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木生周东南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畅销巨作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精彩片段
这一夜,周东北睡的非常好。
洗漱完以后,他披着大衣出了屋,昨晚后半夜下雪了,院子里铺了厚厚一层。
“二哥?!”
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响起,周东北扭头看去。
“盛夏?!”他脱口而出。
是东侧邻居,小丫头手里端着搪瓷脸盆,用力把水泼了出去,好大一片雾气腾起,仙境一般,遮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
盛夏比自己小一岁,一直和老嫖、二虎他俩同班。
因为自己上面有个姐姐,所以从小她就习惯喊自己二哥。
小丫头个子不算高,多说162公分,不过长得好看,性格更是飒爽!
上一世,自己每天闷头上下班,到了社会上以后,更是多少天都不回家一趟。
不知不觉间,黄毛丫头长成了大姑娘。
可那时自己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二流子,饥一顿饱一顿,自卑刻进了骨头里,更不愿意和她多接触。
人和人的缘分,往往就是那么一刹那,没抓住的话,就会失之交臂。
直到1993年她结婚,才发现自己好像丢了点什么......
那天,自己喝多了,趴在炕沿上整整吐了一夜。
人总是这样,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雾散了,盛夏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板杖子后,踮起了脚。
周东北仔细端详,小丫头还有一点婴儿肥,小下巴圆乎乎的十分可爱,就是穿的屯了点。
两个人小学时还经常一起上下学,上了初中以后反而很少来往了。
那年代,男女生走近了,就会受到嘲笑,关系自然也就淡了。
他清楚的记得,好多次两个人挎着书包回家时,后面一群坏小子齐声呐喊:姑娘和小子玩,天天抱小孩儿......
“二哥,你咋了?”
盛夏见他盯着自己怔怔出神,不由想起母亲的话,难道真被打傻了?
“哦,没事儿!”周东北回过神儿来,呵呵一笑,“上班了吗?”
盛夏的眉毛,并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古典柳叶弯眉,相比之下要粗了一些,更浓一点。
听到他的问题,这双英气的眉头微微皱起,“你上周问过我了!”
“是吗?”周东北干笑两声,自嘲道:“睡糊涂了,呵呵!”
盛夏笑了起来,一口小白牙,乌溜溜的大眼睛成了两弯月牙。
她有着一头黑色茂密的长发,很随意的用一条白手帕扎在脑后,穿了件碎花棉袄。
冬日清晨暖阳下,青春、靓丽,这是一种让人怦然心跳的、原生态的美,美的让周东北一阵阵眼晕。
看来甭管多少岁的心理年龄,男人都喜欢青春靓丽的大姑娘!
记得她没考上大学,不过八十年代的高中毕业生,还不像后世那么不值钱,因为农业户口的原因,她爸又托了关系,没多久就去旭日国营饭店做了服务员。
这嗑已经唠死了,不能再问了,周东北刚想换个话题,盛夏母亲牛素芬就在屋里喊了起来:“小夏?!干啥呢?倒个水你也磨磨唧唧的?”
“来了!”盛夏回了一句,又说:“二哥,我回去了!”
“嗯!”
她拎着盆转身回去了。
臃肿的棉袄遮挡不住她纤细的腰肢,还有微微摇摆丰腴的臀部,周东北站在杖子后,抄着袖,咧着嘴,眼睛一眨不眨。
见她进屋了,连忙伸手擦了一下嘴角......
咋这么好看!
——
“有啥说的?”盛夏刚进屋,牛素芬伸手就去掐她的胳膊,“他疯了你不知道?”
盛夏闪身躲了过去,杏眼圆睁,“怎么就疯了?能不能别乱说?”
“咋就乱说了?”牛素芬拉着脸,伸头还往老周家瞅了瞅,压低了声音,“前天下午你没看见,他拎着大斧满院子跑,把小屯的王老骚都吓尿裤子了!”
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老二以前啥样你不知道?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的主儿,一天天蔫头耷脑像霜打的茄子,被打了几扁担就敢抡斧子,你说是不是疯了?”
“我还听说呀......”
“哐噹!”
盛夏没好气地把洗脸盆摔在了板凳上,“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爷俩逼上门,还不让人家反抗了?”
她转身往里屋走,“一天天嚼老婆舌,张家长李家短,破嘴像棉裤腰似的......”
“说谁呢?有这么和你妈说话的吗?反天了是不是?”牛素芬掐着腰,嗓门尖锐高亢,“你给我回来,臭丫头片子,麻溜把泔水倒了去!”
“让我弟去,一天天养少爷秧子呢?”
——
吃完早饭不一会儿,老嫖和二虎推着自行车来了。
老嫖踮起脚往盛夏家看,“呦,小辣椒还没走呢?”
“盛夏还在饭店上班呢?”周东北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问的漫不经心。
“你被打失忆了吧?”老嫖撇了撇嘴,“不当服务员她能干啥?”
周东北没再吭声,看来历史没有改变,她确实去了旭日国营饭店工作。
“你俩谁驮我?”他岔开了话题。
老嫖问:“你自行车呢?”
“丢了!今天再买一辆......”
“买个屁!哥们给你整一辆,这玩意儿还用花钱?死心眼儿!”
没等周东北骂他,赵玉芳出来了。
“周婶!”
这俩货异口同声,从小嘴就像抹了蜜一样。
老嫖还翘了翘脚往里看,“我东南姐呢?”
没人搭理他。
赵玉芳笑道:“咋不早点过来?婶子早上用荤油炖的酸菜!”
二虎眯着小眼睛,笑嘻嘻说:“晚上来吃!”
“好!”赵玉芳问他:“你爸妈在家不?”
“在家,搽猪食呢!”
“走吧!”周东北推了一把老嫖。
老嫖又扭头往屋瞅了两眼,把自行车给了他,“你驮我吧,我可整不动你!”
“慢点骑——”赵玉芳在后面喊,周东南穿好大衣出来了。
“妈,我张叔在家吗?”
“在家呢,我回去拿衣服!”
——
“哥,东南姐没在家?”老嫖坐在后面问。
周东北知道他的小心思,这货从小到大都惦记着自己姐,虽然是半开玩笑,可当年姐姐投河,他差点没哭死。
后来,他一个人堵了王木生好多次,每次都被打的连滚带爬。
再后来还是大虎出了手,教训了王木生一顿,这事儿才算过去。
虽然老嫖心有不甘,可实力相差悬殊,他根本就干不过王木生,只能把仇恨埋在心里。
“你他妈滚!”周东北骂了一句。
老嫖根本就不当回事,嘿嘿笑着继续说:“女大三抱金砖,你放心,以后咱各论各叫,你叫我姐夫,我叫你哥......”
“滚!”周东北又骂了一句,随后说:“我有个想法,你听听行不行?”
“啥呀?”
二虎在一旁蹬着车,笑嘻嘻看着他俩。
“你说我能不能卖歌?”
“啥?!”老嫖懵了,“啥叫卖歌?”
“就是......”周东北想了想,“怎么说呢?就是我创作一些歌曲,然后把歌词写出来,再找明白人配上谱子卖出去,你觉得咋样?”
“不咋样!”老嫖都没犹豫,“从小你唱歌就贼难听,还能写歌?打死我都不信!”
周东北不乐意了,“扯他妈犊子!你哥我是麦霸好不好?还能难听?”
二虎眨着小眼睛,“哥,啥叫麦霸?”
周东北这才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找补了一句,“就是唱的好听!”
“你可拉倒吧!”老嫖直翻白眼,“狼嚎都比你唱的好听!”
周东北气的晃了一下车把,差点把他甩下去。
“我唱几句,你俩听听!”
老嫖慌忙抱紧他的腰,“别,哥,你让我俩多活几天吧!”
周东北扭头看向了二虎,“真那么难听?”
二虎咧着嘴,“那个,还行......”
周东北眼睛一亮,看来自己还是有知音的!
“就是吓人!”
“操!”气的他骂了一句,可又不死心,这是昨晚趴被窝想的主意,自己会唱的歌可是不少,提前拿出来,是不是能卖钱?
“我就唱几句,你俩感觉一下行不?”
“行,唱吧!”老嫖无奈了,只好愁眉苦脸地答应了。
拎着五斤沉甸甸的小米,周东北走出爷爷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周国柱没问他三角兜里装的是什么,他也没敢说,更不敢给老爷子留下半两。
刚叮嘱完自己要走正道,结果就变出这么多粮票来,不削自己是不可能的!
不远处那辆新凤凰不见了,不知道是主人骑走了,还是丢了。
捏了捏棉手套里面的523块钱,心头涌过一股暖意,这老头,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其实自己早就想好了对策,如果爷爷就是不同意,就把自己爹欠钱的事情说出来!
可万万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想一想,估计不是自己说动了他,而是他很清楚他那个败家儿子什么样儿,靠工资这日子肯定没法过了......
自行车丢了,只能腿儿着回家。
路过加工厂正大门,还没到下班点,门前聚着几个穿着棉大衣的小子,一个个大冬天不戴帽子,叼着烟晃着腿,估计不是等姑娘,就是在堵谁打架。
周东北把棉帽子系好,裹紧了大衣,贴着马路边往东走,路途可是不近,麻溜往家走吧!
路上,他开始琢磨粮票换鸡蛋的“伟大事业”。
俗话说的好,独木难成林,这事儿自己干可不行,每天100斤的任务很难完成。
谁合适呢?
另外还得买辆自行车,不然太不方便了!
心思重,想的多,走路就没觉得累,一个半小时后,悄悄推开了自己家院门。
他先偷偷摸摸进了自己屋,把三角兜塞进了被垛里,随后才拎着小米子进了正房。
“东北,你怎么没上班?”
赵玉芳扎着围裙,正在盛粥,见儿子进屋就愣了。
周东北把那袋小米放在了锅台上,笑道:“去我爷家了,他给拿了五斤小米子!”
“这孩子,”赵玉芳放下了手里的碗,“我问你怎么没去上班?”
周东南一挑门帘,也出来了,“东北?你不是夜班吗?”
得,这娘俩问题一样!
“一会儿进屋说!”说完,周东北端起锅台上一碗盛好的粥,就往东屋走。
周旺盘腿坐在炕上,见儿子进来,抬头瞥了一眼。
周东北把碗放在了炕桌上,低头瞅了一眼地上那双破棉鞋,周边沾的雪还没化,明显是才回来!
行,知道回家吃饭就是进步。
别看昨晚他在史桂香家说的那么狠,可他很清楚,都说劝赌不劝嫖,这种事儿想一下子就断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一点一点来吧!
上一世,到死他都没想明白,自己这个爹怎么就鬼迷心窍屡教不改,和小屯那个出了名的破鞋搞在了一起?
母亲170公分的个子,模样虽说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却也不输常人。
史桂香是个寡妇,大前年夏天,丈夫被一条尥蹶子的马踢死了,一下正中太阳穴,一声没吭就见了阎王。
没多久,她就出了名,不只是因为长得白,更因为浪,从小屯浪到红升乡,又浪到了市里。
就像三伏天阳光下的一泡屎,引得苍蝇无数。
直到2002年,父亲在她家得了脑淤血,母亲把他接回了家,一把屎一把尿,伺候了两年才咽了气。
周东北从省城赶了回来,可直到火化,他一滴眼泪都没掉!
唯一哭过一回,也是多少年以后了。
他喝酒极少醉过,可那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从饭店出来后,脑袋晕沉沉的,一幕幕都是儿时的情景。
他坐在大连山东路的马路牙子上,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
娘俩端着两碗粥和新出锅的玉米面大饼子进来了。
“吃饭,吃饭!”周东北抓起了一个热乎乎的大饼子,三碗疙瘩汤早就消化的干干净净,此时肚子又饿了,油水太少,一点都不抗饿。
“快和妈说说,出什么事儿了?”赵玉芳焦急起来。
“边吃边说!”
赵玉芳伸手就掐,“你这熊孩子,就知道吃,急死我了......”
周东北无奈,只好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没提。
例如粮票,还有爷爷给的523块钱。
“不行!”
“你爷同意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前一句是周旺说的,后一句是赵玉芳问的。
周东南一把扯住了弟弟的胳膊,神色焦急:“东北,你别想一出是一出,绝对不行!”
“对,”周旺瞪着眼珠子,“好好的工人不做,停薪留职?你抽什么疯?”
周东北看向了他,没说话,但冰冷的眼神已经清楚地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周旺闭上了嘴。
“妈!”他看着母亲,“我爷确实同意了,别看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但思想可一点不落后!”
“不行,”赵玉芳撇着腿坐在儿子身边,“妈不同意,你才19岁,知道怎么做生意吗?你要去卖什么?电子表?蛤蟆镜?喇叭裤?你知道去哪儿进货吗?不行,绝对不行!”
周东南更觉得不靠谱,“东北,哪怕你利用夜班的机会,先尝试着去自由市场卖点什么,姐都不拦着,也跟着你一起去!”
“可你一点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就冒冒失失的停薪留职,这绝对不行,太冒险了!”
周东北早就料到了家里人的反应,呵呵一笑,拿起香喷喷的大饼子咬了一口。
赵玉芳眼眶红了,气的伸手就抢了下来,“啪!”的一声,大饼子摔在了桌子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她眼泪掉了下来,“生意哪儿是那么好做的,咱家又没有本钱,你是不是想气死妈?”
“妈!”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一定会是这个结果,“我是停薪留职,又不是辞了工作,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的!”
“真的?”赵玉芳眼睛一亮。
周东北点了点头,“张主任已经答应我了,随时可以回去上班!”
赵玉芳松了口气。
“妈,姐,你们放心,我不止不要家里的钱做本钱,以后每个月我还会给家里交100块钱!”
听到这句话,周旺、赵玉芳和周东南都愣在了那里。
周东南担心地伸出了手,去摸他的额头,“打过针了呀,没发烧吧?!”
周东北嘿嘿一笑,端起粥碗喝了两口,又拿起了那个大饼子。
周东南和母亲对视了一眼,娘俩出了屋,来到厨房。
“妈,你说是不是不一样了?”周东南压低了声音。
赵玉芳点了点头,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什么脾气秉性她太清楚了!
虽说从小也淘气,但胆子一直不大,蔫声蔫语的,怎么被打了几扁担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大丫儿,你说、你说你弟能不能是撞着什么了?”她问的小心翼翼。
周东南打了个冷颤,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让张叔张婶给看看?”
“行,”赵玉芳觉得这是大事儿,“明天我说说去!”
“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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