩子怯生生的,有些不敢对上叔太爷的眼神。

“没生气,我跟叔太爷聊天呢,你们要是不想玩的话,去帮大姐找木头来,我给咱的船做个棚子。”

有个棚子没那么晒。

小孩子好哄,大姐怎么说就怎么信。

“等棚子做好再去。”

其实尔尔是想在李秀英跟前晃悠来着,但是李叔说她不在村子里,那去划船的想法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几个小孩可积极,帮着她把棚子的框架给定好,随后去叔太爷家里要了晒干的海草,编织到框架上。

虽然不那么美观,但是实用。

最重要的是还省钱了。

几个小孩坐上小船去河道上面,许一一则是带着篮子去撬海蛎子。

她打算去卖海蛎煎,以前去旅游的时候吃过几次,有些店铺做的好吃,有些一般。

她知道做法但还没有尝试做过,心里没底,所以想先试试水。

要是可行的话,就去官府把摊子给租下来了。

头顶大太阳,还要背着五渊这个小屁孩,许一一顿时感觉有些吃力了。

偏生这小孩哼哼唧唧的不肯在背上,许一一只好抱到跟前来了。

“谁家小孩那么机灵呀!一绑到前面就安静下来了……”

许一一有些作怪,五渊听了她的话笑嘻嘻的。

快满三月的小孩,小手比之前灵活了,抓着许一一的小辫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看着很是可爱,许一一没忍住在小孩儿额头上亲了一口。

却不曾想小孩儿笑得更加开心了。

“得亏你还算好带,要不然我真的要愁死。”

三年前许一一她妈给她生了个弟弟,一下子就受到了全家人的疼爱,也不知道是惯的还是性子天生如此。

稍微有点不顺心就开始哭闹,她看着都烦。

而且她爸妈还贼挑,两个月换了四个阿姨,生怕怠慢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小孩,很是骄纵。

这一有了对比,五渊跟小天使一样。

哗啦啦的一声,许一一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比脸都大的大黄鱼窝在礁石窝里面,许是水少了,扑通个不停。

许一一心下一动,踩到水里扣住它的鱼鳃准备拖出来。

被人擒住之后,大黄鱼扭得更厉害了,甩起来的水飙到许一一身上,连带到五渊脸上。

冰冰凉的感觉,让小孩儿瞬间精神起来了。

离了水的大黄鱼不好抓,许一一费了老大的劲才擒住的,等大黄鱼离开了那个水坑才发现。

一窝的蜘蛛蟹窝在里面,许一一双眼猛地睁大,努力的看清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她什么时候运气那么好了?

难不成是台风过后留下来的?

她伸手去抓,那螃蟹瞬间便被激活似的。

如同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一粒石子,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只可惜爬得再快也快不过许一一的手,她好似不怕被夹到一样,动作麻利的很。

十一斤的大黄鱼,二十一斤的蜘蛛蟹。

海神好似知道许一一今天花了不少钱,这些是特地弥补她的。


月光如洗,银辉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与海滩上不愿归家的星火交相辉映。

浪潮翻滚,许一一带着孩子到家的时候。

村里不少人家已经安静下来了。

正值五月中,每月初一和十五前后潮汐力最大,通常会出现大潮。

海岸边都还有不少大人在忙碌着,每年近一半时间的禁渔期,他们不得不抓住每一次填饱肚子的机会。

许尔尔宝贝似的将捡到的石斑鱼放到清水里,打算明天让李叔去码头卖掉。

镇上很多食馆,就喜欢买一些大货回去。

配上各自独有的烹饪技术,这是生意能做长久的技巧。

因此,许尔尔的这条石斑鱼能卖上好价钱。

许一一郁闷的看着自己背篓的臭鱼烂虾,在原主的记忆里赶海很简单的呀。

怎么到她这就那么难呢?

难不成她手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就连奔着出去玩的三川跟四海都捡到了一背篓的虾蟹。

“大姐你想什么呢?”

许尔尔高兴过后,看到大姐愁眉苦脸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我就是郁闷,折腾一晚上,就这么点小鱼小虾米,还是叔太爷看不过去给我的。”

许一一叹了一口气,许尔尔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

“没事儿大姐,我捡到条石斑鱼,等回头卖掉了,钱够我们吃到过年的。”

许尔尔的安慰让许一一更难受了。

说好的她来照顾这几个小孩长大的,这会儿啥都捡不到,让她感到有些挫败。

月上中天,姐弟几人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拎着石斑鱼送去给李叔。

距离岛十五海里,有个小镇,在小镇的码头,渔民出海捞到好东西,通常会在这里交易,以及每年的税收都是在这里进行上缴的。

“李叔到镇上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哪里有卖羊的。”

翠花嫂子的奶水不多,五渊的口粮还是要抓紧解决。

要不然等翠花嫂子奶水一断,五渊也得跟着饿肚子。

“羊?那玩意儿咱这边没有,五渊不是送去你翠花婶子家帮喂了吗?喂个把月的回去喂点米汤也能活。”

李叔年轻的时候得吃过一次羊肉,那会儿许印礼从府城回来。

一起带回来的还有大人赏的烤羊肉,吃起来有点膻气。

除此以外,他再没有跟羊有关的记忆。

他几乎每天往返于镇上,就没听过哪里有卖羊的。

“先打听嘛!实在不行我去府城找,就算是喂个把月的五渊也才三个月大,老喝米汤不成。”

许一一没经历过,但她身边就有喝米汤长大的同学。

大病少有,小病不断,身体病恹恹的。

在这古代医疗水平低下的情况下,许一一可不敢让孩子生病。

“行行行,我帮你问一下。”

李叔划着渔船出去,李叔家条件不好,从父辈起就只有这么条小鱼船。

出海都是跟着村里头有大船的人家,捕到大货了象征性的给点钱。

攒了几十年的钱了,都没有攒够买一条大船的钱。

但就是这样一艘小船,许家都没有。

不是买不起,是詹吉兰不愿意花这个钱买。

许印礼成家的时候,许家也给了一艘小船,也不知道经过几代人了。

总之,许印礼有记忆起这艘船就在家里了。

许家有大船,不在意这艘破船,恰逢许印礼成亲,便给了他。

可惜詹吉兰嫌船碍眼,卖掉了。

……

五渊让尔尔抱去吃奶了,小孩吃饱喝足还是哭闹不止,差点把尔尔给吓坏了。

哭着鼻子抱回来给大姐看。

谁知道五渊这小屁孩,到了大姐怀里直接停止了哭闹,露出无齿的笑容。

没办法,许一一只好将它背上一块儿去赶海了。

也不知道是李婶经验老道,还是许一一今天早上运气来了。

一整个早上,她的腰就没直起来过。

捡了一背篓的鲍鱼,还有七八个珍珠贝,两条大黄鱼,撬了一窝海蛎子。

除了珍珠贝跟海蛎子,剩下的全拿去给李叔卖了。

从码头回来的李叔看着满满一兜子的鲍鱼已经很是吃惊了,再看到大黄鱼,都已经不能用吃惊来描述了。

“妈祖娘娘今天保佑你了?捡到那么多好东西?”

李叔眼神里是羡慕,但是转念一想,可能也是人家亲爹在天上不想看到孩子吃苦呢。

“你托我打听的羊有消息了,镇上春来食馆有客人想吃羊,托掌柜的订了两只回来,刚好有一只产奶的母羊。”

这回轮到许一一惊讶了,还以为这边位置偏僻买不到来着。

“要不说你今天运气好呢,掌柜的说了羊他买来是一两银子,但运过来就花了六两银子,所有打算卖八两,你要是接受的话,下午去就能牵回来。”

家里现在有四十七两银子,这羊买回来养得好的话,五渊能吃很久奶呢。

八两有点贵,但是值。

“李叔,你下午去码头叫上我一块,我要去找老板杀杀价。”

这就是愿意要了,但李叔没把小孩的话当回事。

食馆是做生意的地方,哪能你去卖卖惨,说说好话就能低价卖给你的。

回去的路上,五渊好似被姐姐的欢喜所感染,乐乐呵呵的。

“五渊呀五渊,下午姐姐就给你牵头羊回来,让你跟哥哥姐姐天天喝羊奶,养得白白嫩嫩的……”

这样我才算对得起你亲大姐。

“大姐,你留着珍珠贝干啥?又不好吃。”

许尔尔在院子里收拾着今天的海货,三川在厨房烧着火,四海很文静坐在门口发呆,看到大姐回来了腼腆的笑一笑。

“开珍珠啊!”

许一一的话瞬间逗笑了许尔尔。

“大姐哪有那么容易的,要是珍珠有这么好拿,就不会有那么多海女冒着生命危险到海里去打捞了。”

做海女的是拿命在讨生活,在一点安全设施都没有的情况下,潜入海底,用特制的尖刀撬下海底石头下面的珠贝。

通常十个珠贝能开出一颗珍珠已经很走运了。

关键是这珍珠是海女自己所得还行,但每一位海女都是登记在册,有官府管制。

所开出的珍珠都需要上交的。

寻常人家要是得了珍珠可卖出或自留。

珍珠价格高,也不是没有人动过这个念头去采珠,但大都没有这个本事。

许尔尔以为大姐在说笑来着。


“你说什么?”

“你大姐去府城了?”

钟从云算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了,许一一早上刚把他踹到河里下午就拎着东西过来道歉了。

“她去做什么?”

钟从云舔了舔嘴唇,担心许一一是直接去府城找父亲退婚。

“大姐是去买东西的。”

尔尔对钟从云的感情有点复杂,在今天早上之前都算是不讨厌的那种了,现在却变得一开始见面那会儿一样了。

父亲刚去世的时候,大姐很难过。

除了每天去赶海,就是在期待着钟从云能够出现。

可惜一个多月了,父亲已经下葬,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才看到了他人影。

尔尔对感情的事情尚且懵懂,可她却觉得好似不应该这样的。

渔村里海生叔出海遇到风浪船被撞翻,人也撞上礁石半身瘫痪了。

心语姐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不仅要照顾弟妹,还要兼顾着生病的母亲,那段时间她看着都觉得要过不下去了。

可心语姐的未婚夫一家重情义,不仅时不时过来帮忙照顾着,还出钱给海生叔治病。

她知道在这方面强求不来,但是在大姐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钟从云却不出现。

再结合钟家人对他们的态度,便可知道。

这门亲是走不长远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而温暖,只是站在沙滩上感觉在火炉上似的,许一一只好回客栈歇晌。

许一一离开后,钟响便写信告知妻子,让其带着礼物去许家看看。

能拿到折冲都尉龟符的人,关系差不了。

钟响本家在长安做到最大的官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将作大匠,主管皇室的工程营造,且小辈都不堪大用。

钟响要想回到长安,本家人是帮不上忙的。

但林恪不一样,不过年岁二十又五,就已经是有实权的正四品上阶官员,祖父为三朝太傅,父亲为太子太师。

一个是正一品,一个是从一品。

除此以外,其几个兄长官衔都不低。

林恪来这里就像是下来镀金的,他要是能得到林恪的举荐,指不定就能回长安去了。

哪怕做个闲散官员,那也是在权力中心。

总比在这做个校尉,每天巡逻还晒得乌漆嘛黑的,饷银还不高。

关键是危险,海贼猖獗,时不时就得打仗。

许一一要是知道他这样的心思,怕是要笑出声来。

这会儿回到客栈的许一一吃着馎饦(面片汤一类的食物)就着胡麻饼,一碟清蒸的虾。

客栈的老板应该不是府城本地人,要不然这客栈不会有这一类食物。

许一一看了一眼,客栈多吃面食。

而这边以吃米饭居多。

不过海鲜卤子做的馎饦吃起来都要鲜掉舌头了。

满满一碗都是海蛎子、花甲、鲍鱼、花蟹,面片忽略不计。

不过价格也相当美丽。

轻轻剥开虾那薄如蝉翼的外壳,露出里面洁白如玉、肉质紧实的虾肉,蘸点客栈特调的蘸料,虾肉的鲜甜跟微妙的蘸料味道交织在一起,简直好吃死了。

美中不足的是虾不太大,不过禁渔期能吃到新鲜的海鲜已经很不容易了。

吃饱喝足心情美滋滋,只是回到房间里面发现不太对劲。

包袱让人动过了,东西没少,甚至还恢复得整整齐齐的。

只是这打的结跟许一一打的不一样。

她毫不犹豫找了掌柜的退房,直接去清风客栈。

拥有官府做背景的顶级客栈,足有四层楼高,里面有些小二甚至还会功夫,安全自是有保障的。

许一一花了一两银子要了间人号房。

一进去小二赶紧提了两桶热水过来,还送上点心跟茶,服务比同福客栈要好些。

次日一早,许一一随便吃了碗馄饨,便匆匆忙忙往码头走去。

来了时候两手空空,回去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

除了还给钟家的定亲礼,许一一还买了新的料子回去给孩子做衣裳,詹吉兰的衣服都太花,五渊还小可以忽略,三川跟四海要这样穿,心里会别扭的。

鞋子她不会做,一人买了两双。

还有一些小玩具,原本想买书的,但是太贵,只好等下次。

商船来的时候,许一一刚要将户籍拿出来就让人给拦住了。

林恪拎着几大包东西过来,不仅给她送上了二楼的房间里面,还特地吩咐了船上的管事帮忙照顾。

这就是这时,许一一才知道,二楼的船费跟一楼的不一样。

来的时候她买的一楼的位置,但是上二楼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阻拦了呢?

“以后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出手,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找合适的商家,你昨天很小心了,但是那些人心太黑,你兜里揣着钱,所有被惦记上了。”

许一一有些疑惑。

“像府城一些出名的店铺基本都是世家掌管的,你前脚刚出门后脚消息就泄露出去了,这段时间先别来了。”

颂阁掌柜的倒是挺好,可惜他做不了主。

背后的主子知道许一一拿了他两千两银子,心里头不痛快了,想找回来。

好在许一一的银子是随身携带的,所有才把钱给保住了。

“谢谢林大人,我会小心的。”

许一一的意识一时没有转换过来,还以为是当初的那个法制社会。

“谢就不必说了,我跟你父亲是朋友,朋友之间是不说这些的,这些东西你拿回去,跟弟弟妹妹都要好好的。”

林恪也是昨天才知道许印礼的媳妇儿丢下几个年幼的孩子跑了。

许印礼的事情他不能说,但他的孩子却可以帮忙照顾着。

退亲的事情刻不容缓,许一一下了船将行李托付给村里相熟的人家,在码头买了几个鱼饼填填肚子。

进到镇子里面先找了媒人,两人一块到钟家去了。

此时钟从云正在当值,他也是府兵,不过是在镇上的。

“退亲的事情真不后悔?”

方媒人看着许一一有些于心不忍,挺好的一孩子,就是命不太好。

“我家跟钟家终究还是差距太大,她娘不喜我,也早有退亲的意愿,再纠缠也无益。”

方媒人一听也不劝,不得婆家喜欢的儿媳妇,日子不太好过。

她本人不就是这样的例子吗?

退亲之后名声上可能会不好听,但也能筛选掉一些不是真心的人。


本文架空

许一一感觉身体好似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旋涡,等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海滩。

身下是细软的沙子,海浪不停的拍打着岸边。

此时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许一一以为自己是被冲到了那片不知名的海岛上,可低头看向粗糙细小的手以及破旧的衣衫,她眼神里一片茫然。

“姐姐……呜呜呜……姐姐快回来,娘要把小弟卖了。”

苏一一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朝自己跑来。

她的脑袋一阵剧痛,脑海瞬间融入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缓过来时,许一一脸色苍白。

原主的记忆像电影一般循环播放着,许一一清楚的明白,她这是通过别人的身体复活了。

许一一苦笑一声,果然免费的东西不好拿。

大学毕业在喜欢的博主那里抽奖抽到了海岛三日游,上了船才知道宿舍其他三位室友也在同一条船上。

出事前一刻,她还在甲板上卖力的给室友拍着照。

突然间,天空变得阴沉,乌云迅速聚拢。

狂风呼啸着,一股股的海浪翻滚着,船开始剧烈的摇晃。

她神色有些凝重,提议朋友回船舱,可室友非但不听,还指责她大惊小怪的。

觉得正是出片的好时候,让她继续拍照。

许一一预感不妙,不愿继续在甲板上待着,转身要回去的瞬间。

室友便生气了,伸手拽了一下她,船猛地倾斜,她的身体就如狂风中的一片落叶,完全失去了自主能力。

重重的摔倒在湿滑的地面上后,立即冲开了护栏撞到了海里。

室友尖叫一声引来了在船船里的两位室友,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

室友隐瞒了许一一落水的事情。

她一个喝水都能倒霉的人,突然中了这么大的奖,说出去都觉得不对劲。

偏生她被免费的东西迷住了双眼。

“大姐快回去。”

小孩儿泪眼汪汪的,趴到姐姐怀里。

许一一来不及多想,顺着记忆回到了村子里。

“你不准带小弟走。”

在院子里面,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许尔尔紧紧握着拳头,脸被憋得通红,眼神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大人。

墙角处一个三岁大点的小孩畏畏缩缩的蹲在地上,显然是被吓到了。

男人身材魁梧,肌肉结实,浑身散发出一副不好惹的气息。

但小姑娘毫不退缩,小小的身躯里仿佛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眼看着小弟弟就要被带走,她如一头小狮子般冲了过去,步伐略显踉跄。

男人轻松躲过,顺势踹了一脚,小孩摔倒在地,浑身上面沾满了尘土,膝盖处的衣服也被磕破了。

“走吧,要不然耽误时间了,买家等着了。”

妇人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要离开银钱是少不了的,嫁给许印礼之后就没干过活,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许印礼每个月的军饷都让她拿去做衣服买首饰了。

由奢入俭难,她不想过以前的苦日子,家里的银子不多。

她便打起了要卖孩子的主意。

只是这桩生意做起来不太顺呀!

“不准走,你这个坏女人不准你带走弟弟。”

许尔尔看着两人转身就要走,顾不上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二姐,大姐回来了……呜呜呜……”

跟在许一一旁边的许三川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赶紧跑回去报信了。

妇人一听撇撇嘴不在意,示意男人将地上的包袱带走。

许一一在门口摆放着的打渔的工具挑挑拣拣的,拿了鱼叉出来。

木质材料制作而成的柄部,头部是尖锐的是由兽骨制成,这上面还有许多倒钩,可以防止猎物逃窜。

许一一神色狠厉,径直走了进去,猛地将鱼叉刺向男人。

在许尔尔面前高大威猛的男人,于许一一而言不过是个中等身材略微有些矮小,皮肤还算白净的人。

“啊——”

詹吉兰被这一幕吓到了,不禁用力抱住了怀中的小孩。

顿时间她怀中的小孩儿不自觉的张开小嘴,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眼泪像是掉了线的珍珠,从眼眶中滚落而下。

“把弟弟还给我们!”

许尔尔恶狠狠的从詹吉兰怀里将小弟扯了下来。

詹吉兰可顾不上孩子了,赶忙去看在地上翻滚的男人。

许一一的鱼叉在第一次刺向男人之后,又立即拔了出来再次刺中男人的大腿。

此时男人疼得冷汗直流,詹吉兰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受到了挑衅。

扑向许一一就要打,被推开了。

“反了天了,我是你娘,你居然敢推我。”

詹吉兰看着平日里沉默寡言跟老黄牛一样不敢有脾气的大女儿,觉得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你应该庆幸你是我娘,要不然这个男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许一一进入角色还挺快,看着一院子哭哭啼啼的小孩儿有些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

看着詹吉兰的眼神冰冷带有恨意。

詹吉兰身体一哆嗦,被大女儿的眼神吓到。

“带着你的奸夫滚。”

詹吉兰还想说什么,但想到男人的伤似乎有点严重,也不敢耽误。

刚要伸手拿起地上的包袱。

“慢着。”

许一一将地上的包袱拿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都是些衣服。

再看向詹吉兰的眼神更加不善,直接暴力搜着詹吉兰的身子。

许父打小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半大小子不愿意在海边生活一辈子,听闻从军每个月都发军饷还管饭。

十七岁当兵,每个月十两银子一年取粟十二石,成家之后建了座一进院的房子。

海边人家经常要经历大风大浪的,许父为增加房子的稳固性,特地用的砖石修葺,房子的周围还用石墙围起。

在村子里面是顶好的房子了。

上个月传来他战死的消息。

詹吉兰年轻,自然是不愿在家里守着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再加上家里从不出海,寻常吃食是孩子在海边儿捡点海物,大头是靠许父的军饷。

如今人没了,她转头就将房子给卖了。

趁着今天村子里的大人出海,准备跟人私奔。

许一一从詹吉兰身上搜出来五十两银子,卖房子十两。

剩下的应当是平日里攒下来的。

许一一嗤笑一声,许印礼花了七十两银子建的房子,被她十两就给卖出去。

这要是让许印礼知道了,怕是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许尔尔一看,将小弟塞到三川怀里,跑到男人面前搜。

那男人见状还想反抗,许一一将鱼叉抵住男人的颈脖,吓得男人不敢动了。

翻来翻去也就翻出来一两银子。

将两人赶走之后,许一一无视了几个孩子要抱的需求。

拿着鱼叉回到了许家的房子,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谁啊谁啊?”

妇人的暴怒的声音传来,看着门口站着的许一一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你还当这是你家啊?这房子你娘已经卖给我们了。”

妇人很快就明白许一一的来意,语气还有些得意。

“房子不卖了,钱你们拿回去。”

许一一将那十两银子放到外边儿桌子上。

那妇人一听不乐意。

“钱都给了,我们东西都要搬过来了,你说不卖就不卖?信不信我报官。”

妇人一家也不是什么善茬,经常听闻村子里面说她家男人偷起别人家的网,跟村里人相处闹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许父在村里面名声好,村里的长辈也都很关照许家几个孩子。

詹吉兰想卖房子,村里的老人肯定不同意,寻常人家也不会买。

这家人不一样,本身跟村里人不是一个宗族的。

不受长辈的约束,詹吉兰一说要卖,银子立马掏出来了。

“文书没过,房子我不卖,她詹吉兰做不得这个家的主。”

许一一抛开之前一副老实样子,妇人的大女儿本是在屋内观望。

看到许一一手下的鱼叉,心中大骇。

“娘,你看她手里的鱼叉有……血!”

妇人一看,也有点被吓到了。

但是一想到平日里捕鱼也难免会粘到血,她顿时就壮起胆子来。

可听完许一一的话,赶紧拿着银子跑了。

“那男人被我刺伤,现在应该跑不远,要不我给你们也来一下,一块坐船去还能省点船费。”

许一一咧嘴一笑道。

端的是一副良善面孔,但妇人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许——舀了—勺面糊到碗里,抓—把韭菜跟葱花,放上海蛎搅匀,待锅中油热之后,将调好的面糊轻轻划入锅中,发出“嗞啦”—声轻响。

只见海蛎在锅中微微跳动,好似在于清晨的码头打着招呼。

许——手持着锅铲,熟练的翻动着海蛎煎,意图让每—面都煎得金黄酥脆。

香味随着海风飘散开来,在码头上弥漫。

尔尔跟四海学起—些摊主吆喝。

“快来瞧,快来看呀!美味可口的海蛎煎!新鲜海蛎,香嫩可口,只要两文钱—个哦……”

两个小孩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清晨的鸟鸣。

他们—边吆喝,—边挥舞着小手,五渊也加入这个行列,努力吸引着过往行人的注意。

早起的船夫、搬运工以及过往的行人被这香味吸引,纷纷驻足。

却都在观望当中,那大娘见状赶紧把人吆喝过去。

就在这时,向彧的仆人阿远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许家小娘子,我家先生听闻您在这码头上摆摊卖吃食,说您的手艺很是不错,特地让我来买—些回去做早食。”

向彧其人是个老学究,没想到他的仆人说起话来也是这般文绉绉的。

“海蛎煎两文钱—个,加鸡蛋的话三文钱—个。”

许——给的料很足,—只饼里面带着的海蛎比隔壁大娘的十只饼加起来都要多。

阿远要了两只带鸡蛋的,两只不带鸡蛋的。

将铜板递过去的时候,四海接过放入了木箱里面,砸的叮咚响。

许——将蛋液均匀地浇在上面,蛋液渐渐凝固,将海蛎与小葱紧紧包裹。

翠绿与银白以及蛋液的金黄交织,煞是好看。

在等的间隙,—个穿着朴素的男人上前说话。

“你家先生可是明德学堂的向彧老先生?”

阿远因着向彧的身份,对—般人来说很是傲娇。

只见他轻微点头,颔首示意。

那男人很是高兴。

不停的跟阿远搭话,拿到热腾腾的海蛎煎,阿远高冷的跟许——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既是向先生喜欢的,那也给我来两份的,—份要鸡蛋—份不要。”

其他人也被这摊子引上前来,—大锅海蛎煎被分开来。

“我要四个……”

“给我拿两个,我赶时间。”

船不等人,船夫站在看了—会儿,有些耽误时间了。

许——烙饼,尔尔调面糊,四海则是负责收钱加烧火。

小孩儿听着钱箱子叮咚响,笑得合不拢嘴。

许——得空看了—眼,小小的—只,看不出来还是个财迷。

三个人从摆摊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桶面糊—桶海蛎,卖得精光,只剩下点韭菜。

“卖完了?”

买过—轮的人又跑回来,发现桶里面没料了,顿时有些失落。

“今天刚出摊,想着弄得太多,回头卖不完要浪费,明天我估摸着来,能卖久—点。”

本来就是试试水而已,谁知道生意那么火爆呢?

“你家的饼好吃,料给的也足,下次多卖点……”

男人守着最后—锅出炉。

海蛎子又不用钱,只是费点功夫,她自然舍得放料。

吃之前都觉得两文钱—个太贵,吃完吃后便觉得值了。

最后—锅卖完,福满斋的掌柜才慢慢悠悠地出现在码头上。

“哟你这都卖完了?”

掌柜的有些吃惊,卖的什么好吃的,那么快就能收摊了。

他本来还想着估摸着时间出来买点,也算是支持—下,给许——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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