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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彩片段
云姒瞪大眼睛:“可是嫡庶有别……”
郑国夫人摇头:“云程比章儿大六岁。”
与父亲多了六年的相处时间,这六年,是云章难以超越的优势。
庶子比嫡子年长六岁,嫡子还是一个懵懂幼儿,庶子早已有了心机算计。
云程读书的天赋一般,但是一向勤勉,生在丞相府,从小到大都有名师教导,学问是不差的。
更重要的是,云程从小就会看人脸色,很会说甜言蜜语,总是能将云丞相哄得浑身舒畅。
而云章年纪还小,贤愚难辨,云丞相对他的期待并不比对云程的更多。
云姒听到母亲的话,神色落寞:“我……我以为我们和爹爹是一家人,我以为爹爹和我们是一条心。”
郑国夫人露出怅惘的神色,曾何几时,他们的确是一家人。不过后来有了乔姨娘,有了云莺、云程……
丈夫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也不再是姒姒一个人的父亲。
郑国夫人的神色逐渐变得冷硬,这一次是她大意了,以后她一定会抓到铁证。
……丈夫靠不住,她会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
云姒又一次做梦时,谢琰虽然看不清云姒的脸,但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有心事。
谢琰慵懒地靠在床头,问道:“你弟弟的事还没有解决?”
云姒模糊掉细节,大致与谢琰说了一下:“没有找到证据,父亲不肯相信我们,觉得母亲在污蔑姨娘,和母亲大吵一架……”
谢琰惊奇地看着云姒:“你们竟然指望父亲为你们做主?”
云姒神色黯然:“没想到父亲与我们不是一条心……”
放火将自己父亲烧死的谢琰,无法理解梦中少女的烦忧。
他心想,她定然拥有一个还不错的父亲,家庭也还算和睦。
如果他遇到这样的事,他绝不会指望父亲来主持公道。
云姒好奇陛下会怎么做,开口询问。
谢琰懒洋洋地斜靠着,引诱道:“你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小娘子,我就帮你解决这件事。”
云姒自然不会说,但也不想让谢琰发现她在隐藏身份。
她灵机一动,假装开口对谢琰说话,其实嘴巴无声地一张一合。
梦境中与两人身份相关的话,对方是听不见的。云姒想让谢琰以为,她说了,但是谢琰听不到。
为了让谢琰支招,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太不划算了——让乔姨娘和云程付出代价,云姒自己也能做到!
谢琰没听到云姒的回答,并不意外。
他苦苦寻觅许久的答案,本也没指望这么轻松地得到。
这两回的梦境,他收获还是不小的……他知道少女父母双全,她是家中的嫡长女,家中还有姨娘、有庶弟……
谢琰耐心十足,愿意当一个倾听者,倾听小少女的烦恼……慢慢拼凑出她的身世。
谢琰将云姒搂在怀里,拇指摩挲着云姒后腰上的红痣。
云姒的身子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一颗心怦怦跳。如她所想,在梦境中,她腰间的红痣还在。
而现实中,她已经自己剜掉了红痣。
谢琰想靠这颗红痣找人……永远也找不到她。
她与家人都是安全的。
云姒的确不需要谢琰教她怎么做,她聪慧清醒,能看透问题的关键——
云章与云程天然对立,两人争夺这个家中能给他们的一切。
既然乔姨娘已经对云章动手了。
她也不必对云程手软。
数日后,云程发现身边的书童每日晚上都不见人。
“说,你去哪里了?”云程问道。
本以为真相呼之欲出,没想到又陷入绝境。云姒整个人都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若是以往,云姒有一点风吹草动,母亲定要过来关心她。可这一回,母亲也暂时顾不上她了,母亲正为父亲的事发愁——
早朝时,云丞相被皇上从大殿里轰出去了!
缘由是皇上选妃这件事。
皇上又不知抽了什么风,之前下旨要年岁在十四到十八之间、身量在四尺七寸到四尺九寸之间、肤白赛雪、腰间有小小一颗红痣的女儿家。
臣子们虽然觉得荒唐,但终究还是退让了,按照皇上的旨意去办。
没想到过了一阵子,皇上又下了一道旨!
凡是符合这些要求的,不仅云英未嫁的女儿家要来参选,已经嫁做人妇的年轻媳妇也要应z召!
这一下,朝中哗然。
云丞相作为朝臣之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皇上,万万不可,不可强夺人z妻啊!”
然后云丞相就被皇上从大殿里轰出去了。
郑国夫人听说这个消息后,双腿一软,若不是侍女搀扶着就跌坐在地上。
“你……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你忘了未央宫的白玉砖全都被鲜血染红的模样了吗……”郑国夫人声音颤抖。她害怕极了,皇上在殿上是真的敢杀人的。
云丞相摇头:“陛下不会杀我。陛下总要人帮他处理政务。”
陛下是一个暴君,却不是一个傻子。相反,他非常聪明,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天生的帝王,知道如何驾驭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倘若杀了他,换别人当丞相,会有一番麻烦。
“陛下最怕麻烦。”云丞相说道。
郑国夫人依旧担忧:“万一呢……陛下此番如此失常,究竟为何?可能找到症结?”
“找到症结方能对症下药啊!”
云丞相摇头苦笑:“无人知道原因。”
父亲和母亲一时间都顾不上云姒,云姒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最近正希望父亲和母亲不要太关注她,否则她的秘密就不好隐瞒了。
不过父亲和母亲忙起来,照顾弟弟云章的事就落在了云姒头上。
云章今年八岁,衣食琐事自有身边的姑姑和侍女操持,不需要云姒操心。但是姑姑和侍女可管束不住云章,八岁正式淘气的时候,父母顾不上,就只有云姒的话云章才肯听。
“听先生说,你在家学里,又和云程吵架了?”云姒问弟弟。
云章听到云姒的话,眼睛瞪得溜圆:“吵架?他也配和我吵架?是我骂他,他可不敢还嘴!”
云姒头疼极了:“这更糟糕……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你不敬兄长、无法无天,而云程他友爱弟弟、心地仁善。”
云章听到姐姐的话,立刻像小斗鸡一样梗起了脖子:“兄长?他算我哪门子的兄长?”
“我才没有兄长,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云姒叹气。她今年十五岁,云章今年八岁,母亲唯有他们两个亲生的孩子。
她和云章相隔八年,在云章出生之前的八年,母亲没再有孕,丞相府一直无子,府里添了两房姨娘来开枝散叶。
乔姨娘进门后,先后生下一子一女。
庶子云程,今年十三岁。
庶女云莺,今年十一岁。
嫡出和庶出天生就对立,丞相府的情况更是不同。在云章出生之前,所有人都以为郑国夫人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就连母亲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也就是说,云程长到五岁,一直是云丞相唯一一个儿子。
丞相府上上下下,对待他自是不同。
乔姨娘生了府里唯一一个儿子,一颗心也越来越大,不再安分,处处拿起乔来。
那些年,母亲真是左支右绌。云姒已经记事了,她记得母亲是怎样左右为难的。
她既要管束乔姨娘,不能让乔姨娘挑战自己相府女主人的尊严和地位,又不想伤害到自己与云程之间的情分,毕竟云程是相府唯一的儿子。待到父母老去,云姒出嫁后,还要靠这个弟弟撑腰。
云姒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过母亲偷偷垂泪。
直到弟弟云章出生,母亲终于能放手整治府里的风气,让府里嫡庶分明、尊卑有度。
可是乔姨娘、云程和云莺又怎能甘心?
尤其是云程,他当了五年的“相府唯一的儿子”,突然变成“相府的庶子”,处处都要低云章这个嫡子一头!
云程心中自然有恨。
云章对这个庶兄,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这一次家学里的矛盾,云姒很快问清楚了。是云程先端着兄长的架子教训云章,教训他读书不用心,没有认真完成先生布置的作业。
云章立刻被气得火冒三丈!云程凭什么端着兄长的架子教训自己?而且云程说的根本不对,他读书明明用心了,先生布置的作业也认真完成了!
云章气得和云程大吵一架,将云章胡说八道的地方一一点出。
云章在云姒面前骄傲地扬起头:“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云姒叹气,伸手摸傻弟弟的头:“小傻子,你中计了,云程是故意这样的。”
云章一脸茫然:“啊?”
云姒:“你觉得云程教训你的都不对,是不是?”
云章点头:“是。”
云姒:“你觉得云程不是一个好哥哥,根本没资格教训你,是不是?”
云章猛点头:“是!”
云姒:“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我问你,云章教训你的话,别人听见了吗?”
云章回忆一番,摇头。
“对啊,别人根本不知道云程教训你的话是不对的,也不知道他在府里怎么对你,别人只知道云程是你的庶兄。”
“你骂云程,云程不还嘴。别人看在眼里只会觉得你不敬兄长,是你在欺负云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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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容貌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实在是过于漂亮了些。
男人的五官如此精致,容易显得女气,可陛下的气势太盛,云姒第一眼就被他的气势所慑,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云姒望着男人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头,眼神如利射一般,直直地朝着云姒的方向射过来。
云姒对上谢琰的眼神,悚然一惊!
她被发现了?
云姒感觉自己仿佛一只猎物,被天敌用目光锁定。她立刻想要后退,又意识到此时动起来更惹人注目。
这么远的距离……陛下根本看不清她。
云姒克制住逃跑的冲动,站在原地不动,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果然,片刻之后,男人移开了目光。
云姒偷偷松了一口气,男人方才只是恰巧看过来吧?隔着那么远,男人肯定看不清她的脸。其实就算看清她的脸也没关系,她女扮男装并没有任何破绽。
所有人纷纷跪下,向陛下请安。
云姒跟着众人一起跪下,动作不快不慢,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
陛下不理会请安的众人,径直走进自己的帐篷。片刻后,一名身边的宦者从帐篷里走出来,让众人起来。
云姒第一次来秋狩,很快就发现了帐篷的排布规律。陛下的帐篷最高最大,被众星拱月地围在正中z央。其余人的帐篷按照地位与亲疏排列,皇亲国戚的帐篷距离陛下的帐篷最近,再外圈是臣子的。
云丞相的帐篷是臣子中距离陛下最近的那一顶。
云姒站在帐篷前,望向陛下高高的帐顶……她真的找到了梦中的男人,此时此刻,梦中的男人近在咫尺。
只是男人的身份,又让云姒觉得他远在天边、高不可攀。
云姒不知道,在她望向谢琰的同时,谢琰在帐篷里,也正想着云姒。
“没想到……云丞相看着一本正经,竟然也爱年轻貌美的侍女。”
贴身宦者廖明知没听懂:“陛下,您说什么?”
谢琰摇头,没再说话。
谢琰的耳力目力远胜于常人,方才距离那么远,他一眼便看出云丞相身后的那个“僮仆”其实是女儿身。
女扮男装跟着云丞相来秋狩,定是云丞相近来极宠爱的侍女吧?
谢琰早就听说,云丞相家中除了妻子,唯有一妾,还是因为妻子没生儿子才纳了小妾。
谢琰原本以为云丞相是个难得的真正经的人,没想到和天下人一般,也是个假正经。
家中只有一个小妾,也不妨碍他带着乔装的侍女出门。
啧啧,不知道是云丞相架不住侍女的央求,还是他自己老不羞,短短几天也舍不得与侍女分开。
方才离得远,倒是没看清楚那个侍女长什么样。谢琰心中生出好奇,一会儿他要好好看看那个侍女有多美貌,竟然将假正经的云丞相迷得晕头转向。
女扮男装这种事,谢琰不追究也就罢了,若是他追究的话,立刻便能治云丞相一个欺君之罪!
谢琰在帐篷里休息了半日,出去跑马。
让他惊讶的是,他刚一出帐篷,竟然看到云丞相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侍女正骑在马上,骑术看起来还相当不错!
谢琰眯起眼睛,一名侍女,怎么会有骑马的机会?
看来云丞相当真是极宠爱她,在丞相府里教过她骑马。
谢琰骑马靠近那个小侍女,神色冷冷地打量她。小侍女扮男装时应是将自己的皮肤抹黑了,眉毛也描粗了,身段也伪装得和男人一样……
可当她确定梦中的男人是陛下时,一切都变了。梦境不可能是陛下搞的鬼——陛下只要下一道旨意就能召她入宫,根本不必这样做。
她既无法结束这个梦境,也不能让陛下知道她就是梦中的女人。
人人皆知,陛下暴躁易怒、杀人如麻。后宫的嫔妃每年都要被赐死好多个,甚至还有陛下亲手掐死的……
云姒想到这里,浑身发抖。若让陛下知道她是梦中腰间有红痣的女人,召她入宫后,不知道她能在宫中活多久?
不行!她还这么年轻,她不想死!
云姒深吸两口气,转念间已经下定决心。今日为陛下擦身的事,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讲。
有可能将这件事说出去的,除了她,还有陛下,还有在场的侍卫们。
可云姒觉得,陛下贵人事忙,每次与父亲相见只谈公事。那些侍卫们,更没有与父亲与未婚夫交谈的机会。
今日发生之事只要她自己不说,极有可能便这样过去了!
若是事情败露,她便去庵里当姑子!
云姒一咬牙,决定赌上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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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后,云姒心中也不是没有反复。秋狩接下来的几日,云姒日日躲在帐篷里,生怕再被陛下看见。
她运气不错,陛下早出晚归,打猎打得不亦乐乎,云姒一次也没再撞见陛下。
至于谢长泽……云姒其实也不想见的。可她躲得过陛下,躲不过自己的未婚夫。
在京中,谢长泽与云姒碍于规矩在成婚前不该见面,秋狩成了两人难得见面的机会。
谢长泽日日都假借找云丞相的机会,与云姒见上一面。
自从那日随陛下去跑马后,云姒再见谢长泽就别扭得很。
看到未婚夫的脸,云姒心中就泛起愧意。谢长泽在云姒面前也不太自然,云姒能感觉得到,表哥终究还是介意的……
也是,亲眼看到未婚妻为别的男人按摩,哪个男人能不介意呢?
云姒下决心赌一回,可看到未婚夫这番模样,又觉得强求的姻缘也没什么意思。
“长泽哥哥,若是你介意那日我和陛下……”
云姒话音未落,谢长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表妹,我不怪你!”
谢长泽用力握着云姒的手,握得云姒吃痛。
“这几日我一直想对你说,那日的事我不怪你!”
亲眼看到未婚妻为别的男人按摩,谢长泽心中滋味是不好受,他掐破了手心,嘴里也满是血腥味。但他知道……但他知道表妹也是没有办法!
那可是陛下。
他身为陛下的亲侄子,那时都不敢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未婚妻,又怎么能强求姒姒一个弱女子勇敢拒绝?
“表妹,那日的事我们一起忘了吧。”
“我们就当……就当做你从不曾来秋狩。”
表哥的体温,沿着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传到云姒的手上。和陛下身上的滚烫不同,表哥的体温只比她高一点,紧握的双手温柔又踏实。
云姒鼻尖一酸。
表哥的确有君子的胸襟气度。
可是表哥只知道自己为陛下按摩之事,不知道陛下在河里洗完澡后,让她擦干陛下全身的水珠……
如果表哥知道这件事,还会说不怪她吗?
细碎的泪珠挂在云姒的睫毛上,如果表哥知道,表哥定然无法再说不怪她了。
这样的事,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
云姒的眼泪让谢长泽慌乱不已。
他手足无措地说道:“姒姒,我真的不在意!我……我是不是不该提那件事?我以后都不提可好?”
云丞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越大越淘气了……”
等到云丞相收拾妥当,云姒跟在云丞相身后出门。
云姒作为云丞相的贴身僮仆,和云丞相一起坐在马车里。
金茗和白毫和其他僮仆一起,挤在后头的马车上。
谢长泽早早就等在丞相府的大门外。看到云丞相的马车驶出来,立刻上前请安,然后骑马紧跟在云丞相的车厢旁边。
车马一路从丞相府到了宫门口,在宫门口等了许久。
等到陛下的御驾从宫门口出来,各个王府的车驾跟在后头,然后相府的的马车就跟了上去。
云姒坐在车里,盯着轻轻晃动的车帘,一颗心怦怦跳。
陛下……此时就在车队的最前方,离她不过百丈。
她若是掀开帘子,探出头去,便能看到陛下的车驾。
云姒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掀开车帘的冲动。
谢长泽身为瑞王府的小郡王,车驾本该在更靠前的位置。然而谢长泽不在自己的车驾里,一路骑马跟在云丞相的车驾旁,为云丞相鞍前马后。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笑着调侃。
“云丞相这个女婿,比儿子还要体贴啊!”
“儿子不如女婿啊!”
云丞相表面笑呵呵地应下来,夸自己这个女婿确实体贴,心里不知道冷哼了多少声。
什么为岳丈鞍前马后……谢长泽鞍前马后哪里是为了他这个老头子?哼!还不是为了马车里的云姒!
今日,谢长泽一看到女扮男装的云姒,就移不开眼了。
从丞相府到宫门口的一路上,谢长泽的眼神不停地往云姒身上飘。
等云姒上了马车,谢长泽的目光恨不得将马车的帘子烧一个洞。
谢长泽今日第一眼看到云姒,就被狠狠地惊艳到了。他本以为女扮男装,必定要扮丑。没想到云姒并没有扮丑,只是靠化妆将自己的五官和脸型调整得英姿勃勃。
再穿上剪裁利落的男装,这样的云姒和平时温婉柔美的模样,犹如春花秋月,各有各的美,难分高下。
谢长泽看到这样的云姒,一颗心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他何其有幸,能有表妹这样的未婚妻。
想到秋狩这几日,他日日都能见到云姒,谢长泽就感觉自己胸膛里有一团火,让自己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谢长泽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亲,成亲后,他每天都能看到云姒了!
云姒知道谢长泽一直跟在马车旁,可云姒如今根本顾不上谢长泽,她一心只想见到陛下,验证自己心中的怀疑。
一路上,云姒对谢长泽很是冷淡。
谢长泽只以为云姒在避嫌,云姒对他越是冷淡,他心中就越是火热。
到了猎苑,所有人都从车马上下来。
云姒趁乱第一波跳下马车,遥遥望向陛下的车驾。
没想到她运气格外好,刚扭头看过去,就看到陛下从车驾上下来。
云姒最先看到的是男人修长笔直的腿。
然后是男人的腰、男人的背影……
云姒心神俱震!
男人背影的每一根线条,全都和她梦中的对上了。
她梦中的男人就是陛下!
陛下就是她梦中的男人!
就在这时,陛下回过头,云姒第一次看到陛下、看到梦中男人的脸。
她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白。
陛下的肤色竟然比她还要白,是冷冷的苍白色。
他鼻梁高挺、双目狭长、一双瞳仁的颜色格外漆黑,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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