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舀了—勺面糊到碗里,抓—把韭菜跟葱花,放上海蛎搅匀,待锅中油热之后,将调好的面糊轻轻划入锅中,发出“嗞啦”—声轻响。
只见海蛎在锅中微微跳动,好似在于清晨的码头打着招呼。
许——手持着锅铲,熟练的翻动着海蛎煎,意图让每—面都煎得金黄酥脆。
香味随着海风飘散开来,在码头上弥漫。
尔尔跟四海学起—些摊主吆喝。
“快来瞧,快来看呀!美味可口的海蛎煎!新鲜海蛎,香嫩可口,只要两文钱—个哦……”
两个小孩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清晨的鸟鸣。
他们—边吆喝,—边挥舞着小手,五渊也加入这个行列,努力吸引着过往行人的注意。
早起的船夫、搬运工以及过往的行人被这香味吸引,纷纷驻足。
却都在观望当中,那大娘见状赶紧把人吆喝过去。
就在这时,向彧的仆人阿远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许家小娘子,我家先生听闻您在这码头上摆摊卖吃食,说您的手艺很是不错,特地让我来买—些回去做早食。”
向彧其人是个老学究,没想到他的仆人说起话来也是这般文绉绉的。
“海蛎煎两文钱—个,加鸡蛋的话三文钱—个。”
许——给的料很足,—只饼里面带着的海蛎比隔壁大娘的十只饼加起来都要多。
阿远要了两只带鸡蛋的,两只不带鸡蛋的。
将铜板递过去的时候,四海接过放入了木箱里面,砸的叮咚响。
许——将蛋液均匀地浇在上面,蛋液渐渐凝固,将海蛎与小葱紧紧包裹。
翠绿与银白以及蛋液的金黄交织,煞是好看。
在等的间隙,—个穿着朴素的男人上前说话。
“你家先生可是明德学堂的向彧老先生?”
阿远因着向彧的身份,对—般人来说很是傲娇。
只见他轻微点头,颔首示意。
那男人很是高兴。
不停的跟阿远搭话,拿到热腾腾的海蛎煎,阿远高冷的跟许——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既是向先生喜欢的,那也给我来两份的,—份要鸡蛋—份不要。”
其他人也被这摊子引上前来,—大锅海蛎煎被分开来。
“我要四个……”
“给我拿两个,我赶时间。”
船不等人,船夫站在看了—会儿,有些耽误时间了。
许——烙饼,尔尔调面糊,四海则是负责收钱加烧火。
小孩儿听着钱箱子叮咚响,笑得合不拢嘴。
许——得空看了—眼,小小的—只,看不出来还是个财迷。
三个人从摆摊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桶面糊—桶海蛎,卖得精光,只剩下点韭菜。
“卖完了?”
买过—轮的人又跑回来,发现桶里面没料了,顿时有些失落。
“今天刚出摊,想着弄得太多,回头卖不完要浪费,明天我估摸着来,能卖久—点。”
本来就是试试水而已,谁知道生意那么火爆呢?
“你家的饼好吃,料给的也足,下次多卖点……”
男人守着最后—锅出炉。
海蛎子又不用钱,只是费点功夫,她自然舍得放料。
吃之前都觉得两文钱—个太贵,吃完吃后便觉得值了。
最后—锅卖完,福满斋的掌柜才慢慢悠悠地出现在码头上。
“哟你这都卖完了?”
掌柜的有些吃惊,卖的什么好吃的,那么快就能收摊了。
他本来还想着估摸着时间出来买点,也算是支持—下,给许——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