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律要被带走。”
她们堵住狸猫的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狸猫被带到一处别院,这里跪着许多的丫鬟婆子,狸猫也被人推搡了进去。
那婆子将狸猫原本拿着的衣裳送到管事婆子面前,“您看。”
“那个小丫鬟是何处的,怎么会拿着流云锦制成的衣服?”
婆子上前给了狸猫一脚,“问你话呢,还不快答,莫不是偷来的?”
“不是。”
狸猫慌忙解释道:“是一个婆子让我送去前院,可我不识路,没找到人。”
“不识路?
你是哪里的丫鬟?”
“我不是府上的丫鬟,是来送洗好的衣物,被叫去帮忙。”
另一个婆子在管事婆子身后耳语一番,管事婆子道:“确实是前院贵客要的,你,把东西送过去。”
管事婆子随意指了个人。
“等等,先查查看衣服里面有没有夹带东西?”
狸猫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衣服上,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检查的人看后摇头,管家婆子这才放她去送前院送衣物。
管事婆子走到众人面前说:“今日在我们府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想来你们有的人己经有所耳闻,府中出现了手脚不干净的东西,竟然敢私拿老夫人的珍藏,如今事发,你们都有嫌疑。”
立刻有人含冤,“姑姑,我只是一个粗使丫鬟,从来都没去过老夫人的院子。”
“是啊姑姑,我们就是一些杂役,连进后院的资格都没有。”
……对于众人的哀嚎,管事婆子道:“李府规矩森严,外院的人进不得内,内院的人出不去,所有就有人狼狈为奸,将偷来的东西送出府去。”
“没有,奴婢没有。”
“姑姑明鉴,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是啊。”
……管事婆子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胆大包天做出背主的事情时,怎么不见他们害怕?
李老夫人年纪大了,平日里不爱佩戴珠宝首饰,不像被下面的人钻了篓子,偷偷将老夫人的东西调换。
今日宴会上,老夫人想起自己的珍藏,欲送给来客,一位尊贵的小姐,不想被人一语道出是假的。
可想而知李家人多么生气,甚至是等不及贵客离开就要彻查此事。
内院里手脚不干净的己经被揪出来,现下就是看外院谁身上藏着赃物。
管事婆子说:“我知道,你们内院和外院的人在运送东西的时候,都是不见面的,互不相识。”
“够谨慎,就是没把这份心思用在正途上。”
“有人趁着寿宴之际,想要瞒天过海,也不看看府上肯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我数三声,东西在谁身上,最好自己出来,主子面前,我还能替他求情,留给全尸。”
“一。”
管家婆子扫视一眼,见没有动静,“二。”
下面人出现骚乱。
“谁啊?”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
“到底是谁啊?”
有真实慌乱的,也有做贼心虚的,但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三。”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管家婆子道:“既然没有站出来,那么好,现场搜身,你们最好祈祷能将老夫人发东西搜出来,要不然,所有人……脱!”
管家婆子的威严在李府上下都有耳闻,众人不敢违背,有些小厮立刻将衣服脱了下来,可是丫鬟婆子们,哪里能毫无羞耻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
她们哭成一片,但那些发号施令的人也不会有丝毫怜惜。
一个婆子随手将自己身边的丫鬟拉了出来,“还不快脱,要是不想自己脱,我让人来替你脱。”
婆子的话一出,丫鬟立刻能感受到家丁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即便是隔着距离,那令人厌恶的眼神还是一个不落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看到了吧,我想他们可是乐意得紧。”
“我脱,我脱。”
丫鬟拽住婆子的衣角,生怕她真的将人叫过来。
丫鬟闭着眼睛,欺辱地将外衫脱下。
婆子对其他人道:“还不快脱,谁要是再不动,我就喊人帮你们。”
在李府,奴仆是没有人权的,主子一声令下,她们都得照做。
狸猫跪在一旁,努力蜷缩着自己,但,她还是被拎了出来。
“呦,看这儿还有一只不听话的。”
狸猫跪在婆子面前,哀求道:“我不是李府的奴仆,我只是来送东西的。”
“送东西?”
婆子刚才碰了狸猫的衣领,如今拿着帕子厌恶似地擦拭着自己两个黝黑的手指。
“哪个贫民窟里出来的,一股子馊味,就是这样的人也能踏进我们李府?
你们两个去,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要我说,她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过来,可不就是借着送衣服的名头将赃物带出去。”
“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碰我。”
狸猫的手脚被人挟持住,使不上力,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洗过多少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不过轻轻一扯,便己是衣不蔽体。
狸猫想起来女人死去的模样,浑身赤裸着,被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哪怕是死了,都不得安息。
赤红的双眸,屈辱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婆子。
她笑道:“早让你听话,别以为没有卖身里府外就奈何你不得,就你这样的贱命,哪怕死在了李府上,都不会有人敢喊冤。”
空荡荡院子里,站满了人,他们被一圈圈的家丁围住,逃脱不开,只能任人肆意凌辱。
衣衫一件件剥落,有人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即便是这样,依旧逃脱不开既定的命运。
只见一桶凉水泼去,那人硬生生被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